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戰敗
寢宮裡，已是大軍出征一月了，天氣更加寒冷，光禿禿的樹枝挺立在皇宮裡顯得更加寂寥。
「紅玉再去給我準備些吃食。」梁夢吃著桌上點心，一塊接著一塊，邊喝著茶水便品嘗美食。
「主子，您少吃點點心，打您上次醒來，你的身材越發圓潤了。」紅玉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規勸道。
「嘿嘿嘿……我的好紅玉，來坐下跟我一起吃吧。」聽到紅玉的話梁夢盯著紅玉打量著看來看去，老巫婆誘惑小紅帽的笑著說道。
自從成為太后之後，至高無上的地位，彈指間就可以決定他人的生命，使得梁夢可以慢慢的恢復自己本來的性格不再是規矩壓抑。
「太后娘娘真的太奇怪了，自從登上太后娘娘之位，就越來越不注重規矩。」紅玉心裡擔心。
吃過點心後，梁夢拉著紅玉等一眾宮女在宮裡閒逛，邊走邊坐著現代社會裡大爺大媽喜歡做的伸展運動，心情甚是美好。
「太后娘娘，您這是何意。」紅玉從未見過太后娘娘如此模樣。
「做運動。」梁夢回答。
「運動有何用意？」紅玉不明白的道。
「紅玉你可知女人為何是身嬌體弱？」梁夢問道。
「男人身強體壯，女人柔美嬌軟，自古以來便是如此。」紅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並非如此。」梁夢搖搖頭道：「你所說的是你看到的結果，而非原因，又或是本質。」
「難道女人也可像男人一樣嗎？」紅玉問道。
「當然可以了。」
紅玉依舊不相信，人很難相信自己從來未見過的東西，隨即梁夢不在繼續這個話題，問道：「最近，大金有什麼大事發生。」
紅玉連忙回到：「太后娘娘，賈國忠大人被皇上看中，如今已是御史大人。」
「從小小的史官，一躍成為御史，看來此人很得皇上看中。」
「奴婢不敢揣測皇上心意，只聽說賈御史為人八面玲瓏，長著一顆玲瓏剔透心。」
「哀家知曉了。」梁夢點點頭。
「大金還有發生何事嗎？」梁夢繼續問道。
「娘娘，前朝後宮一切平穩，並未發生大事，不過奴婢聽說落日王朝近日發生一件大事，此事傳到大金已是沸沸揚揚。」
「說來聽聽。」梁夢和紅玉繼續走著。
紅玉同梁夢講著。
落日皇朝皇帝登基時太過年幼，太后是當今宰相祝沖的妹妹，外戚太過強大，皇帝即使親政，皇宮裡的大事小事也需要問過宰相祝沖，祝沖把持朝政，使得皇帝不得不依靠宦官，閹黨橫行，官場一片混亂。
紅玉所講便是御史高烈，不忍見落日皇朝今日亂臣賊子當道，使落日皇朝烏煙瘴氣，便已死狀告宰相祝沖一事，結果可想而知，宰相祝沖毫髮無損，而高烈死於殿前，家人被流放。
「落日皇朝的皇帝著實昏暈無道，高烈大人真是英烈，可惜。」紅玉感慨道。
「高烈為國家捨生取義而死著實偉大，這樣的犧牲過於無意義，祝沖、閹黨，依舊存在，剩下的官員也不在出頭，選擇明哲保身，可憐他的親人、孩子要被砍頭、流放。」梁夢嘆息道。
「娘娘，您的額上已經冒出細汗，天氣越來越冷，莫要著涼，聽奴婢的話，咱們起駕回宮吧。」
「嗯，回宮吧。」梁夢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細細汗水出現在指尖，今天卡路里消耗已達成。伸伸懶腰。
距離皇城千里之外的淮虞城
大金的淮虞城與落日的墨耀城隔山脈相對，兩軍士兵隔山脈駐紮，淮虞城居群山而立，地形蜿蜒。
淮虞城城門緊閉，安靜的猶如一座空城，街道上不見居民，空無一人。
「駕……」一身穿黑甲的大金士兵，騎著戰馬從山林而來，馬蹄帶起塵土而後消散在淮虞城前方一望無盡的空地之上。這是探查敵人軍情的斥候。
