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爬起來了,飄到元清嫿身邊:「這次系統升級,出了新功能,可以為宿主遮擋疼痛,宿主便感覺不到痛了,不過你得小心點哦,動作不要太大,不然傷口撕裂了你都發現不了,會留疤哦~」
元清嫿一愣,哦吼,傷了元嬌嬌,沒有懲罰,反而有獎勵?
元清嫿緩緩坐起身來,儘量不扯動傷口:「我沒事,你怎麼在這?」
蕭景淮上前小心扶著她,將軟軟的枕頭墊在她身後:「外頭有刺客刺殺皇上,我自請和夜冥一同來保護公主,皇上和皇后那邊有太子殿下和白小將軍,還有蕭將軍,你別擔心。」
他怕元清嫿醒來之後聽到這個消息會擔心,順道解釋了一番。
元清嫿聽完倒是沒有很擔心,元明逸和齊冥帝武功好這邊不必說了,他們這次出行帶的人可是不少,暗衛一個能打十個,她擔心啥?
擔心那群可憐的刺客嗎?
元清嫿感覺頭一陣刺痛,她蹙緊眉白皙的小手撫上額頭,被自己滾燙的體溫嚇到了。
蕭景淮神情凝重:「你先躺一會,外頭太亂了,等刺客被擒,我去給你叫太醫。」
他望著元清嫿受傷的地方,眸子幽深夾雜著些許擔心。
元清嫿望著他心裡千滋百味的說不上來啥感覺,總之就是很複雜,沒想到原主也救過他。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原主和親被送往大漠國和親之時,蕭景淮剛到景涼國,正是根基不穩的時候,而且離齊冥國甚遠,消息流通慢。
不然以蕭景淮這重情重義的性子,上一世的元清嫿恐怕不會落得慘死的結局。
哎,可惜了,時機不對。
元清嫿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瞥了眼外頭被風吹動的樹,她知道夜冥就蹲在上面。
在夢裡的夜冥,卻是元嬌嬌的走狗,還好還好,她先一步下手為強,給夜冥拉過來了。
元清嫿撇了一眼後便收回目光,落到蕭景淮身上:「這次是你救我回來,算是護駕有功,父皇應該已經賞賜過了,等回宮,我就與父皇說明,要你進宮當我貼身侍衛。」
「經過這一次,父皇應該會同意。」
蕭景淮經歷這次秋獵,徹底看清了元清嫿周邊的情況,除了皇上皇后和太子,還有九皇子,其他人竟都是看熱鬧的心態。
齊王和元嬌嬌一心讓她死,對一個五歲的孩童竟用這樣揶揄的手段,讓人著實看不起。
蕭景淮望著元清嫿蒼白的小臉蛋,待他入宮既能保護她,又能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一舉兩得。
他沖元清嫿挑了下眉:「這麼迫不及待要我進宮?是想做什麼?點心還沒吃夠嗎?」
元清嫿正說正事呢,這人有啥毛病?間歇性犯病呢還,不過…:「說好的點心呢?」
蕭景淮笑了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油紙包,放到元清嫿腿上。
元清嫿開心的打開,這一天又是在地上滾,又是跑,還挨了一刀酷酷呲血,她早餓了,這個時候來點酸酸甜甜的甜品最合適!
結果打開一看,小臉瞬間垮了:「沒有話梅的嗎?」
蕭景淮見她一副失望至極的樣子,如果她有尾巴的話,估計尾巴都耷拉到地上去了,他眼中染上笑意:「沒有話梅了,這邊荒野多,沒有賣話梅的鋪子,待過去,我給你做。」
他頓了下,眸中閃爍著笑意,直直望向她,一字一頓道:「小話梅。」
這麼幾次事情下來,她跟蕭景淮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了,至少在這裡她只敢將自己的後背交給蕭景淮。
別問為什麼不給元明逸,她像是會將元明逸致危險境地的人嗎?危險都留給蕭景淮就行了。
雖然熟,但不代表可以隨意取外號!
元清嫿怒氣沖沖地瞪著他:「你叫我什麼?」
給人起外號是吧,那可怪不得她咯。
「入宮取消,你走吧。」
蕭景淮見她一臉賭氣的模樣,邊往自己嘴裡塞點心,邊類似威脅地吼他,沒忍住笑出聲:「我錯了,別生氣。」
元清嫿輕哼一聲,看了眼外頭,覺得困惑極了,不是說有刺客嗎,她咋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蕭景淮好似猜到她在想什麼,緩緩解釋道:「皇上有命,公主受傷需靜養,除保護公主的人之外,任何人不許靠近,所以刺客根本過不來,被引到別處去了。」
蕭景淮不禁心底有些異樣,他從小便聽說過齊冥帝的暴君之名,殺人不眨眼,在他眼裡只有證據不講究舊情。
若是被他查出來罪證,你就算是救過他八百次也沒用,誅九族的,下獄的,被流放的,比比皆是。
他沒想到齊冥帝竟真如傳言一般變了,變得性子柔和了,更有人情味,他對待元清嫿時的樣子,已經被傳遍整個營地。
個個羨慕不已。
蕭景淮想到這冷笑一聲,眸中的嗜血暴戾顯露出來。
羨慕?她們也想要天天被人算計著怎麼死?那群唯利是圖的人,永遠只看表面,絲毫不在意內里的艱辛。
元清嫿被蕭景淮這道冷笑凍得打了個冷顫,猛地轉過頭。
有病?好端端的笑什麼笑?顯擺就你會冷笑?
元清嫿吃完點心就睡了,完全沒有要管蕭景淮的意思,背對著他不理他。
說實話她是氣的,氣蕭景淮明明那麼講義氣,為什麼沒有救下原主。
若不是原主救他,他早就死了!
雖說從客觀理性分析,蕭景淮也是人,在當時情況,他已然分身乏術,若是換個人恐怕比不上他做得好。
她不管!!她!就是!!氣!!!!
翌日清晨,外頭清涼的風順著營幕緩緩吹來,吹散了元清嫿的夢,她緩緩睜開眼睛,直到逐漸清明,這才看向旁邊。
蕭景淮背靠在床榻前休息,懷裡還抱著一把長劍,這會呼吸均勻顯然還在睡著。
元清嫿蠢蠢欲動的心又開始啦,不懷好意地勾起唇角,活動了下手指,朝著蕭景淮的頭髮,伸出魔爪。
蕭景淮背對著元清嫿,他睡眠淺,警惕心強,其實在元清嫿醒來那一刻,他就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