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振聽到這話,面露緊張,還以為周瑾想去逛青樓?
「周兄,嫂夫人現在快要出月子了,你可別在這時候犯糊塗,在外面花天酒地。雖說外面的女人更會討好人,但都衝著你的銀子,捧場做戲而已。」
見袁振誤解了,周瑾搖頭解釋,「袁兄,你誤會了。我就是好奇王世文好色,總能招惹上了不得的人。」
袁振一愣,「難道王世文養在城外的兩個花魁有問題?」
周瑾點頭,「何止那兩個女人有問題?就連王兄身邊的大春也有問題。」
「啊?」袁振大吃一驚,「不可能吧?大春可是王家的家生子,他怎麼敢背叛王世文?且說,大春到底怎麼了?」
周瑾想不通,決定跟袁振一起討論, 所以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跟他說了。
袁振聽完之後,凝眉沉思,「周兄,有沒有可能大春是假的?要不然講不通大春為什麼背叛王世文?」
「像大春這樣身份的僕人,在大戶人家,如果在外被人威脅,做了錯事,只要明說,其實大多不會被懲罰。」
「既然如此,如果大春被人威脅,他完全可以跟王世文坦白,根本不需要拿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擔風險。」
聽到這話,周瑾豁然開朗,「對啊,如果大春是假的,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袁振仔細想想,「還記得上次去雲州弄糧食,大春跟過去,說去採買東西,但實際是為了給王世文找女人。這個大春比較倒霉,被人綁架了。」
「如果要說替換的話,應該就是在那時候被替換的!因為想模仿一個人,絕對不是說說而已,要模仿對方的語言動作,還要了解各種生活習性。」
「不僅包括他要模仿的大春,還要了解王世文的,以及周圍的人和事。這絕對不是簡單的過程,非常考驗人的功夫。」
周瑾大吃一驚,「是啊!如果從那時候大春就是假的,把我們這些人都瞞過了!足以證明他易容的功夫非常深,模仿能力非常強!」
袁振雀躍,「大人,與其我們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咱們現在就把大春叫過來,仔細檢查他到底是不是假扮的?」
周瑾想了想,「此話有理!不過貿然派人去抓大春,的確不好!今天中午我做東,在我家裡請客。到時候大家都會來,作為王世文貼身長隨大春也會過來。」
袁振點頭,「此話有理!」
袁振心裡激動,枯燥的繁忙生活,有了一點有趣的調節。
假扮大春的青河,對此一無所知!
晚上,青河跟王世文如約而至。
就這樣,青河就被周十三和周十四控制了。
青河大吃一驚,想要逃跑,但插翅難飛。
「你到底是誰?」周瑾好奇,走過來問道。
王世文嘴裡剛喝一口酒,看到自己的長隨被押送進來,大吃一驚,「周兄,難道你喝醉了嗎?這不就是我的貼身長隨大春嗎?」
袁振聽到這話眼露嘲諷,「睜開你的眼睛多看看,別整天盯著女人,也該多用點心放在周圍!」
說完袁振走到了大春面前,從盆裡面拿出濕毛巾,在大春的臉上擦了擦。
過了一會兒,從大春的臉上揭下來一些邊邊角角的東西。
看到大變樣的大春,王世文目瞪口呆,「大……那我的長隨大春呢?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大春?快點說,如果你不說,本官就要給你上大刑了。」
青河也非常慌張,沒想到他已經被識破了。
他已經放棄刺殺了,沒想到在劫難逃。
看到王世文喊打喊殺,周瑾翻了個白眼,「早哪去了?身邊的貼身長隨換了人,你都發現不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誰還以為你能夠堪當大任呀?」
王世文聽到這話逐漸冷靜下來,家醜不可外揚,「還請周兄讓我把這個人帶走,嚴加審問!」
周瑾聽到這話擺了擺手,「不可!雖說大春是你的貼身長隨,但這個人不是!他之所以冒充大春,那是因為你身邊漏洞多,最好鑽空子。」
原本有些慌張的青河逐漸冷靜下來,尤其在聽到縣令周瑾的話之後,直接有了投誠之意。
「回縣令大人,小人名叫青河!原本是野狼寨里的人,我負責在青水縣收集情報,並不在山寨,所以躲過一劫。」
周瑾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微微笑笑,「那今天跟你見面的那個人是誰?城西的那座宅子裡面的人又是誰?你跟本官實話實說,本官還能送你一份前程。」
此時的周瑾起了愛才之心,畢竟有這麼高超的易容術,並非一般人。
如果其他人說這話,青河不信,只覺得這是哄騙他的託辭,但周瑾這麼說,他相信。
「那是我大哥,我們以前都是野狼寨的。那裡面的人,是陳娘子。現在是我哥哥的妻子,我們本來想要刺殺幾位大人,但從雪災這件事情,看到清水縣不管百姓,還是罪犯都已經歸心,對大人心悅誠服。」
「我們如果繼續刺殺,那就是倒行逆施,而不是替天行道,所以我們決定放棄了,還請大人明察。如果能夠在縣太爺面前聽令,我們自然是願意的。」
王世文氣得七竅生煙,「不抓住你,你絕對不會想著放棄,更別說投誠了。那個陳娘子曾經戲耍本官,交出來,我痛快地送你上路,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河聽到這話,瞟了一眼王世文,「姓王的,你現在還能活生生的,都是因為縣太爺愛民如子,得到老百姓的擁護,否則你早就被剁了餵狗。」
「噗嗤」一聲,袁振沒忍住,在後面偷笑出聲。
王世文氣得七竅生煙,「來人,把這個逆賊給我抓起來。」
聽到這話,外面沒人進來。
王世文這才意識到這是在周瑾的家,他的話不管用,只有周瑾發話,侍衛們才能聽令。
太尷尬了!
也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