「快開城門，緊急軍情，快開城門，緊急軍情。」斥候大聲吼道。
安靜的城門被啟動了開關，有了聲響，斥候飛快的略過，奔向將軍府衙。
將軍府衙
大皇子、禮親王、勇親王分坐兩側，肅親王端坐主位，眾人熱烈的討論著排兵布陣。
「年幼的小孩怎麼可以作我大金的皇帝，皇帝非本王莫屬，大皇子是你逼本王對你出手，休怪本王不客氣。」肅親王用自己陰翳的眼神注視著大皇子，滿眼裡都是算計。
禮親王注視著充滿算計目光的肅親王，而後又看了看大皇子，陷入回憶。
梁夢與皇上的生母分別居於東西二宮。
西宮太后寢宮
西宮太后用她一貫平靜的口吻說道：「今日哀家請禮親王而來，是與禮親王有要事相商，本宮八皇子初登帝位，是諸位親王努力之結果，登上帝位太過幸運，但這就是天命之所在，八皇子年幼需依靠各位親王，皇帝就是皇帝則已成定局，又豈會再將皇位拱手相讓於人，想必禮親王也明白其中道理。」
禮親王惶恐的回答道「太后娘娘，所言甚是。」心裡驚濤駭浪。
西宮太后到：「本宮知道禮親王的孫女與皇上年紀相仿，來給本宮請安過幾次，可愛乖巧的模樣哀家甚是歡喜，想來皇上也是十分喜歡。」
禮親王回答道：「臣的孫女能被太后娘娘與皇上看中，那是修來的福分。」
西宮太后道：「望禮親王莫要落得與恭親王一般的下場，哀家最不喜的便是猶豫不覺之人。」
禮親王意識到什麼似的說：「臣定盡心輔佐皇上，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回府的路上，禮親王坐在轎輦中，不停的思索：「一直將皇上看作是年幼的孩子，竟忘了畢竟是在宮中成長起來的，豈可單純的認為只是孩子，皇位是那樣的誘人怎會將在手的帝位拱手讓與他人。
有兩位太后身後部落支持，焦圖寺梁苟彭兵力的加盟，今天之舉只為拉攏自己，只需要自己不在擁護大皇子，用恭親王的下場來警告本王，就是不希望本王猶豫不決明哲保身，恭親王的下場，難道……是皇上與西宮太后所為，本王竟一葉障目了，忘了權力的棋局上從來不止有明面上的人。
西宮太后真是深藏不露，憑藉太后的智慧想必已經意識到肅親王野心不死，是必會威脅皇位，皇上要想保持好帝位，就需要殺之，大皇子的命運，想來……」禮親王意識到什麼，無奈的嘆氣一口。
思緒流轉，想來西宮太后會在此戰出手，太后勢力會是誰。
「報……」斥候拖著聲音下馬，奔跑而來。
「報將軍，落日皇朝的軍隊正在整裝待發，向我淮虞城而來。」
「知道了，繼續偵查吧。」
「屬下告退。」
「傳令下去，整軍應敵。」
淮虞城牆
望不到盡頭的落日皇朝軍隊整齊排列，身著銀色盔甲，陽光照下來，閃閃發光，在軍隊最前方是一個身騎戰馬，膚色黝黑，身穿銀色戰甲，劍眉樹立，胡茬滿臉，眼睛堅毅發光的大叔--王淵。
在見到淮虞城牆上方出現大金將領後，便開口說道。
「軒轅帝梓，我們又見面了，大金與我王某人數次交手，均鎩羽而歸，不知我的勸降書可曾收到，這一戰你們就投降吧。」從容不迫說道。
「王淵，這就是你的勸降書。」說完將勸降書從城牆上扔出。「這就是本王對你勸降的回答，我大金只有戰死，沒有投降。」
王淵看到落於地上的勸降書沒有絲毫波動，隨即說道：「我淮虞城乃我落日皇朝之地，豈可放任金夷之人侵犯，今日王淵就來收復我淮虞城。」
肅親王聽到王淵所言，便說道：「落日皇朝，奸佞當道，閹黨橫行，百姓民不聊生，賣子以求生，我大金順應天道，豈是你口中所說侵犯之言，淮虞城百姓在我大金的治理之下，安居樂業，怎是侵犯，你們自稱是仁愛之國，卻在我大金先皇駕崩，今上年幼之時，行攻打之舉，簡直是滿嘴仁義道德的奸佞小人。」
王淵聽到肅親王此番話語十分生氣，隨即回復道：「滿口胡謅，侵犯我落日土地者，我王淵必誅之。」
