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點出息。」裴雲蕖看了這混帳東西一眼,心裡不知想到了什麼,不可察覺的微微一笑。
領著顧留白走到靜王妃所在的靜室門口時,她又湊到顧留白的耳邊,輕聲卻認真道,「顧十五,你這麼在意我,我是真的高興的。」
顧留白只是和她眼神一對,心裡就沉重起來,道:「我感覺我這一輩子對你好都不夠,還得欠你一輩子。」
「油嘴滑舌第一名。」裴雲蕖鄙視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別給我丟人就行了。」
「聽見沒,別給裴二小姐丟人。」等進了靜室,靜王妃看著顧留白就忍不住逗弄道。
顧留白在她身前坐下,忍不住吐槽道,「我來時路上倒是還在想,你給我怎麼哄她,結果倒好,你靠的是大力描述我破了皮?我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還怕這一會丟人?」
靜王妃見他明顯放開了,便知道他已經消解了心中的那個心結,便笑道:「裴二小姐還需要靠我哄麼?我和她剛說兩句話,我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為何能夠吃定你這個小男人了。倒是你,和她都相處這麼久了,反倒不如我了解她?」
「我笨啊。」顧留白看著她傾國傾城的容顏,尤其看著她頗具挑逗意味的眼神,認真道,「你之前不是中年大嬸的模樣,那是什麼手段?」
靜王妃眼珠子一轉,輕笑道,「你喊我好姐姐,我就告訴你。」
顧留白此時早已卸下心中大石,也恢復了平時痞賴的模樣,也笑了起來,「好姐姐,那你就告訴我吧。」
「乖。」靜王妃反倒是有些吃不消,心裡痒痒的,「那姐姐我就告訴你,李氏機要處那幫人給了我一截不知道什麼神通煉製的木頭,我只要把氣機轉移到那塊木頭上,那木頭的氣機就能轉到我身上,我就能變成那副中年大嬸的模樣。不過平康坊里那生祭造煞的法陣太厲害,斷了我和那塊木頭的氣機聯繫,所以我就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不過我今後懶得再用那塊木頭了。」
顧留白故意問道,「為什麼?」
靜王妃知道他是故意的,便故意輕咬了咬嘴唇,哀怨道,「還不是怕你看了我那副樣子,透我的時候不行。而且你這裡這麼多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姐姐我好大的危機感,就怕你心思落不到我身上。」
「就你長得這禍國殃民的樣子,看一眼就把人套住了,而且你的八品神通,李欺星也和我說了,還怕我心思落不到你身上?我倒是怕心思都被你抽走了。」顧留白看著靜王妃,認真道,「好姐姐,你到底傷不傷心?」
靜王妃也透出些認真的神色,「傷心倒是不怎麼傷心,就是來這裡的路上,有那麼一會有點恍惚,怎麼著就把身子給了一個比我小這麼多的。」
顧留白笑了笑,「雲蕖讓我別得了便宜還和吃虧似的,你就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年輕一點還不好,難不成你得找個大你十幾歲的?」
靜王妃想了一下那些比自己大十幾歲的男子,突然自個都忍不住笑了,「那還是別了,好多頭髮都稀疏了。」
頓了頓之後,她雖然身子還疼,但看著顧留白就不免動了色心,道:「還是年輕人身體好,不過你傷口怎麼樣,要不要姐姐先給你看看?」
顧留白想著自己的確不能像小婦人的模樣,便笑了笑,道:「好姐姐既然給我看看我的傷處,那我也給姐姐看看你的傷處好了。」
靜王妃沒料到顧留白的膽子突然大起來了,她想著顧留白的這句話,腦子裡面突然浮現出顧留白和自己雙修時,那大夢真經圖錄里的一幅雙修圖。
她頓時心動,輕聲道,「今天我是經不起你折騰了,過兩天我再讓你看看傷處好了沒有。」
完犢子。
顧留白一愣,頓時明白今後絕對不能用對付裴雲蕖的招數來對付靜王妃。
自己平時嚇唬裴雲蕖,裴雲蕖固然羞的滿臉通紅,心裡肯定也想著刺激二字,但顧留白真的要出手,她保准就逃了。
但靜王妃不一樣。
靜王妃覺得刺激,那可是真的要試試的。
「對了,那一屋子沉香的事情,李欺星和你說了沒?」靜王妃倒是也有些心虛,畢竟她知道自己的魅力,也知道自己太過放肆的話,現在的顧十五可能就真的再和她雙修幾次也說不定,所以她接著便岔開了話題。
「說了,他說你要是捨不得,就挑幾塊最喜歡的留著,其餘都給裴國公賣了充作軍費。」顧留白看著靜王妃道,「這麼說他也讓人和你說過了?」
靜王妃點了點頭,道:「就是這一屋子沉香裡頭,有好些件的確算是孤品了,我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以後也不一定有,我到時候要只要兩塊,其餘的都可以讓裴國公賣掉,但有幾塊我捨不得的,你得自己掏錢幫我買回來。」
顧留白點了點頭。
這不就是相當於自己掏點錢給裴國公麼?
