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25歲之前活的並不快樂,好不容易經濟獨立後,又因為一場車禍回到幾天前,說是炮灰還真是炮灰,描寫的甚少,想來想去那本文里大部分都是男女主的虐戀。還是決定不內耗了,自己的未來更令人期待,不知道自己脫離原小說劇情後,會活成什麼樣子。想到困了,盛夏自然而然睡著了。
上課下課成了盛夏每日生活里的主要內容後,日子就開始重複了起來,接下來的幾日,生活有了新的規律和模式,盛夏每天的日常都差不多,適應了這樣的日子,過起來也便覺得很快了。
早上的空氣清新,迎著初升的太陽,心情很難不好。今天是周五,明天就能放假了。老師和學生一樣可以周末休息,真是太好了。
自己正想去縣城看看有沒有高中的複習資料,順便把自己前兩天寫的信件寄給楊建國,雖然自己已經看開了,不再渴望親情。但不能跟錢過不去是不是。
盛夏決定哭窮找他要生活費,至少一個月也得有個幾塊吧,不能寄到家裡,會被後媽截取,萬一添油加醋什麼的就得不償失了。直接寄到他單位吧,嘿嘿。自己可真是聰慧...
學校放學後,盛夏還拖了兩分鐘堂,告訴他們周末不用來上課,星期一早上來就行,聽到明後天不用上課,不少孩子拍著桌子大聲歡呼。盛夏囑咐他們周末要按時完成作業,少下河游泳注意安全後就讓他們放學了。
盛夏笑著看著他們走出學校,自己也準備提包走人。一轉頭就和身後不遠的許懷謙對上了目光,於是盛夏收回臉上的笑容歪著頭盯著他看了一會,發現他並沒有想和她說話的意思,就繞過他走了過去。
許懷謙:「......」
許懷謙覺得自己這幾天也很奇怪,自從那天看到她在講台上閃閃發光的樣子,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她,一想到她心臟就止不住的咚咚響。特別是和盛夏對視的時候。自己該不會是「思夏」了吧。他很苦惱,都不敢和人家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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裊裊炊煙升起,在昏黃的燈光下,盛夏忙碌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單,鍋里的熱氣升騰,她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這時,許懷謙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清了清嗓子,故意抬高了聲音:「呦,做飯呢,好巧,我也是。」
盛夏:「......這是廚房。」
許懷謙尷尬的笑了一笑,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明天不是放假嗎?你有啥打算?」
盛夏轉過頭來,那雙明亮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去縣城。」
許懷謙微微挑起了眉,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眼神中透著真誠,輕快地說:「那正好,我們搭個伴。」
盛夏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接著又說道:「我去縣城是有要緊事要辦,可不是去閒逛的。我這一路上得抓緊時間,可沒功夫等你磨蹭。」
許懷謙雙手抱在胸前,揚起下巴說道:「誰要你等了,我腿長比你快!」
盛夏神色依舊冷淡地回應道:「行,隨便你。不過你找蘇隊長開介紹信了嗎?這可少不了,沒有介紹信,咱們哪都去不了。而且要是被發現了,麻煩可就大了。我可不想因為你沒準備好介紹信,把我的事情也給耽擱了。」說完,盛夏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審視和隱隱的擔憂。
聽到盛夏的話,許懷謙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神情變得有些尷尬,自己還真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算了算了,你自己去吧,我也不是很想去。」
說完飯也沒做就往宿舍走去,盛夏行注目禮送他。就不管了,還要把自己昨天換下來的髒衣服洗洗。
當她剛走進院子裡,準備晾曬時,其他知青們正好下工回來了。
蔣英紅拖著沉重的步伐,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頭髮也凌亂地貼在臉頰上。她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委屈,眼睛裡透著深深的無奈。
當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盛夏身上時,心中的酸澀瞬間涌了上來。盛夏那輕鬆自在的模樣,與自己此刻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她的心裡愈發不是滋味。跑到自己床鋪上哭了起來。
楚音聽到哭聲,心懷忐忑地湊過來,小心道:「英紅,對不起,都怪我。我不是故意幹活磨蹭拖累大家的。」可她那躲閃的眼神卻暴露了她的心虛。
這時,齊牧也被哭聲吸引,跑到了宿舍門口。剛到門口,就聽見蔣英紅抽抽搭搭地埋怨著楚音:「你身體不行?每次都拿這個當藉口,我們都要被你拖累死了!」
齊牧一聽,毫不猶豫地反駁蔣英紅:「蔣知青,你別這麼不講理,楚音身體不好大家都知道,你應該多體諒、包容。」
原本就情緒激動的蔣英紅,此刻徹底爆發了。她噌地一下站起身來,眼睛通紅,憤怒地瞪著齊牧和楚音,大聲嘶吼道:「包容?我包容得還不夠嗎?每天我累死累活,你們誰理解過我?從今往後,我自己賺自己的工分,自己做飯,不和你們合夥了!」
楚音聽到這話,一時語塞,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跑了出去。
齊牧見此情形,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兩人一路跑到了河邊,楚音停下腳步,抽泣著蹲在地上。齊牧走上前,輕輕拉起楚音,溫柔地說道:「別難過,以後有我在,我保證照顧好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楚音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看著齊牧真誠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動不已。她微微踮起腳尖,親了齊牧一下。齊牧順勢將楚音擁入懷中,兩人緊緊相擁,熱烈地吻在了一起。
盛夏站在一旁,將這一場鬧劇盡收眼底,心中五味雜陳。
她回想起過往的日子,而如今,自己不想再忍耐,不想再無條件地付出和包容。沒想到,還沒等自己徹底抽身,她們這麼快就鬧翻了。
盛夏的心裡既有一絲解脫,又有一些感慨,曾經以為堅不可摧的情誼,在現實的考驗面前竟然如此脆弱。
也許,這就是生活,充滿了意想不到的波折和變化。盛夏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被這些紛紛擾擾所左右,曬完衣服就跑到自己床鋪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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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其他人都陸陸續續地從睡夢中醒來,伸著懶腰,打著哈欠。
然而,大家發現,平日裡總是最早起床,並且整天都一副勤快模樣的盛夏,此刻居然還在炕上安睡,絲毫沒有要起身的跡象。這讓眾人感到十分奇怪:「她向來都是最早起來的,天天都是一副精力充沛、勤勞能幹的樣子,怎麼今兒個到這時候了還沒動靜?」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蔣英紅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哎呀,你們忘了今天是周末啦!她是老師,老師可是有假期的。」
李艷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也反應過來:「天天只顧著下地幹活,都把老師還有假期這回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走吧我們沒有那麼好命。」
盛夏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但是今天放假,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偷懶,自然不會那麼早起床。又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