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昔有點懵，「啊？」
她不明白自己哪句話又說錯了。
霍司丞怎麼這麼……敏感？
一次怎麼了？
那婠婠多可憐啊，連覺都沒的睡，他昨晚上時間那麼長，真的來兩三回天都亮了，這誰受得了。
楚昔沒吭聲，在霍司丞眼裡就是默認他不行。
男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一股火氣。
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被人嫌棄過，竟然還是這方面。
霍司丞看了眼楚昔，「還有多久吃完。」
「還有一點，你要吃麼？」
「不吃了。」
他拉開椅子坐下看著她。
「你今天不餓啊。」
「餓，但氣飽了。」
「……」誰又惹你了。
楚昔看著自己碗裡的面，被霍司丞盯著都快吃不下去了。
「吃完了？」
「差不多了……你到底要幹嘛？」
「gan你。」霍司丞說完，扯了扯領口，「今晚時間很多，你想幾次就幾次，反正你也不難受，還有功夫挑三揀四，對比來對比去。」
他一口氣說了好長一段，然後就直勾勾盯著楚昔。
楚昔默默咽了口口水，「我覺得今晚不大方便。」
「除非你來大姨媽，不然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今晚你也得給我滾到床上去。」
霍司丞說完，楚昔最後一根面被她吸溜了進去。
然後直接被男人打橫抱起上了樓。
「我……」
「省著點力氣，等會有你累的時候。」
霍司丞其實不是個喜歡用暴力的人，他向來對強橫這件事嗤之以鼻，但是他喜歡看著楚昔在他面前，被他引導著失控。
任何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想掌控主導權。
楚昔不知道自己到底第幾次崩潰大叫了，明明回來的時候還是傍晚，月亮還沒升起，硬生生看著那月亮從窗外升起然後從各個角度看著它變換不同的方位。
一開始還會遮著臉不讓他看。
後來就根本顧不上了，已經爽得眼神模糊，視線都無法聚焦，手指都在酥酥麻麻地狀態。
霍司丞也感覺自己瘋了。
其實知道這種事自然有自己的魅力。
但一次比一次上頭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明明知道不該繼續了，已經很晚了，大概是她真正成為了自己的女人，沒有那種枷鎖了，也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這情況持續了兩三天，楚昔躲在學校不敢回家，霍司丞親自去學校接她，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她不回來就不回來，反正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她不樂意就算了。
他回過神，看著身下開始妖嬈嫵媚的女人，她開始緩緩蛻變，別的不提，靈肉的歡愉他們至少占了一樣。
霍司丞覺得自己成為了可笑的欲望奴隸。
他在混亂中抽身，捋了一把頭髮，這不對，這不應該是這樣。
楚昔還沒到，呆呆看著他，習慣性抱著他。
也只有在這時候，他們才像一對愛人，一對纏綿的夫妻。
霍司丞轉身抱住她，只是不肯吻她。
結束後，他起身要往外走。
之前做完他總是會抱著她安撫一會，那時候楚昔是真的好依賴他。
所以這會看到他要走，她有點無措。
「醫院有事，這兩天大概比較忙。」
「那你路上小心。」
她知道的，他是醫生，總不能永遠在家待著。
楚昔其實什麼也沒想，就是覺得要是一直這樣，霍司丞也能愛上她多好。
可惜，他們的關係從那天開始，也就這麼冷淡了下來。
周末楚昔去霍家吃飯，他也沒回來，倒是霍母拉著她一陣噓寒問暖，又讓人時不時送補湯來家裡。
噠噠被她養得胖了一圈，起先還能認出霍司丞，時間一長，太久沒見到，也淡忘了。
有時候偶爾遇到霍司丞回家，她又生疏地想開口說什麼，他走得比誰都快。
「又一個人來？你這霍家兒媳婦當的，都快成擺設了。」
「他是醫生，比較忙。」
「少給他找藉口了，前兩天戎行野搞了個慶功宴，他能喝酒到三點，第二天壓根不上班，晚上去哪了？你也清醒點，別老這麼縱容他，圈內人都在笑話你管不住男人！」表姐恨鐵不成鋼。
楚昔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晚禮服穿得太暴露了，反正挺冷的。
結婚後的第一個冬季，她居然只見了霍司丞一次。
還是在陪同學來醫院的時候。
他只是問了她一句怎麼了，她說陪人來的，他就走了。
甚至還不如路人。
有些話難以啟齒，有些感情，灼熱後被冰凍，好像也無法回到原點了。
「楚昔！」
她回頭，學長站在台階上對她笑了笑，「我看你一個人複習到這個點，你老公不來接你？」
「他比較忙。」
學長站在她邊上，「你怎麼回去。」
「坐地鐵，要麼公交。」
「那挺遠的吧，這會地鐵已經沒了，晚公交也夠嗆，要不我送你吧。」
「那多麻煩。」
「沒事，咱們認識多少年了，不過我開機車，你不嫌棄的話就行。」
楚昔上了車，戴上安全頭盔，「坐穩了啊，要是害怕你別顧忌男女問題，先抓緊我。」
楚昔點點頭，「行啦，我知道。」
學長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快速匯入人流。
霍司丞這會剛下班，嚴向宇非要他去酒吧接人。
正好被拍到，楚昔看著男人在酒吧里跟幾個女人說話，她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好像這個霍司丞很陌生，又很眼熟。
「前面是你家了吧。」
學長剛停下，就聽到了身後的啜泣聲。
他嚇了一跳，「怎麼啦？我剛才開太快嚇著你了啊？！」
楚昔搖頭，學長要去摘她頭盔，她死活不肯。
「不是，你別哭啊。」
「不是因為你。」
她過了會把頭盔摘下，一雙眼睛已經紅透了。
她下了車，蹲在家門口，也不知道壓抑了多久，就這麼哭了出來。
學長手足無措，「不是，你別哭了好不好？」
楚昔看著他也蹲著，突然破涕為笑，「我真的沒事，我就是，想到了我肚子餓了。」
「肚子餓了能哭成這樣啊？」
學長尷尬一笑，「楚昔，你是不是不快樂啊。」
「你結婚後，我很久沒看到你笑了。」
楚昔呆呆看著他，「嗯，不快樂，我不快樂。」
好像還是站在原地看著他比較好。
原來有些人，不是愛他，就一定要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