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街上通過百花閣門口的能夠看到女子在跳舞。🐤💝 ❻9Ŝ卄υЖ.ℂㄖм ♤♟
女子身後的屏風將百花閣裡面的景象與外界給隔開,帶給人們無窮的吸引力。
屏風後,桌椅整齊的排列,在往裡望去是一段短小的樓梯,連接著舞台,舞台也連接著二樓所有的樓梯。
燭光昏暗,但各種顏色的燈光閃爍,空氣瀰漫著香氣。
舞台上不停的有著女子在跳舞,到處都是嬉鬧聲。
花娘看著進來的將軍和副將便走了過來。
笑著問道:「敢問兩位公子是想要到二樓還是在這裡?」
「去二樓需要多少錢?」副將問道。
花娘比劃了一個數字。
「這也太多了。」副將不滿道。
花娘臉上堆著笑容,心中想到,兩個窮鬼。
「我們在這即可。」將軍說道。
「好勒,兩位公子這邊請。」花娘說道。
花娘將兩位公子帶到了一個桌子旁,又叫來幾個姑娘。
吩咐好生伺候後,便離開了。
百花閣中的色彩,香氣都有一種媚而不俗的感覺。
「這百花閣到是與眾不同,有種媚而不俗的感覺。」副將感嘆的說道。
「這位公子說的是,咱們百花閣確實不似一般的青樓。」旁邊的姑娘搭話道。
「是呀,別的地方的姑娘如老虎撲食一般,一點情趣都沒有,那裡像我們。」姑娘嬌羞的說著。
「與那些青樓一比百花閣到真顯得與眾不同。」副將說道。
將軍看了眼副將,副將尷尬便不在說話。
周圍的眾人也議論紛紛。
突然,舞台上面跳舞的人停止了舞蹈。
花娘緩緩走上了舞台。
說道:「感謝諸位今日來百花閣捧場,接下來就請諸位欣賞我百花閣花魁娘子的表演。」
花娘說完話,百花閣的燈火就被熄滅,整個百花閣陷入了一個黑暗的世界。
「這。」副將驚慌的說道。
「勿急,且看百花閣搞什麼名堂。」將軍道。
黑暗中眾人議論紛紛,帶著驚慌,不安,好奇。
在眾人聲音中一陣悠揚的笛聲在黑暗中響起,笛聲清新脫俗,悠揚婉轉,使得黑暗中的議論聲慢慢消失。
之後便看到百花閣中有點點的燈火從地上慢慢升起,赫然就是孔明燈,在黑夜中宛若點點星光,煞是好看。
「是繁星。」副將說道。
不對,在百花閣中怎麼能夠看到繁星。
眾人從未見過孔明燈顯得很是驚訝。
在角落的花娘聽著看著眾人的驚詫,覺得很是開心。
今晚過後百花閣定是會名聲大振。
升到上空的孔明燈因為蠟燭用完而熄滅,被百花閣的下人拉走。
笛聲一直沒有消失,從之前的悠揚又換成另一首。
隨著笛聲的變換,舞台上的燭火被點燃,如黑暗中的一盞明燈,舞台上瀰漫著彩色的煙霧。
眾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花魁娘子盪著鞦韆從二樓中緩緩下來,嘴中唱著歌曲,手中緩緩的拋下花瓣,美輪美奐。
眾人看的沉迷,一時間失了神。
吞咽口水的聲音依稀可聽見。
「好美。」有人不自覺的說出口。
而後察覺自己的聲音如此突兀,慌忙在黑暗中捂嘴。
花魁娘子盪著鞦韆來到舞台上,隨著笛聲偏偏起舞。
百花閣內鴉雀無聲。
一舞盡,隨著燈光被點燃,百花閣被照亮,眾人才回過神來。
「花魁娘子,花魁娘子。」眾人大聲喊著。
「小女子,謝過諸位捧場。」花魁娘子溫柔的說著。
說完便要離去。
眾人都說道:「花魁娘子不要走,可否在舞一曲。」
但花魁娘子沒有理會眾人便已經離開。
「諸位公子,今日花魁娘子也已經累了,不能再相陪了。」花娘道。
眾人失望。
「若想在見可明日再來。」花娘道。
「明日再來,那我們明日再來。」眾人道。
眾人不再糾纏,便由著其他姑娘相陪。
將軍盯著副將那流連忘返的神情,咳嗽一聲。
副將回過神來,尷尬的笑著。
「這百花閣確實不同凡響呀。」
「公子那是自然,我們百花閣的姑娘各個都不同凡響。」說著百花閣的姑娘便坐到了副將的身上。
副將大驚,趕忙站起,看向將軍,將軍面無神情的看著副將。
「公子怎的這般模樣。」百花閣的姑娘說道。
「你坐好。」副將呵斥道。
百花閣的姑娘不願意的坐下。
在將軍旁邊的姑娘看著將軍威嚴的樣子並沒有輕舉妄動,安靜的坐著。
