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猛地起身,嚇得旁邊的阿碧一哆嗦,以為自家小主夢魘了呢。這個時候的沈雲卿顧不得旁人,只看到自己眼前閃爍著幾個大字:任務已接收。
任務內容:「偶遇皇帝並引起其注意,期限30天。」
看到這個任務,沈雲卿只覺得兩眼發黑,氣得她想罵娘,麻煩搞搞清楚,老娘現在是在冷宮啊,冷宮的大門都還不知道要怎麼出去,更別說打探皇帝的行蹤了,還偶遇皇帝,和空氣有個約會還差不多,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肚子的怒氣、怨氣、委屈沒地方釋放。
……
當今皇帝也是個殺伐決斷的人。
先皇在外御駕征戰,舊傷復發驟然駕崩,還未來得及下旨定立新君,當時奪位之爭愈演愈烈,不少人都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宦官、外戚、權臣三大勢力集團斗得你死我活。先皇留下的十個皇子成了各個勢力集團的目標,其中以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最為活躍,二皇子因常年舊疾早已將一切看的風輕雲淡,把生死置之度外,從不參與朝堂紛爭,樂得做個閒散王爺,而其餘一眾皇子尚且年幼。
各個集團勢力的比拼之下,權臣霍慶殺出重圍,擁護年僅十四歲的文宣帝謝玄登基,因主少國疑,朝政一度由霍慶把持,文宣帝韜光養晦,僅六年的時間,就奪回朝政大權,安撫周邊勢力,清除朝堂異己,任用賢臣能將,把澧朝的發展帶向了一個新高度,而今不過堪堪二十三歲。
民間對這位少年皇帝也都是讚不絕口,無不稱其英明睿智的。
文宣帝登基至今,前前後後選秀的次數屈指可數,還是因為太后一直催促:「如今朝堂穩定,百姓生活安康,澧朝上下風調雨順,皇帝也是時候考慮一下子嗣的問題了,現下皇帝膝下只有一位皇子,不利於本朝安定啊。」
自古以來前朝後宮皆為一體,在這位少年皇帝眼裡,似乎只有宏圖霸業,後宮的恩寵也不過是平衡前朝的一種手段而已,無論是最受寵的貴妃,還是最負美名的容妃,亦或是皇后,在文宣帝眼裡,或許有幾分真情,但更多的不過是棋子,是利用罷了。
想到這,沈雲卿眉頭緊鎖,更是一籌莫展,若是位貪圖美色,只知享樂的無道昏君也就罷了,任務的難度還低一點,可偏偏是個雷霆手段,無兒女情長的明君,一時間還真是難辦啊。
看沈雲卿一臉凝重的表情,阿碧上前問道:「小主,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沈雲卿顧左右而言他:「阿碧,你去打盆水來。」
「好的,奴婢這就去。」
……
「咦~這是什麼東西。」
等到阿碧離開後,沈雲卿才注意到自己手裡多了一顆藥丸,還附帶了說明:該藥丸為第五空間贈與宿主的見面禮,可用於傷痛後身體各項機能的修復,增強宿主對外界環境不利因素的抵禦,使宿主本體避免不必要的傷害,如風寒、瘟疫等,有效期一個月,二次需要時可用積分兌換。
「這是什麼意思,30天內百毒不侵?」
「難道這就是擁有系統的福利,傳說中的金手指,一顆藥丸包治百病?」
沈雲卿自言自語起來。
不管那麼多了,先吃了再說,總歸是沒什麼壞處的。果然,系統沒有騙她,藥丸吞下的瞬間,沈雲卿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渾身通暢,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不得不說,這個系統還是很人性化的嘛,雖然給的任務有難度,但是有好東西他也是毫不吝嗇色呀。
「小主,我來服侍您洗漱吧。」阿碧放下水便朝沈雲卿走去。
去除一身病氣,沈雲卿覺得心情都好了不少,整個人狀態都不一樣了,便也沒有那麼矯情,自顧地下床。
自穿越至今,沈雲卿只在原主的記憶里了解過原主的樣貌,還沒有親眼看過,只知道雖是個花瓶,但這顏值在同批次的秀女乃至於整個後宮裡也是嬌嬌者,也對,要不怎麼會被選上呢,還一入宮就被封為了貴人,單這容貌,就是比起後宮最負美名的容妃也毫不遜色,不過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容貌這張牌,運用得當便是你在後宮安身立命的利器,反之就是後宮裡所有女人的敵人。
三月的水,還帶著刺骨的寒涼。
洗漱過後,沈雲卿端坐在銅鏡前,雖然對原主的容貌有了大概的認知,但還是被鏡子裡的那張臉震驚到了。
不禁感嘆道:「何為荊釵布衣難掩國色,大抵不過如此了吧。」
原主如今不過二八年華,卻也出落的落落大方,素布衣衫也遮不住這傾城容顏。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螓首蛾眉,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一頭秀髮烏黑亮麗,柔軟如絲,濃密如雲,怪不得會遭人妒忌陷害呢,但凡原主有那麼一點點手段或心機,又何至於被打入冷宮。
阿碧簡單的用簪子挽起沈雲卿散落的頭髮:「小主,您生的真好看,若是不入宮的話,定能尋戶好人家。」眼神里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惋惜。
與此同時,院子裡傳來謾罵聲。
「你們讓開,我要找沈雲卿那個賤人報仇。」管事嬤嬤攔住了她的去路,雖是在冷宮,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可謾罵聲依舊不斷。
「沈雲卿,你還我兒子命來,像你這樣蛇蠍心腸的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聽見門外的吵鬧聲,還不等沈雲卿開口問,就見張嬤嬤領著食盒走進來,說道:「小主,是之前的劉婕妤。」
劉婕妤?原來是她啊,今天怎麼抽風了。
沈雲卿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