肅親王回答道：「落日之人慣會顛倒黑白，我的頭就在這裡有本事就來取。」
王淵回答道：「今日我便讓你們金夷之人知道，我王淵如何攻破城池。」
肅親王不屑的笑到：「淮虞城池城牆用最堅硬的石頭鑄造而成，城門厚重千斤，落日最厲害的攻城車也不能撞開。」
「十哥，快看，王淵在搞什麼鬼。」勇親王提醒到。
只見王淵的軍隊紛紛向兩邊而聚，空出中間部分，巨型車上前面是圓筒型狀，圓筒之後是個按壓裝置。
戰車行進至固定位置，士兵們站於車上，不停的按壓，接著圓筒裝置中便出現水柱，朝著城牆上噴去。
城牆上面散發著刺鼻味道，大皇子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禮親王在聞到刺鼻氣味之後大驚說道「這是黑油，用火便可點燃」。
「用火點燃，難道他們要燒城池。」大皇子問道。
「燒城池，王淵是不是瘋了，城池可是用石頭建造的，難道會像燒柴一樣嗎，真真可笑。」勇親王不屑的回道。
王淵見到黑油已經塗滿城牆，便下令士兵放箭引燃黑油。
霎時間淮虞城火光沖天。
「十哥，這個王淵竟然燒城，這又何用，我們拿水滅火吧。」勇親王說道。
「勇親王不知，黑油用水澆不滅，反而用火越澆越旺，現在咱們只能等火自己熄滅，還在用火燒不壞城牆。」禮親王說道。
「那王淵此舉何意。」大皇子問道。
眾人皆不知王淵此舉為何，陷入沉默，等待著火勢熄滅。
「一群金夷之人，無知之人，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落日皇朝的厲害。」王淵非常看不起到。
半個小時後，火勢漸漸小下來。
王淵下令：「放水澆滅黑油。」數十道水柱噴向城牆，白煙四起，只露出黑漆漆的城牆。
「這是何意，為何王淵自己將火勢熄滅。」大皇子非常不解。
眾人也不知王淵此舉何意。
「軒轅帝梓，可瞧好了，讓你們見識一下，我落日王朝的厲害。」
說吧，便下令攻城。
數以萬計的落日士兵在命令之下開始攻城，攻城車不停的撞擊城牆，一下一下……
「大金的戰士們，阻止敵人攻城……」雙方進行著激烈的交戰。
隨著落日皇朝的士兵不停的撞擊城牆，一道一道如蜘蛛網似的裂縫開始出現在城牆之上
「呲……」
「什麼聲音，什麼聲音。」
「不好，傳令下去，離開城牆……」肅親王意識到什麼，即刻傳令下去，快速遠離城牆。
見到大金的士兵，倉促離開城牆，不可一世的說道：「現在晚了，你們敗局已定，並發出，最後的攻城命令。」
「將士們，大金已敗，給我沖……」
在落日士兵的攻擊下，城牆的石頭，竟不停的脫落而下，再也看不出輝煌的淮虞城，只剩下斷壁殘垣。
「十哥怎麼辦，城門支撐不了太久，敵人很快就可攻進城來。」勇親王焦急問道。
「撤，通知下去，大軍迅速撤離。」肅親王理智的說道。
「這讓人太憋屈了。」勇親王鬱悶的說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下次必取王淵的腦袋。
思索片刻又說道：「告知大皇子，命令其軍墊後阻攔落日軍隊的追擊。」
勇親王與肅親王對視一眼，轉身吩咐下去。
「什麼，肅親王讓我軍阻劫落日皇朝的大軍。」大皇子生氣的將手裡的箭捏斷。
「大皇子，眼下不是生氣的時刻，該想想如何脫離敵人追擊。」兩人匆匆走著，邊說邊整軍離開。
眾人騎馬呼嘯而過。
敵軍攻破城門。
「稟告大將軍，金人以棄城而逃，是否追擊。」
「金軍，真是一群怕死的螻蟻，吩咐下去修整城牆，再派我軍追擊。」
「大皇子，前方是掩日谷，此谷高而狹長，是易守難攻之地。」
「派來追擊的敵人，可有多少。」大皇子問。
「數千人。」
「數千人嗎，傳令下去，在掩日谷做好伏擊。」
「趙將軍，前方發現金軍。」
「人數多少。」趙將軍道。
