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身姿優雅且步履堅定地緩緩走上台,台下各部門主管皆目光灼灼、全神貫注地聆聽著。
白晚舟儘管年紀輕輕,然而周身卻散發著一種獨特的知性魅力,其行事風格果斷堅毅、雷厲風行,能夠獨當一面。
在工作室中,她身著一套剪裁得體的工作裝,黑色的西裝面料上乘、做工精細,包臀裙完美地勾勒出她的婀娜身姿,那修長筆直、線條流暢的雙腿更是吸睛無數,令人讚嘆不已。
白晚舟極其熟稔地吩咐著接下來需要按部就班開展的行動,主持開會時的她神態自若、沉穩大氣,一招一式皆有條不紊,有模有樣,盡顯卓越的領導風範。
大家對她的專業素養和傑出能力無不心悅誠服、五體投地,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才華出眾、能力超群。
而後,輪到設計部主管發言。這位設計部主管是一個英姿颯爽、朝氣蓬勃的男生,名曰時雲一。他是近期新入職公司的,在公司內可謂是人氣爆棚,據傳有眾多同事紛紛主動給他送早餐,以此來表達關切和傾慕之意。
時雲一原本是其他公司的設計部主管,在行業內早已聲名顯赫、威名遠揚,具備相當高的知名度和影響力。由於最近白晝公司發展迅猛、勢頭強勁,名聲如日中天,人事部歷經重重困難,絞盡腦汁、想盡各種辦法,好不容易才成功地將他招攬過來。
時雲一本身就是設計專業科班出身,儘管年紀輕輕,卻在工作中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沉穩與老練,面對各種錯綜複雜的問題都能夠應對自如、遊刃有餘。
尤其是在他加入團隊之後,更是憑藉著自身卓越的管理才能,將團隊打理得井井有條、秩序井然,團隊氛圍也積極向上、和諧融洽。
白晚舟望著他在台上發言時那自信滿滿、泰然自若的模樣,內心深處滿是欣賞與讚許的情愫。
會議結束後,時雲一邁著從容的步伐走下講台,白晚舟的目光一路追隨,直至他安然落座,時雲一敏銳地察覺到白晚舟的關注,隨即禮貌地沖她微微頷首示意。
開會結束,白晚舟轉身朝著自己的辦公室方向穩步前行,碰巧時雲一也與她同路。
「剛才你的提議甚是精妙,接下來就辛苦你多多費心了。」白晚舟面帶和煦的微笑,語氣真誠懇切地說道。
時雲一趕忙回應道:「會的,白總您儘管放心,在這之前您就已經把公司管理得風生水起、成績斐然,我所做的不過是在您的基礎上略作補充,增添一點細微之處而已。」
白晚舟平日裡與他交流溝通的機會寥寥無幾,因為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奔波忙碌,鮮少在公司,所以兩個人之間談不上熟悉,只是偶爾會在茶水間偶然相遇。
然而,時雲一的出眾才華和卓越表現大家皆是有目共睹、讚不絕口。
「那白總,我這邊就先行去忙碌了。」時雲一微微欠身,恭謹地說道。
白晚舟輕輕點頭示意,而後步履匆匆地走向辦公室。
晚上回到家中,屋內一片漆黑,燈光全然熄滅,看樣子易俞景今天應該是尚未歸來。
難得獨自一人置身於這空蕩蕩、靜悄悄且顯得格外清冷的房子裡,白晚舟竟莫名地感到一種深深的百無聊賴和孤寂之感。
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一陣子,她便在疲憊中沉沉睡去。
最近這段時間,她頻繁地陷入各種各樣的夢境之中,聽聞做夢常常是壓力過大、精神緊張的一種外在反映。
她總是夢到自己回到了那個充滿溫馨與歡樂的家中,與爸爸媽媽親密無間地相伴左右,一起興高采烈地去遊樂園盡情地嬉戲玩耍,一同悠然自得地出去逛街購物,都是些再平常不過、瑣碎細微的小事,卻讓她在夢中感受到了無盡的幸福與滿足。
只因為在這個紛繁複雜的現實世界裡,這樣簡單純粹的幸福對於她而言卻是一種難以觸摸的奢求。
可後來,這些美好而甜蜜的夢境又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夢見自己躺在病床上紋絲不動,而父母則在一旁滿面愁容、憂心忡忡地默默擦拭著眼淚,她心急如焚、焦躁不安,想要竭盡全力地大聲呼喊他們爸爸媽媽,可是嘴巴卻好似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牢牢禁錮,怎麼也張不開,身體仿佛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淚水如決堤的洪流般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洶湧而出,肆意流淌,大片的頭髮都被浸濕。