看在裴雲蕖的面子上都是應該的。
靜王妃故意道:「我捨不得的那種東西可是很貴的哦。」
顧留白笑了笑,「好歹我這些年還有點積蓄,如果不夠,我就問人借點就行。這點小要求都不能滿足你,我豈不是要被人笑話,說不定還要被裴二小姐一頓罵。我給她開了一個劍鋪子,你要是想要,我給你弄一個沉香鋪子都成。」
「看來我小男人是挺有本事,財大氣粗的很啊。」靜王妃又故意挑逗道,「那你可得想辦法多賺些銀子,畢竟後面也不能虧待了裴大小姐和上官昭儀。」
顧留白迎著她挑逗的眼神,道:「你說的不錯,我挺,有本事,財大,器粗。」
靜王妃雖然和他實戰了好幾回,但這種關外糙漢子經常說的騷話,她卻是真沒聽過,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羊脂白玉般的臉龐上頓時浮現出一股淡淡的紅暈,「顧十五,這靜室是你平時修行的地方麼?」
顧留白點了點頭,道:「其中之一吧。」
靜王妃仔細的看了看,道:「你倒是挺捨得花錢,這修行靜室可比長安城裡那些劍坊的靜室好得多。」
顧留白剛想說那是,該花錢的地方絕對不能省,否則修行到關鍵的時候,有點什麼雜音雜氣侵襲進來,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但突然之間看著她嘴角浮現起的笑意,他頓時就覺得她說這些是有別樣的企圖。
果不其然,靜王妃起身將門從內里插上,然後看著他認真道,「是,你挺,有本事,財大,器粗。我好像受的傷很重,你幫我看看。」
顧留白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她,凝重道,「不怕疼?」
靜王妃坐了下來。
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然後看著他得意的笑,「我怕,但我還要。」
顧留白嘆了口氣,知道逃是逃不過去的。
現在可不是在平康坊,是在延康坊,在自己的老窩,怎麼著也不能丟了男人的威風。
他真氣緩緩流動開來,催動體內壇城,果然身外光影流動,出現了大夢真經的幾張圖錄。
「你要死!」
靜王妃是食髓知味,壓抑了這麼多年的情火讓她恨不得無時無刻和顧留白膩在被窩裡,但顧留白這大夢真經的圖錄一演化出來,卻和真人無異,再好的畫師也畫不出那種神韻。
關鍵這圖錄之中男女都是男的是顧留白,女的是她的模樣,她雖然再欲也不由得有些羞澀,「你這人,還要邊透邊看?」
顧留白的雙手已經輕車熟路的伸進了她的衣衫之中,他不動聲色的動作著,然後認真道,「今天不將圖錄上這些樣式修完,可不准讓你離開延康坊。」
「啊!」
靜王妃看著那些圖錄頓時就慌了,「不行,太多了。」
顧留白笑了,「好姐姐,這可由不得你了。」
靜王妃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突然又是不由得一聲驚呼,她身上的衣衫都被顧留白褪了下去。
她下意識的想要遮掩,但下一剎那,她卻也不遮著掩著了。
反正都要被你看光的,要看就看吧,但我也得把你看光。
顧留白一看她身子,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這能停得下來?這不得把牛耕死?
他體內的真氣幾乎不受控制的瘋狂流動起來。
體內金色星圖再次和星辰元氣連接。
此時李欺星已經在返回靜王府的途中,他感應到了城中的這種氣機變化。
雖然沒有邪帝那種強大的陰氣映襯,此時自然是看不見那種星辰元氣星星點點的在延康坊之中閃耀,但只是感受著這種氣機,他自然就知道了怎麼回事。
「年輕人身體就是好啊。」
他感慨的笑了笑,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可是人生如何能夠再少年。
羨慕嫉妒啊!
……
黑團團美美的在明月行館的院子裡睡了一會。
睡醒之後曬了一會太陽,又無聊的找了幾隻貓交代了點事情,回到明月行館之後,它才終於等到顧留白和靜王妃從靜室里出來。
它嗅了嗅。
嗯,靜王妃身上顧留白的味道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