「在幾千人左右，應該是金軍留下的阻劫軍。」
「將士們敵人就在前方，給我沖。」趙將軍道。
「大皇子，敵人離我們不遠了。」
「按計劃行事。」大皇子道。
「是。」
「趙將軍前方就是金軍。」
「將士們，用弓箭射擊。」趙將軍吩咐道。
咻咻咻……
「大皇子敵人放箭了。」
「前方就是掩日谷講他們引入谷中。」大皇子吩咐道。
「啊…………」金軍發出哀嚎之聲。
「趙將軍，金軍已被我軍射中，傷亡想必不輕，將這幾千人的軍隊殲滅，將軍想必便可在升一級，屬下提前祝賀趙將軍。」
趙將軍聽後十分開懷，讚許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吩咐道：「給我全軍覆滅。」
另一名下屬道：「趙將軍，前方是掩日谷，乃是易守難攻之地，貿然進入，恐有埋伏。」
「趙將軍，金軍已是強弩之末，乘勝追擊才是所選，萬望將軍不可錯失良機。」
趙將軍聽後，便下令追擊。
「大皇子，他們追來了。」
「魚兒上鉤了。」
「將軍饒命……」哀嚎聲想起。
「趙將軍，前方是金軍的傷亡士兵，原地向我們投降。」
「都說金軍驍勇善戰，我看未必，還不是貪生怕死的傢伙。」
「將士們沖。」
在趙將軍快要衝到金軍面前，本來在哭嚎的將士立馬站起身來，露出身後整齊的軍隊。
「不對，是埋伏，可笑，竟想用步兵對付騎兵。」趙將軍不可一世的說道。
「戰士們，沖，讓他們瞧瞧我們騎兵的厲害。」
馬匹不由的加速
「戰士們，準備。」大皇子喊道。
在聽到命令後，金軍將刀劍換成長槍，盾阻擋在身前，將整個山谷的去路阻劫。
「什麼，是長槍，長蛇陣，糟糕。」趙將軍意識到中了金軍的計策，連忙道：「剎住戰馬，剎住戰馬……」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飛快的戰馬速度，豈是一時半刻可以停下的。
對於衝擊而來的落日軍隊，金軍冷漠的將長槍刺入戰馬的脖頸，抽出帶起划過天空的血漬，一匹一匹的戰馬、士兵不停的倒下。
見到倒下的戰馬，趙將軍大聲焦急喊道：「快分散，將軍隊分為兩翼。」
在趙將軍的呼喊聲中，落日軍隊從慌張中逐漸有序，開始分為兩翼。
「快，圍成一起。」見到落日軍隊分成兩翼，金軍首領吩咐道。
金軍圍城一個圓，位於谷中中心，以盾為鎧甲，宛若盤成圓的長蛇，落日軍圍繞著金軍騎行，落日軍稍稍靠近，金軍便用長槍殺之，兩軍陷入僵局。
「不對，金軍的騎兵呢？」趙將軍心生疑惑，大聲開口問道。
「不必找了。」大皇子說完。便下令放箭，投放碎石。
「混蛋」。趙將軍罵道。大聲呼喊道：「注意上面，撤退，撤退……」
「豈會放爾等離開。」大皇子大聲道。說完，拿起箭矢朝著趙將軍射去。
趙將軍用手中的刀阻隔開箭矢的攻擊，雙拳難敵四手，一箭射入趙將軍腦門，「砰……」屍體從馬背上掉下發出聲響。
「啊……」慘叫聲響徹山谷。
剛才建言趙將軍的下屬眼見趙將軍被金軍所殺，騎馬快速逃離戰場。
「戰場上，豈容逃兵。」說著大皇子一箭將其射落下馬。
落日軍全軍覆沒，混戰過後，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滿面血污的頭顱睜大眼睛注視前方，黑色的血水倒映山谷。
大皇子見到還未死亡，發出呻吟聲的敵軍，抽出佩刀，朝著脖頸一划，鮮血飛濺，落在大皇子臉上顯得異常冷酷殘忍。
「吩咐下去，收拾下戰場，不留下一個活口，趕上大部隊。」大皇子說道。
「是。」
祝沖，同蛀蟲
高烈，同剛烈
為何紅玉會說女性自古以來嬌柔，之後請期待女性在男權社會的千年困局中會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