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神話制卡師> 第268章 最後一戰,子良哥的青蔥往事

第268章 最後一戰,子良哥的青蔥往事

2024-08-16 16:04:40 作者: 壓蓋
  第268章 最後一戰,子良哥的青蔥往事

  武川市,花凋鎮。

  東土初冬,漫山冷風,數不盡的枯枝搖曳,異花凋零。

  每到這時,醇香清冽的酒氣便似有了生命,絲絲縷縷地湧入遊人鼻腔,奪魄勾魂。

  青山一帶的城市皆是如此。

  不論是實際生活體驗,還是純粹美學觀感,都是那麼「驚心動魄」。

  按紀年的話說就是,有種不顧人死活的美。

  「好美。」

  程南橘雙手撐著欄杆,雙目微瞑,細細品咂著揉散在空中的花酒香氣。

  「花凋鎮啊……」

  子良哥雙臂環抱著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似有無窮往事正在回味。

  從旁邊路過的任王瞬間要素察覺,三步兩步湊上前,滿臉八卦地發問:「怎麼著?子良學長在這兒有故事?」

  子良哥面帶追憶地輕輕頷首。

  正當眾人紛紛豎起耳朵,準備偷聽這位昔日天才的青澀戀情往事時,他卻「嗯呢」一聲,長嘆了一口氣:「讓人在這兒揍過。」

  隨後又解釋說:「那小子不是個好玩意兒,說好了卡牌對決,他跟我玩陰的,先用一次性規則類技能牌限制了雙方的卡牌使用,然後跟我近身互毆。」

  「我那時候還是新人,也沒吃過幾次制卡反饋,那小子一米九多、五大三粗,胳膊比我腿還粗,我尋思跑快點,藉助身形優勢,讓他知道什麼叫刺客打坦克、平坡放風箏。」

  「結果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他一把薅住了衣領,一拳打了個烏眼青。」

  「……」

  眾人聞言一陣無語,方才知曉,原來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端的天才隕落,任何事的發生,都有徵兆。

  一時間,天頂似有老鴉掠過,四周涌動著尷尬的風。

  而子良哥的講述仍在繼續。

  「是不是覺得我很沒出息?」

  他轉頭望向眾人,笑眯眯地說。

  「嗯……嗯?」

  頗為實誠的幾人點點頭又搖搖頭。

  就連貫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紀年也在這時選擇了沉默。

  雖然不是啥好玩意兒,但他說話辦事其實很少違心。

  桃源大鬼,就是這樣的「實在人」。

  「面對這樣的時刻,不如選擇沉默。」

  紀年這邊正心說著,耳邊就傳來了子良哥自嘲式的輕「呵」:「老話說得好,知恥而後勇嘛,失敗並不可恥,想辦法把短板補全就可以了。」

  「所以……從那之後,子良學長特意練了體術?」

  任王說著,兩眼上下掃視著子良哥。

  該說不說,這位世家公子的模樣的確清秀,就是常人身材,瞧著沒什麼肌肉。

  「沒有,我加練了跑步。」子良哥嘴角微勾,很是自信地說:「兩馬、三馬我也跑過,耐力和爆發性都十分過硬,真要是放開了跑,尋常黃金後期的卡師都追不上我。」

  不知為何,紀年總覺得對方這番話,頗有種馬破蒼穹中只要馬跑得夠快,馬尊也追不上馬靈的極端荒謬。

  「誒,你們這是什麼眼神,這跑得快也是一門學問,戰場上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這要是主戰牌都碎了或者沒精神力了,我們能靠的,就是這兩條腿。」

  「這都是實戰經驗,你們不懂。」

  眼見眾人面露古怪,子良哥便大聲宣揚起他那番高論。

  只是由他來講「實戰」二字,總有種紀年開善堂的反差怪異。

  「真不愧是青山啊。」

  紀年撐欄俯瞰,心中不無感慨:「什麼鬼事都有可能發生,每個人都鬼話連篇,真是太適合我了。」

  正心說著,下方卻傳來一聲招呼:「來買酒的嗎?」

  眾人聞聲低頭,就見鎮心高台有一渺小人影,朝他們買了買手:「俺們這兒的花酒還要再悶幾天,才最香甜。還請您幾位過些天再來。」

  「假的。」

  子良哥雙臂環抱,冷靜分析道。

  「我去年就是在花凋酒宣傳比賽上挨的揍,當時眼睛不是挨了一拳嘛,生理性流淚,有個和我同齡的本地妹子,以為我是被打哭了,特意開了壇花酒哄我。」


  「那時候可是十月份。」

  「咱這都十二月了,要擱往年,酒早都賣空了,什麼『再悶幾天,才最香甜』,絕對是藉口。」

  子良哥嘴角一勾,露出某肺活量不夠、死神小學生的同款笑容,高價定製的半框眼鏡折射出傑哥之光。

  這一刻,他太懂了。

  「也不知道那妹子現在有沒有男朋友……真的好溫柔。」子良哥自顧自地在旁邊分析一通,又碎碎念地說:「可是她真能接受卡凡之別、繞過門第之見嗎?這種事真是太需要勇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必須考慮現實,不過要是有真愛,山海也不是不能平……」