「那個吹笛子的人是誰?」將軍開口問。
「公子怎麼會問吹笛子的人。」副將道。
「那所吹的樂譜和花魁娘子的舞蹈,都是大金名門貴女所學的怎麼會在百花閣?」將軍道。
兩位百花閣的姑娘聽到公子這樣說,當即便知道這個公子也許不是尋常之人,心裡想到若是能夠服侍好此人,也許…當即更加殷勤說道:「百花閣的笛聲舞曲皆是百花閣新來的教習所教授的。」
「新來的教習?」將軍便看向了坐在副將身旁的百花閣姑娘,拿出一個簪子。
姑娘接過簪子很是欣喜。
坐在將軍身旁的姑娘很是嫉妒,連忙說道:「那個教習可是了不得,將我們百花閣變成了如今模樣,就連我們百花閣會來荊城都是那位教習跟花娘說的。」
將軍聽了那位青樓女子的話顯得很是驚訝。
「哦。」
便又拿出一對鐲子交給了說話的姑娘。
兩人看著這個公子很感興趣便又多說了許多教習的事情。
將軍又問了些關於百花閣的其他問題。
兩位姑娘覺得兩人不一般,便將這兩個人不是一般人的事情告訴了花娘。
花娘很快便笑著過來。
「花娘我呀,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兩位公子不如去到二樓。」
將軍兩人便隨著花娘去了二樓。
「不知花娘,可否見一下那位教習。」將軍說道。
「這。」
「花娘是有難處。」
「不是了,兩位公子多想了。」花娘面帶難色的笑道。
花娘將兩位公子帶到二樓房間裡便來到孫青蕪房間內。
……
孫青蕪演奏完便回了屋子裡,一直在窗邊看著街上。
就在她思考著可以趁著花魁娘子表演時,離開百花閣,房門被敲響。
孫青蕪被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趕忙平復心情,打開房門。
「花娘怎麼了?」孫青蕪疑惑,為何花娘會來自己的房間,難道自己要逃走的計劃被她發現。
「花娘的好青蕪。」花娘討好的笑道。
「有個客人想見你。」
「花娘,你是知道,我不見客。」孫青蕪當即反對道。
「青蕪,不要急,是那客人很欣賞你的笛聲,這才想要見見你,放心,花娘不會讓你接客的。」花娘說道。
孫青蕪很是不相信。
但她現在也沒有說不的權利,只好硬著頭皮去見。
孫青蕪跟著花娘來到屋內。
將軍姿態優雅的喝著茶水,聽著面前的人談著琴。
「兩位公子。」花娘喊道。
將軍便示意彈琴的姑娘下去。
孫青蕪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便覺得兩人虛偽,進出青樓的男子都是浪蕩紈絝,卻還要標榜自己附庸風雅,真虛偽。
「花娘你先下去吧。」將軍說道。
「是。」
花娘給孫青蕪使了一個眼神。
孫青蕪明白這個眼神有威脅的含義。
「兩位公子想要聽什麼曲子。」
<center>
</center>
「姑娘不急我們先聊會子天。」將軍道。
「聊天?」孫青蕪覺得他們更加虛偽了。
「姑娘好笛聲,據在下所知這笛聲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夠習得的,不知姑娘為何會淪落至此?」將軍道。
孫青蕪狐疑的盯著說話的公子,心裡想到當然不能夠說自己的身份,那不是讓太后的努力白費嗎?
「只是一個淪落風塵的可憐女子而已,前塵往事公子何須再提。」孫青蕪冷冷的說道。
孫青蕪冷冷的態度與百花閣中其他曲意逢迎的女子一點都不同。
副將聽到孫青蕪的話很是生氣,說道:「你一個青樓之人竟敢這種態度。」
孫青蕪淡淡的看著他沒有回話。
副將見到自己的生氣打在了棉花上面,覺得權威被挑戰很是生氣。
但孫青蕪根本不理會他。
世家之女的教養根本不允許她低下高貴的頭顱,去討好逢迎,可以站著死,也不要跪著生。
屋子裡的氣氛很是緊張。
將軍示意副將坐下。
「是在下唐突了。」將軍道。
「咱們走吧。」
「可是。」副將說道。
眼神不解,我們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就走了那?
