整個會議現場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像是怕沾染上張知庸的晦氣一樣,逐漸的開始遠離他。
張知庸和他的徒弟們逐漸的成了眾目睽睽之下的。
張知庸看向四周,表情越發的難看。
惡狠狠的瞪向郝芳,他終於知道今天這場合到底是為什麼。
「這是要將我吃掉啊!」
但他怎會如此輕易的認輸。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就算我真的參與了這麼多的科研項目,可是你又能拿我如何呢?如今的輿論環境,你又能拿我怎麼辦呢?」
「中科院剛剛爆出一個天才少女要開啟靈氣開發之路,緊接著就爆出中科院某某大佬如何如何,你覺得對中科院來說,對民眾來說這消息會有什麼影響?」
「所以你們能擋我怎麼辦呢?」
「你又讓中科院內部怎麼辦呢?」
「就算我參與了這麼多的科研項目,這些科研項目難道全部停封嗎?要知道這其中涉及到的科研人員可不僅僅只是一兩個,而是成百上千這麼大的體量,你停得起嗎?」
張知庸有恃無恐的看著郝芳。
郝芳。看著他這模樣。
心中感慨。
終於知道一顆毒瘤是怎麼殺死一棵大樹的。
「如果就任你這樣侵蝕下去,恐怕整顆大樹再怎麼大,再怎麼雄壯也會在某一天崩塌掉。」
而張知庸顯然也低估了郝芳來到這兒的意義。
尋常情況,今天這些信息其實由一個普通人來報導出來,完全沒有問題。
但為什麼是由她來的?
郝芳微微一笑,開口了。
「的確如你所說,這消息如果傳出去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對於中科院的名譽都有所影響,可是這絕非是你如此有恃無恐的武器,而是你應該覺得恥辱的事情。」
「當初加入到中科院時,你想像到如今的情形嗎?你竟然成了中科院的毒瘤,不由得讓人感慨。」
「但同時你也想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些毒瘤如果不忍痛將它割掉,那麼就會任由它逐漸的壯大,最後成為處理不了的大麻煩。」
「所以很可惜……今天的你們就要成為這被除掉的毒瘤了。」
說到這兒,郝芳從口袋中掏出了另外一張紙。
那是有關張知庸的處理辦法。
「關於張知庸的處理辦法。」
「因由於其違規操作,嚴重破壞了中科院內部規則,在此特例進行處理。」
「一,剝奪其過往榮譽,只保留獎章,檔案記錄一併消除。」
「二,剝除其一切行政級別,年輕年歲已高,保留研究員身份,直至退休。」
「三,與其有關研究員一併列入行政審查,待審查結束再行發布處理結果。」
「四,與其相關研究課題列入行政審查,如有任何違規現象,研究課題直接取消,有關人員直接問責,如無問題研究課題保持原有進程繼續推進。」
「另外,此處理辦法頒布之後,有三十天緩衝期在緩衝期內有關人員可提供證據進行上訴,如果是上述三十天後此處理辦法正式實施。」
聽著郝芳一字一字的念著這處理結果。
張知庸的臉色也一分一分的變得慘白。
他哪裡想到這一次指揮部那邊竟如此果決。
絲毫不在乎這次的影響,結果直接快刀斬亂麻,就把這事辦了?
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他有一種被人徹徹底底擺弄的感覺。
「為什麼這麼大的消息,我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為什麼連一點點提醒都沒有?」
他忍不住看向台前那位中科院的最高領導人。
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而他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
癱軟在座位上。
再也不是之前的風光。
疲態盡顯。
至於一旁的張浩哲。
早已呆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他哪裡想到,在這個原本他該風光的日子卻發生了這種巨變!
他的老師他一直阿諛奉承的背後大拿,竟然被如此處理了!
而自己還要接受後續的審查!
他有點傻眼了。
很是害怕。
腦海中此時已經早已沒有靈氣開發的事兒。
想的全是後續的審查。
他知道,如果這審查不通過,那麼他這輩子就完了。
他會科研,但他只會科研,如果這裡不要,那他該何去何從?
至於會場的其他領導和研究人員,也是一臉傻眼。
誰能想到。
就在今天咱們心中那無可撼動的磐石,竟然被人砸碎了!
一些和張知庸有利益關係的人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生怕波及到自己。
而一些沒有關係的,看的也是一臉舒爽。
畢竟這是科研機構。
世俗的一些規則在這裡其實並不是那麼好用的。
一切還是要看本事。
但是張知庸的存在,卻讓科研這二字變了味兒。
平時的時候呢,大家聽之任之,忍著也就完了,但現在看到這攪局的垮台了,自然要嘲諷幾句。
「就說心術不正的人活不長,看看這不就翻車了?」
也是這時。
一直坐在中央的中科院院長發話了。
「這熱鬧也看夠了,大家就該幹嘛幹嘛去吧!」
隨後大家便離開了會議室。
邢菲他們也跟著他伙兒離開。
可一直走到自己的科研實驗室。
他們還一臉難以置信的。
畢竟誰能想到今天這局勢竟如此峰迴路轉。
就是陳雲飛,也沒想到。
「這事兒風雲突變的!真是夠……刺激的。」
「雖然對於一個大佬的垮台這樣幸災樂禍實在是不夠有風度,但不得不說,他的垮台對咱們是好事,可以接著做咱們該做的工作了。」
只是他們還是沒能像往常一樣。
就在大傢伙兒以為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
院長辦公室傳來了消息。
叫邢菲過去。
等邢菲過去之後,就看到辦公室內沒有院長,有的是郝芳。
看到郝芳,邢菲罕見的露出笑容。
「老師。」
她親切的叫了聲。
過去一年對於邢菲來說是天翻地覆的一年。一方面是他第一次帶領團隊進行科研工作。
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能夠更好的進行科研工作,她還是開始了修行。
而教導他修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面前的郝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