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丞說完,楚昔直接傻了。
「啊?」
霍司丞放下書,「你先洗還是我先洗?還是一起?」
楚昔有點懵,站在原地有點沒理解他的意思。
男人看她傻兮兮的樣子,乾脆放下了書,摘下了眼鏡,朝著她走了過來,然後將她帶進了浴室。
門一下被帶上,浴室的暖光燈亮起,一切無所遁形。
楚昔低下頭才看到自己衣服濕透,這才驚覺自己剛才就是這幅樣子進來的。
她趕緊捂住胸口,霍司丞一邊解扣子一邊無聲的哂笑了一下,仿佛覺得她這個動作是多麼的多餘一樣。
「你有大學就生孩子的計劃麼。」
「沒有……」她小聲回答,霍司丞的上衣已經脫了下來。
饒是她見過,也看的心驚膽戰,臉爆紅的仿佛在鍋上蒸煮過。
霍司丞看著她,「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楚昔扭過身子,「我不能仔細洗麼。」
聲音已經小得聽不清了。
霍司丞神色淡淡,「我已經都看過了,也摸過,何況結婚了,你對這種事也該有了解。」
「難不成你還要等培養感情?」
既然這麼在乎愛情,幹嘛嫁給一個陌生人。
去醫院找他搞這麼多,不就是想他回來?
有時候他真的不太了解面前這個稱之為他妻子的女人。
他說的在理,她無從反駁。
最後是被他攥住胳膊,鬆開了抱著胸前的手。
那天晚上臥室的光其實很暗。
但今晚的浴室很亮。
濕漉漉的衣服被脫下,落在腳邊,也無人顧及。
少女的身材很漂亮,霍司丞低頭吻了下來。
楚昔渾身都在發抖,「還……還沒洗澡。」
他抓著她的手放在褲腰帶上,「幫我脫。」
楚昔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霍司丞垂眸,「我也沒經驗,不確定會不會讓你舒服,不過如果你配合一點,今晚應該還是可以完美結束的。」
她可辦不到跟他一樣神色自若地把這件事情說的如此自然。
他漸漸貼近,開始吻她的耳垂。
唇很涼,跟他火熱的身體完全不同。
她有點不敢碰他,反而是他抓著她的手去觸碰。
其實說話的時間不多,都是他低聲地在告訴她應該怎麼做。
「幹嘛這麼害怕?以前上課老師沒給你講男性構造?」
對霍司丞而言,男人跟女人,脫光了其實都一樣,不過都是一層皮囊。
楚昔卻不行。
「你,你不會難為情麼?」
她感覺今天自己不是很漂亮,至少……至少不能這麼灰頭土臉,她去醫院等他一下午,臉上的妝也有點花了。
做那種事控制不好表情,也會很不好看。
她想了一堆,霍司丞卻想快速進入正題。
花灑一打開,他手擠了點沐浴露,陌生的觸感在身上遊走,楚昔渾身都泛著紅。
「腿打開。」
她的臉幾乎能滴血,「我,我能不能自己來。」
「都這樣了有什麼必要麼。」
霍司丞坦然站在她面前,「你也可以看我的。」
肌膚相貼,楚昔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拿浴巾擦乾身體,抱到床上的。
只記得他一開始很耐心,盯著她的表情研究,她羞憤欲死,最後來臨的那一刻,她恨不得從床上跳起來,最後抓得他後背全是道道血痕。
「以前沒有過?」
「第一次?」
她只是盯著他哭泣,後來記得霍司丞後面很溫柔的時候,突然發了狠,她的哭聲都有點支離破碎。
但是能跟喜歡的人,她很高興,也很舒服。
她以為,她們的關係會因此而改變。
醒過來的時候看著男人就這麼躺在她身邊,楚昔往他懷裡鑽了鑽,心中滿是甜蜜。
她決定原諒霍司丞了。
就算他讓她在醫院乾等了一下午也沒關係。
她不跟他生氣了。
楚昔伸出手,點了點他的鼻尖。
男人睜開眼的時候,就這麼冷淡地對上了她的視線。
比起她的含羞帶怯,他可以說是清冷到了極點。
「我要去上班了。」
楚昔尷尬哦了一聲,這才退開。
「沒有不舒服吧。」他赤身走進浴室,她不敢看,「有一點。」
「那你今天要去上課?」
「今天下午才有課。」
「嗯。」
霍司丞平淡回答,「我去上班了。」
他穿戴好衣服,也不跟她說其他,好像昨晚上他後面的火熱與溫存都是假的。
楚昔在床上躺了會,等到他躺過的地方都冷了,才在床上滾了一圈。
昨天,她跟霍司丞,成了真正的夫妻了。
她很想跟人分享這個喜悅,可是這種事也不好跟其他人說,只好發給了黎婠婠。
「在嗎?」
黎婠婠那邊過了會才回復,「剛剛下課,怎麼啦,要不要一起吃個午飯,我這邊地鐵過去到你學校還挺近。」
「我在家!」
「我想問你個事。」楚昔在床上打了個滾。
黎婠婠打了個電話過來,「問什麼事情啊,怎麼支支吾吾的,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那個,你跟戎行野,做的時候什麼感覺啊……」
黎婠婠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大白天的你問這個做什麼,你跟霍醫生性生活不和諧啊?」
「……我就是問問感覺。」
「挺崩潰的,就……很強悍,又磨人,每次都要好久,而且需求旺盛,每天都要……」
「還不止一次。」
楚昔瞪大了眼睛,「這樣的麼?」
昨晚上他們只有一次……但也挺舒服的。
楚昔下午乾脆請假沒去上課,主要是實在是起不來,懶洋洋躺了一天,才起來做晚飯。
只簡單煮了一碗麵,就想看會電視。
霍司丞回來的時候,她正自己一個人吃著飯。
「你,你吃了麼?」楚昔有些意外。
霍司丞看了眼她還有在門口吃飯的狗,「我自己煮,你身體怎麼樣。」
楚昔還沒回答,霍司丞從包里拿出一管藥膏,「你自己塗不方便,昨晚上已經很克制了,還是擦破了皮,我等會給你上藥。」
楚昔漲紅了臉,「沒事的,我問過婠婠了,戎行野一晚上都好幾次的,你也就一次,沒什麼事的,可以不擦藥膏。」
霍司丞進廚房的動作一頓,眯起眼睛道:「昨晚上是顧念你第一次,如果你覺得跟得上節奏,可以直接要求,不用這麼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