但他都沒有問出口。
而是跟著將軍走了。
孫青蕪也是一頭霧水,這怎麼就走了呢。
孫青蕪便也自顧自的離開。
花娘看著離去的二人,心想,莫非得罪了這兩人,趕忙來賠罪。
「兩位公子,莫不是百花閣招待不周?」
「花娘,非也,只是突然想起來有事處理,確實需要離開,等下次在來聽姑娘的笛聲。」將軍道。
「好好好,兩位公子慢走。」
「將軍,咱們怎麼就出來了。」副將一頭霧水的問道。
「因為已經弄清楚了。」將軍說道。
「弄清楚,怎麼就弄清楚。」
「先前兩位姑娘說,是那位教習來了之後百花閣才來到塗水。」將軍道。
副將點頭。
「我們已經見了那位教習,那位教習不同於她人。」將軍道。
「那教習除了不像她人一樣討好之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副將不解道。
將軍笑道:「一個會名門貴女樂譜的人出現在青樓,定是不情願成為青樓女子的,那她會如何?」
副將明白道:「笛聲,舞曲,來塗水,都是為了不成為青樓女子。」
「那百花閣會不會向大金傳遞消息。」副將又疑問道。
將軍點頭。
「將軍那我們要滅百花閣?」
「滅百花閣自然是要滅,但要神不知鬼不覺。」將軍道。
「是。」
……
第二天晚上。
百花閣高鵬滿座。
孫青蕪如昨天一般吹著笛子。
花魁娘子一舞之後。
孫青蕪便回到了房間,反鎖房門,熟練的將房間裡的布綁成繩子一端綁在床腿上,另一端順著窗戶放下,背著包袱,順著另一端緩緩爬下。
孫青蕪熟練的跳到街上,走到一處巷子裡,將身上的衣服脫掉扔在在背簍中,打開包袱,打開油紙,拿出了一件男裝換上,將包袱裡面的大蒜背在身上,走出大街,時不時的扔點大蒜在不同方向。
在靠近城門的一個巷子裡呆了一晚上,等到城門大開孫青蕪便離開。
她並不相信任何人,自己一人獨自走在山路上面。
為了躲避百花閣,她沒有往大金走,而是繼續往塗水的後方而行。
孫青蕪不知道前路會發生什麼,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孫青蕪走了許久,她越來越累。
「為什麼還沒有看到城池呢?」
劉府。
「公主若是一直不能繁衍子嗣,難道珩兒就一直不納妾,珩兒這一脈怕是要斷了香火。
一個公主不僅讓珩兒斷了仕途,如今還要讓珩兒斷了香火。」劉老爺憤怒說道。
「老爺說的是,公主這是犯了七出中的不能繁衍子嗣,不若我們休棄了公主,另為珩兒尋門親事。」
「無知婦人,公主畢竟是公主,我們怎能將其休棄,但珩兒的香火絕不能夠斷。」劉老爺道。
「咱們給珩兒納妾。」劉夫人道。
「可是公主那邊。」劉老爺道。
「她都不能生育了,還能阻攔我們給珩兒納妾不成。」劉夫人道。
聽到劉夫人的話,劉老爺心滿意足的離開。
「夫人,咱們真的要給二公子納妾?」
「珩兒不能斷了香火。」劉夫人無奈道。
「可公主是為了救您才小產,咱們這樣做是否太不厚道?」
「不厚道?不厚道和香火孰輕孰重?」劉夫人道。
「夫人,自是香火重要。」
兩人無奈的商量著。
……
景寰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劉珩對景寰越來越好,兩人之間很是甜蜜。
景寰在劉府的花園中練武。
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丫鬟說道:「老夫人要給二公子納妾了,你說我們會不會被老夫人選中,送到二公子那裡。」
說完那丫鬟害羞的笑了起來。
「公主會允許老夫人給二公子納妾嗎?」另一個丫鬟說道。
「公主都不能繁衍子嗣,那還能綁著公子,不讓公子納妾傳遞香火嗎?」丫鬟高傲的說著。
另一個丫鬟忙用手捂著說話丫鬟的嘴。
被捂住嘴的丫鬟掙扎。
「快別說了,公子吩咐了下人,小心沒了小命。」
被捂住嘴的丫鬟將手拿開,說道:「公主現在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任她是公主也不行,是要受人不恥的。」
「我不跟你說了,你這般口無遮掩。」說著丫鬟便跑開了。
「不能繁衍子嗣?不能繁衍子嗣?」景寰呆呆的聽著丫鬟們的談話。
「我再也不能。」景寰難過哭著。
景寰此刻只想逃離,逃離劉府,逃離大金,逃離…
景寰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自己和劉珩兩個人呆在一起是那樣快樂,為何一定要在兩人之間加上這麼多的其他東西。
為何成為主母就一定要是一個懂規矩,替相公納妾,要繁衍子嗣的人,為何這世間的主母都是一樣。
為何就不能與劉珩兩個人快樂的在一起。
為什麼我不能再繁衍子嗣?
為什麼一定要納妾?
這樣的問題景寰根本解決不了,景寰根本回答不了。
我不能再繁衍子嗣了。
可劉珩要有子嗣,我真的接受不了自己的相公與其他女人孕育子嗣。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景寰抱頭痛哭起來。
「景寰願你不要忘記做你自己。」梁夢的話語出現在景寰的腦海中。
「母后,景寰真的好痛苦。」
景寰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面。
景寰想了許久。
景寰便回了宮中。
「夫人,夫人。」
「怎麼樣,那兩個丫鬟如何。」
「夫人放心,她們已經將公主不能懷有身孕的事情講給公主聽了。」
「那公主怎麼樣了」。
「夫人,公主很是傷心,但此刻已經回屋子了。」
「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不能繁衍子嗣。」
劉夫人嘆氣。
「夫人,不要太責難自己,做女子就是這般不易,劉珩公子若是沒有子嗣會叫人說嘴,為了公子,為了劉府的名聲您不得不這樣做。」
「只有你懂我的難處。」
「我們都是嫁了人的女子,怎會不明白夫人的不易呢?」
夫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