潛意識裡她清楚地知曉這只是一場虛幻縹緲的夢,但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從這夢魘的深淵中掙脫醒來,反倒愈發感到無助和絕望,仿佛深陷於一片黑暗的泥沼之中,無法自拔。
從這令人揪心不已的夢裡猛然驚醒,才驚覺已然是晨曦微露的清晨時分,頭腦昏昏沉沉、混沌迷濛,仿佛經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鏖戰,有種似睡非睡、恍恍惚惚的錯覺,反而更加疲憊不堪,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無情地抽乾,整個人都虛脫無力。
眼邊還殘留著已然乾涸的淚痕。白晚舟吸了吸鼻子,心情異常沉重壓抑、愁苦難受,去廁所洗漱洗臉,卻也未能消除那份深深的疲憊和憂慮,依舊是愁眉不展、鬱鬱寡歡。
她內心極度懼怕之後還會反覆出現這樣令人心碎的夢魘,但潛意識裡又隱隱覺得這樣的事情必定會再次發生,而自己卻顯得如此渺小脆弱、無能為力。
之前系統就已經鄭重其事地告知過她,她在現實生活中已然不幸地淪為了植物人。
倘若回去後真如夢裡一般悽慘悲涼、令人絕望,那究竟該如何是好,又能向誰求助、誰能施以援手?
白晚舟拖著沉重遲緩的步伐,滿臉憔悴疲憊地下樓,樓下阿姨早已精心細緻地準備好了豐盛美味的早飯。
「夫人,您醒了,趕緊來吃早飯吧,先生在書房呢。一會兒就下來吃早飯。」阿姨熱情洋溢地說道。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白晚舟略帶疑惑和關切地問道。
他居然回來了,卻沒有回房間睡覺,而是選擇去了書房。
「昨天半夜的時候,先生應該是怕驚擾到您休息,所以就去書房睡了。」阿姨耐心細緻地解釋道。
白晚舟輕輕點頭,若有所思地抬頭望向二樓的書房,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吃過早飯後,白晚舟在院子裡悠然自得、漫無目的地閒逛。
阿姨白天在屋子裡覺著閒暇無事,便在院子裡用心良苦地種了一些花,如今這些花兒已然長得花繁葉茂、嬌艷欲滴,院子裡瀰漫著馥郁芬芳、醉人心脾的花香,令人心曠神怡、陶醉其中。
白晚舟靜靜地佇立在花園旁,眼神有些迷離恍惚、心不在焉。
想來一時也無事可做,她突發奇想,打算給花兒澆澆水,找點樂趣。
於是,她走進工具室,精心挑選了澆花的工具和鏟土鬆土的道具。
白晚舟對於養花之事並不精通,只能臨時去網上搜索相關的教程進行學習。
而且,偶爾看到阿姨養花時的操作步驟,多少也耳濡目染學到了一些基本的技巧和方法。
她拿著澆花壺去接了適量的水,然後蹲在院子裡,先用鬆土鏟小心翼翼、全神貫注地把土鬆了松,整個過程中格外謹慎,儘量避免碰到脆弱嬌嫩的根部,而後再輕輕地澆了一些水。
她內心充滿擔憂和顧慮,生怕澆水澆多了會對花兒造成損害,所以只澆了一點點。
之前在網上看到說植物都是被嚇大的,你越嚇它,它反而長得越好。
白晚舟定了定神,指著一朵還未綻放的花苞,故作嚴肅、一本正經地說道:「長這麼久了還不長,明天就把你拔了,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一晚上你還沒有開花,明天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噗哈哈。」身後傳來一陣輕柔愉悅的笑聲。
白晚舟聞聲回頭,只見身著寬鬆舒適家居服的易俞景正笑意盈盈地站在身後。
此刻的他整個人顯得乾淨清爽、閒適自在,應該是剛剛睡醒,沒有了平日穿西裝時的那種凌厲嚴肅、一絲不苟之感。
白晚舟未曾想到他會悄無聲息、毫無察覺地出現在自己身後,想起剛剛自己說的那些幼稚孩子氣的話,頓時羞紅了臉,雙頰緋紅如霞。
「你怎麼在這兒?你先去吃早飯吧,我有點無聊,所以來澆澆花。」白晚舟略顯慌亂、手足無措地說道。
易俞景饒有興致、津津有味地看著那些花兒,與其說是在澆花,倒不如說是在調皮搗蛋、肆意妄為。
原本平整有序的土被鏟得坑坑窪窪,雖然沒有傷到根部,但那些花兒也被弄得歪歪扭扭、參差不齊,剛剛還幼稚地嚇唬花苞。
但這種笨手笨腳、天真無邪的模樣,反倒顯得格外俏皮可愛。
「我來吧。」易俞景輕柔且堅定地說道,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
