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翌日
翌日。
早上起床。
林黛玉腿腳倒是還好,反倒胳膊發酸的厲害。
畢竟,昨夜洞房林黛玉昏厥之前,大半的時間,都是賴尚榮在表演,舌燦蓮花的本事。
雖然賴尚榮為盡全功,但林黛玉卻完成了少女到婦人的轉變。
珍而重之的將那一方錦帕收好,挽著賴尚榮去給長輩奉茶。
林黛玉陪著徐氏,說了些體己的話兒。
雖然賴尚榮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但在徐氏眼裡,嫡子與庶子還是不同的。
催婚以後催生,這一點倒是古今相通,少不得催促儘快讓她抱上孫子。
這不免勾起林黛玉昨夜的回憶,想到自己洞房的表現,羞怯的同時,免不得又擔心讓婆婆失望。
回到房內,不無擔憂道:「相公,妾身擔心會讓婆婆失望,你昨兒說習慣了就會好,這得多久才能習慣?」
想到昨日的兇險,林黛玉不免心有餘悸。
這倒是把賴尚榮問倒了,昨日那只是他安慰林黛玉的說辭,畢竟有些人先天如此,就好比王熙鳳也沒少磋磨,但依舊還是個戰五渣。
不過,賴尚榮也不是一籌莫展,畢竟有了王熙鳳的經驗。
就好比前世的馬拉松,跑不了全程,還可以跑個半馬,若是半馬都跑不了,至少完成個衝刺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這話卻不好向林黛玉解釋,只能敷衍道:「娘子放心,等這兩天忙完,為夫仔細琢磨琢磨,必定替你想個妥善的法子!」
林黛玉還待追問,賴尚榮卻岔開了話題。
「昨日賈雨村前來道賀,讓為夫將這個交給你!」
說著掏出嫁妝名錄遞了過去,接著道:「據他所說伱的嫁妝一直寄存在榮府,那邊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些,恐怕早就被他們挪用了,這事到底如何處置,還是得你拿個主意!」
古代的嫁妝是女子的私產,別說處置,就是繼承權丈夫都是無權過問的。
林黛玉看著手中的名錄,沉吟良久,嘆道:「這裡頭有不少都是母親當年的嫁妝,他們用了就是當物歸原主,只是即便是挪用了,至少也應該承一份情,總不能糊裡糊塗的就這麼算了。何況還有父親替妾身備下的。」
確實,挪用了林黛玉的嫁妝,還把人當傻子,這就有點不厚道了。
賴尚榮讚許道:「娘子英明!那你說該怎麼處置?」
「倒也未必就是他們故意欺瞞,想來即便寄存在那邊,大概率也是由外祖母代為保管,她老人家如今這麼個情況,倒也難說是不是忘了。」
說到這,挽著賴尚榮的胳膊,小鳥依人似的靠了過來。
「若是這嫁妝追不回來,夫君不會嫌棄妾身吧?」
「怎麼會!為夫愛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嫁妝,況且,你相公賺錢的本事,你難道還不清楚?」
「妾身何德何能,竟得相公垂憐,能嫁給相公真是三生有幸!」
林黛玉『嚶嚀』一聲,倒在了賴尚榮懷裡,引頸就戮向他兜售起了朱唇。
賴尚榮適時的俯身而下。
良久。
林黛玉忽然掙扎了起來,驚慌失措道:「相公!青天白日,怎能……」
「為夫也是希望娘子早日習慣,能夠有咱們自己的孩子!」
掙扎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拼命壓抑的嬌喘。
……
約莫兩刻鐘不到,賴尚榮便整束好了衣裝,回身撥開被子,盯著猶如仙子思凡一般,雙眸緊閉,面頰酡紅,朱唇翕動不止的林黛玉。
戲謔道:「娘子還得與為夫勤加練習才行啊!」
聽了這話,林黛玉眼皮抖動,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賴尚榮俯下身,在她的面頰上親了一口,才轉身離開。
佝僂著背,一路來到天香樓,終於解決了尾大不掉的難題。
雲收雨歇,輕拍著秦可卿的粉背,笑道:「快些收拾收拾,鍾兒也快到了,我這就去碼頭!」
說到弟弟秦鍾,秦可卿顯得有些近鄉情怯。
「也不知鍾兒是廋了還是胖了,個子有沒有長高,妾身給他做的衣服,也不知還能不能穿得上!」
「穿不上就再做幾身,小了的衣裳以後留給承慮!」
說到兒子,秦可卿臉上露出母性的光輝。
「爺快些出發吧!妾身也去看看兒子,他還是第一回見舅舅哩!」
……
青石碼頭。
一艘彩旗招展的官船,緩緩向岸邊駛來。
賴尚榮的車架與梅府的馬車,涇渭分明分列道路兩側。
「師傅!」
船還未靠岸,甲板上的秦鍾一邊呼喊,一邊向著岸上揮手,岸邊的賴尚榮則微微頷首。
待到鋪好跳板,首先下船的使團主官梅恭,並未走向自家馬車,而是徑直向賴尚榮走來,秦鍾則緊隨其後。
來到近前,梅恭拱手道:「賴大人!」
雖早就在秦鐘的信中得知,梅恭態度的轉變,賴尚榮依舊沒想到他會主動招呼。
雖然梅恭造謠誹謗,可也因為那些謠言,讓他得了些意想不到的好處。
況且,薛寶琴今日就要進門為妾。
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梅恭都主動示好,賴尚榮也沒必要死抓著不放。
同樣拱手招呼道:「梅翰林!」
梅恭出使的任務已經結束,還未曾委派新的職位,故而賴尚榮還是以翰林相稱。
「以前是小老兒坐進觀天,未能體會賴大人的高瞻遠矚,還望恕罪!」
說完,梅恭躬身致歉。
賴尚榮回了個禮,打起了官腔:「都是為了朝廷,梅翰林嚴重了!」
梅恭是真心有所體會,還是麻痹他的策略,亦或是對朝局有所耳聞,做起了牆頭草,賴尚榮不得而知。
自然也不會因為三兩句話,就真的盡釋前嫌,握手言歡。
「這兩年,小老兒與秦小友也算做了忘年交,賴大人教了個好徒弟啊!」
梅恭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疏遠,感嘆了一聲,訕笑道:「今日還得進宮復命,回頭有時間再與賴大人詳談!」
「梅翰林慢走!」
賴尚榮暗自皺眉。
別人不知道,賴尚榮十分清楚,梅恭與其說是出使,不如說是一種變相的流放。
正隆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早朝都已經斷了兩個多月,國內的事情都顧不周全,居然還有精力,在他回京的第一時間就召他入宮,詢問西夷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