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眾人看著眼前這一幕,全都眼眸含笑,仿佛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眼瞅著那中年男人還要挑戰第三個人,觀眾頓時急了,一個兩鬢斑白,脾氣火爆的老爺子頓時就站起來了:
「我說老孫,你都已經打了兩個了,可以下來了。」
「小日子統共這麼多,你一個人要打上十來個,還有我們的份嗎?」
此話一出,觀眾席上的眾人也都著急起來,站起來朝著台上那人嚷嚷起來。
台上的中年見狀,重重地嘆了口氣,只能朝著倒地的八段高手抱拳,然後轉身下台。
然後,脾氣火爆的老爺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上擂台,生怕別人搶先了。
「哈哈哈,老子杜冥,你們哪個想上來?」
台下眾人頓時一個個捶胸頓足,萬分後悔,不該讓這杜老頭子搶了先。
相比於這邊的熱鬧,臨川德杉那邊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剛才受傷兩人的武力值,就算在整個大日子帝國,也屬優秀。
可是,如今面對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中年人,竟是連一招都撐不過去。
好在,這中年人下去了,換了一個看起來不那麼厲害的。
武館一個三十多歲的七段高手一躍上台,杜冥滿臉不在乎地朝對方抱拳。
不過,對方壓根不想講禮貌,一上台就揮舞拳頭朝杜冥直接衝過來,顯然是想打杜冥一個措手不及。
杜冥冷笑一聲,眼見對方拳頭過來,只是稍微側身一躲,右手呈爪狀,朝對方胳膊一抓,一扭。
然後,七段高手的胳膊就被擰成麻花狀,杜冥抬腳朝對方膝蓋一踢。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響遍整個武館,七段高手直接趴在地上,整個身體如同一條砧板上的魚,抽抽兩下就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杜冥低頭看向對方,非常客氣地抱了一拳,然後抬頭看向臨川德杉開口問:
「下一位!」
臨川德杉的臉色看著就跟剛死人差不多,他「噌」的一下站起來,抬腿邁步,躍上台:
「大日子帝國臨川家族臨川德杉,空手道九段,領教杜桑高招!」
杜冥朝對方抱拳,然後擺了個起手式。
臨川德杉面色凝重,一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老話說得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不管是剛才的中年人,還是眼前這個杜冥,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這兩人練的不是那些武館給學徒教的花花架子,而是真正的殺人技。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非死即殘。
與此同時,臨川德杉也暗自心驚,他對上眼前這個教杜冥的,完全沒有絲毫把握。
但是,在大日子帝國,他已經勉強躋身超一流高手的行列了。
華夏,果然是臥虎藏龍,一個小小的四九城竟然藏著這麼多高手!
觀眾席上,九華武館的眾人一個個面色凝重,萬分緊張。
剛才三人的重傷,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打破了他們長久以來心底的認知。
在場很多人都是年輕人,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去看待華夏。
華夏這個國家,雖然很大,人口也很多,但是他們愚昧,無知,軟弱,好欺,唯利是圖,非常容易把控。
自從九華武館在四九城開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人過來交流。
眾人得知他們是大日子帝國的公民,更是一個個卑躬屈膝,極盡討好。
這些人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被人捧著的日常。
就在剛才,聽到有人上門踢館的時候,他們也是非常興奮。
想著來了華夏這麼長時間,終於有機會展示他們的實力!
沒成想,信心滿滿地一上台,竟然連對方一招都拿不下。
七段高手如此,八段高手還是如此!
如今,館長身為武館唯一的九段高手,要是他再失敗了……
武館眾人不敢再想下去!
台上,兩人已經交手了。
雖不是生死決戰,但是動手的雙方心裡頭都帶著氣,下手肯定輕不了。
真正的實戰,不是像武打片一樣,你來我往,一個小時都分不出勝負。
除非是旗鼓相當,否則勝負也就是幾個回合,十幾個回合的事情。
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候,臨川德杉已經險象環生,一條胳膊耷拉下來了。
杜冥脾氣火爆,招式狂暴,如同江河翻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壓根不給臨川德杉招架的時間。
「砰」的一聲悶響,臨川德杉感覺胸口像是被一輛急速行駛的車狠狠撞了一下,踉蹌著後退幾步,右手捂著胸口,強行吞咽幾次,最終還是吐出一口血了。
杜冥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邁步上前,朝著對方右臂一抓,一扭,臨川德杉頓時發出一道悽厲的慘叫聲。
不等他反應,杜冥右腳朝對方膝蓋一點,臨川德杉就跪倒在他面前。
杜冥確定對方站不起來之後,這才後退到安全距離,朝著倒在地上的臨川德杉禮貌抱拳,然後轉身下台。
「八嘎!」
台下一個年輕氣盛的小日子見狀,頓時火冒三丈,「噌」的一下站起來揮舞拳頭朝著剛剛下台的杜冥衝過來。
杜冥扭頭,咧嘴一笑,不等對方近身,抬腿就踹了出去。
小日子的身子頓時如同一個破布麻袋般飛了出去,正好落在台上臨川德杉對面。
臨川德杉看著到底小日子睚眥欲裂,對方的嘴裡吐的鮮血中,竟然帶著幾塊內臟碎片。
眼瞅著,這人是活不成了!
「媽的,你們竟然敢偷襲?」
「操你娘的小日子,明明是公平比試,輸不起就明說,竟然敢背地裡使壞?」
「來來來,有本事衝著爺爺來,爺爺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爹生媽養的!」
隨著幾個爺們站起來吆喝了兩嗓子,場面頓時就不受控制了。
許報國趕緊拉著易雲平飛速後退,遠離中心地帶。
下一刻,就見原本的友好交流變成了混合廝打!
「住……住手!」
台上如同死狗一樣的臨川德杉看到這種情況,掙扎著喊出這三個字,就徹底暈過去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病床邊是一個腦袋上包著繃帶,腿上打著石膏的年輕人:
「臨川前輩,您總算醒了!」
「我……我這是……」
臨川德杉還有點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不過,半個小時之後他就了解的事情的全部。
九華武館徹底完了!
昨天的混斗中,武館的人幾乎都被廢了,輕則斷胳膊斷腿,重的性命垂危,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
「臨川前輩,我們該怎麼辦?」
年輕的小日子顯然受了很大的打擊,問話的時間滿臉的絕望。
臨川德杉重重地嘆了口氣,最終緩緩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四九城的兩家報紙就報導了兩國習武人士的友好交流,為促進兩國友好的政策添磚加瓦,做出巨大的貢獻。
臨川德杉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好懸一口氣沒上來。
他終於明白,此次家族在華夏的投資,已然徹底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