易俞景毫不猶豫地伸手接過她手裡那柄略顯沉重的鬆土鏟,眼神專注而認真。
「你在旁邊看著就好。」易俞景依舊沒有抬頭,目光緊緊鎖定在面前的土地上,語氣平靜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白晚舟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神色,那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
「我可是學著之前阿姨的樣子。」白晚舟略顯焦急地解釋著,聲音中不僅帶著不服氣,還夾雜著些許委屈。
「嗯,是,你做的很好。」易俞景的嘴角微微上揚,那似有似無的笑容讓人難以捉摸他的真實想法。
「我怎麼感覺聽起來不像是誇我,反而像是在陰陽怪氣我?」白晚舟眉頭緊蹙,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滿。
易俞景已經迅速地把在旁邊被剷出來的土有條不紊地重新填了回去,手上的動作乾淨利落。
「沒有陰陽,你是真的做的很好。」易俞景手上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只是嚇唬植物這招的確不是很有用。」
白晚舟的臉此刻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小聲地嘟囔著:「你果然聽見了。」那聲音輕得仿佛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白晚舟害羞得不敢正視易俞景,而此時的易俞景在一邊動作快如閃電,熟練的程度讓人驚嘆不已。
易俞景將鬆土鏟乾脆利落地插進底下,耐心地解釋道:「鬆土只需要插進去抖兩下就行了,不需要把土剷出來。」
白晚舟看著他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時間竟然痴痴地發起呆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眼前的這一幕。
易俞景的動作流暢自然,猶如一幅優美的畫卷。他那雙手骨節分明,修長且優美,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充滿了魅力。
誰能想到身份尊貴的易俞景居然會在這裡親力親為地做給花鬆土的活計,而且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和諧自然,絲毫不顯突兀與違和。
而且他的動作熟練到了極致,仿佛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做過無數次。
偶爾發現花朵有爛掉的根,他也毫不嫌棄,毫不猶豫地直接用手輕輕掰開。
他那原本白淨的手指沾上了一點泥土,可他的側臉上卻依舊是那副認真專注的神情,仿佛在對待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白晚舟在旁邊都看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緩緩蹲在他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認真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幫我卷一下衣袖,不然該弄到土了。」易俞景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哦。」白晚舟輕聲應道,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去卷衣袖,易俞景那結實有力的小臂逐漸露了出來,上面還有微微凸起的青筋,充滿了力量感。
易俞景面色平靜如水,絲毫沒有因為白晚舟的靠近而有任何的異樣。
白晚舟小心翼翼得近乎拘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觸碰到他的皮膚,翹起手指在那裡小心翼翼地卷著衣袖。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