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棲回過頭去，就當做他沒聽到算了
郭小雨跑了，但凌棲不會這麼算了的
「沒看出來，你還挺能說會道的」裴述走進，他身上那股冷檸香的味道充斥在凌棲鼻尖「怎麼你一跟我說話就唯唯諾諾的？」
「誰唯唯諾諾了！」
「你挺小綿羊的」但是帶刺，紮起來真的會疼死人。
鈴聲敲響，凌棲正巧覺得沒沒啥能回他呢火急火燎回了教室。
「嘁」
她以為說郭小雨應該不會再來找她了，結果則是郭小雨跑來跟她道歉還把書包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錢賠給了凌棲。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扔你書包」
其實是另一邊裴述又去找上了郭小雨
「你幹嘛，要替凌棲報仇啊」郭小雨咽了咽口水，她還是有點害怕的，萬一裴述瘋起來可不是她能控制的。
裴述眼神冷冽，像是在看一個垃圾一樣在看她，身上的氣場大到讓郭小雨透不過氣來
「跟她道歉，還有把錢賠她」
郭小雨聽到這不可置信的又問：「就這麼簡單？」
「當然不是了」裴述氣定神閒地又補上：「你校外那個老大是誰，她給你出的招還是你自己出的」
「什麼老大？我沒有」
「到這個時候還嘴硬你嘴挺嚴實啊」裴述聲音又冷下幾分：「要不要我讓你在學校里出個名亮個相？」
「是不是叫洛可螢？」裴述臉色沉下來，但他喜怒形於色，每句話都像是暴風雨前的前兆
「不是……」
裴述轉身走了，他的步伐沉重有力，每一個腳印都像是憤怒的痕跡。
在暗黃的燈光投射下，空氣中充斥著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四處亂飛的蒼蠅蚊蟲，雜亂不堪的飯桌和東倒西歪的啤酒罐子，四處擺放著。
裴述皺了皺眉，這裡人還挺多的，身上的味道也是千奇百怪，但是如出一轍的噁心，他強忍噁心走到伏在球桌上的洛可螢旁邊，洛可螢推桿入洞，球進了
她這才從桌上起來
「什麼風啊把你吹過來了」她含笑著要勾上裴述的手：「一起去打兩球唄」
裴述不耐煩地打掉她的手，似乎還是有點嫌棄他：「是你叫人去整凌棲的」見他直接進入主題洛可螢也不裝了：「是啊」
「不行嗎，陪好學生玩一玩不然悶壞了怎麼辦啊，唉，你說她那樣的學生是不是都急哭了到處找媽媽呢」洛可螢唇角勾起，紅唇咧著笑
裴述冷下臉來，眼裡的戾氣越來越重臉色陰沉的像暴風雨，閃爍著電光雷閃：「警告你別惹她，有下次我絕對不放過你，別逼我撕破臉」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
洛可螢球也不打了球桿也不要了追了上去，不過裴述走的快她追不上還要小跑著跟上他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我先來的，認識你也是最久的，她一來你也不來我們這了，他們都覺得我們會在一起的，你為什麼要這樣！」洛可螢上前拉住裴述的手，但裴述掙脫開來。
走到門口只覺得好笑：「我跟你一直保持著距離，面子我也給夠了，我來與不來都跟她沒有關係。」
裴述已經走到了外頭，外面還下著小雨，讓人覺得更加心煩意躁了
外頭店名的燈牌照著裴述一半的臉，他根本就不在意：「照你這麼說，我跟其他人認識也久，我是不是也要跟他們在一起？」
洛可螢愣住，還下著雨呢裴述套上衛衣帽子走的是那麼決絕，原來這麼久以來，她只是個笑話，洛可螢仰面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原來她也只是借過
裴述抬頭看見站在對面超市的凌棲，她撐著傘，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尷尬，世界可真夠小的，她出來買個水果在這都能遇到。
其實她看見洛可螢時心裡沒太多感覺，她當時在校外的時候，看到和郭小雨一起的女生也是她。
可能是當時沒洗頭吧，真是個人看起來就有點非主流，現在才看到她的長相和穿著，就真的覺得挺酷的，穿著也挺前衛，短T熱褲，脖子上發出的閃光應該是條項鍊
染著黃髮手上還紋著個不知道怎麼說的紋身，像是個面具
凌棲扭過頭準備離開，對面的裴述就走了過來走進她的傘里
「你瞎沒看到我跑什麼」他也沒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凌棲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對面的那家撞球廳，洛可螢已經又走了進去，裴述知道她在想什麼開口解釋到:「我跟她沒關係」
他頭髮上的水珠滴落，像星點一樣滴在了凌棲的手背上，裴述低頭看了眼凌棲的腿，光禿禿的他剛剛看到就想說了
真是腦子有病，這麼冷的天還穿這麼短裙子。
「你是不是腦子摔壞了」
「這麼冷的天還穿短裙」
凌棲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裙子，也沒多短啊，才到膝蓋上面，而且她穿的也比剛才和他在拉桑的那個女的保暖吧
凌棲穿的裙子是條黑色的裙子，長發散落，皮膚白皙還帶著層淡淡的粉色，裙尾到膝蓋邊上，露出一對又長又直的細腿，小腿線條順長，腳上還踩著雙黑色的馬丁靴，而後才注意到她耳朵上打著的耳釘被超市外的光找的折射出光亮。
裴述看著她不著粉黛的臉頰，一瞬間想把它捏歪變得丑點
「我樂意」凌棲將傘遞給他，後退一步撐開了另外一把傘：「走了，再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猶豫。
凌棲後意識地想與他保持點距離，恐怕他說她惹到的那位大佬就是那個女生呢，沒準就是裴述的緋聞女友，他也是真夠牛的，校外都有這麼多紅顏知己。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裴述注意到她的疏離，又要上前
「不用了，我家離這挺近的。」
凌棲擺擺手離開，裴述上前拉住她：「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說什麼？」
？
「說什麼」她挺疑惑的，還有什麼要說的她沒說，凌棲抬頭看向裴述，他眸中意味不明，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溢滿了星光，與月色交匯。
「說晚安」裴述拿起手機點亮了屏幕，亮出時間給她看，才七點就要晚安，不知道，以為他還是個早睡的乖寶寶呢，凌棲輕笑：「這才幾點就晚安。」
「晚安」
凌棲說完走了，裴述望著她的背影直至她上了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