  「emmm……」

  沉默良久的紀年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那個……子良哥,你知道人家姑娘的名字嗎?」

  子良哥聞言咂了咂嘴,低著頭丟了句:「沒敢問。」

  「……」

  紀年不說話了,操縱飛艇落在鎮旁空地上。

  老遠的就看見一個圓滾滾的中年人騎著小電驢,擰緊油門,朝這邊趕來。

  「幾位卡師要是想在這兒暫住幾日,我們花凋也有全武川最好的民宿旅店……」

  中年話說到一半,一眼瞄到了人堆里的子良哥:「誒,小白卡師,好久不見啊。」

  而後不無感慨地說:「一年不見,真是出息了,都長成棒小伙了。我前幾個月看電視說,你高考成績桃源第一,到了夜大也是新生里的魁首,混得相當不錯。趙放現在可打不過你了。」

  說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由眼前一亮,輕笑著說:「誒,小白卡師,我們鎮上有個小鬼,總是惹事,你能不能幫我們料理了,要是可以的話,我這邊就把任務懸賞取消……」

  「大叔你說的是將軍鬼嗎?」

  紀年這時從人堆里走出:「您好,我是九泉學習小組的組長北陰。」

  「啊啊,您好您好。」中年圓圓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可到底是武川有名的生意人,很快就調整好情緒:「這歲數大了,腦袋轉得就是慢,才想起來北陰卡師也是桃源人,您二位的關係是……」

  「他是我弟弟。」子良哥很是認真地說:「這不嘛,剛從渡碩回來,造了一堆牌,想找幾個任務磨一磨,可現在這節骨眼,遍地都是妖魔鬼怪和邪惡組織的人,長輩們實在不放心,就讓我陪他走完這最後一站。」

  「白家的小公子?」

  發福中年看看子良哥,又瞧了眼紀年,面對兩人毫無相似度的長相,只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世家秘事。

  可越看「北陰」卡師這張臉,越覺得熟悉,便試探性地問了句:「青山杯冠軍……紀年?」

  「是我。」紀年笑了笑,回答說。

  青山杯奪冠後,他在青山一帶的知名度,絲毫不輸那些百萬粉的明星或者小網紅,隨時都能帶貨。

  「青山鬼才、平民天驕,真是久仰大名啊。」

  中年聞言眼前一亮,三句兩句就與紀年拉起了關係。

  值得一提的是,這人還認出了任王這位青山杯季軍,眼力這塊,不知要比只認第一的天榜村兩兄弟強到哪去。

  至於名不見經傳的陳源等人,他也沒有冷落,只往那一戳,樂呵呵地笑著,就很難讓人產生惡感。

  而在得知紀年等人的來意後,他也沒有浪費時間,只推著電動車,領著幾人朝鎮裡走去,邊走邊說:

  「我們也不知道那將軍鬼的真名是什麼,就是聽路過的鑒卡師說,其生前應是一位年紀輕輕就已聲名顯赫的將軍,十三四歲便隨那位赫赫有名的景地【鵬帥】彈壓青山邪祟,十九歲時英年早逝,終生未得一妻室。」

  「死後真靈成神,留此遺軀,執念成魔,那位鑒卡師還說這類邪靈有個統一的名,好像叫什麼『屍鬼』,聽他那意思,挺難纏的,常規手段,都對它起不到什麼用。」

  「我們之前也找過兩茬卡師,可都沒什麼用,連它的影子都摸不清。」

  「等任務時限一過,卡師一走,它還是會照常來到我花凋鎮,扯著個破鑼嗓子唱歌。」

  「趕也趕不走,轟也轟不退。明明有影子,可受到攻擊時,就像是沒有實體。」

  「我們這一幫普通人、低階卡師,也拿他沒什麼主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每天『前進』幾十米。」


  「起先是在鎮外,慢慢來到路邊,日子一天天過去,這髒東西竟然挪到了我家閨女的窗外。」

  「我先前也尋思,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就讓閨女搬到了隔壁鎮去,那髒東西也真是花心,馬上盯上了我們鎮另一個姑娘。」

  「等我把鎮上的小丫頭都送走了,它又盯上了我老婆她們……我也是沒了辦法,就包了輛客車,把她們也給送了出去。」

  「然後它又盯上了十字路口那幫最愛扯人閒話和跳廣場舞的老太太們……我沒了招數,依舊送走。」

  「最後……它又盯上了我們這些老爺們兒。」

  看得出來,胖大叔對此很是絕望。

  任誰每天一覺醒來,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一張骷-髏臉,都會精神崩潰、魄散魂飛。

  就算它啥也不干,光往那一站,就是癩蛤蟆趴腳面,不咬人,它膈應人。

  再者說了,「屍鬼」這類玩意兒是不能溝通的,誰也不敢保證它一定不會傷人。

  紀年特意看了眼「現靈照片」,從那對骷-髏眼裡熊熊燃燒的欲-念之火來看,真要讓它徹底靠近,只怕會有非常可怕的事情發生,就算僥倖不死,也會留下終身陰影。

  「該殺。」

  紀年開口道。

  「虛實轉化類的邪祟嗎……」

  任王搓了搓下巴,思忖說:「我新請來的鳥爺有個叫做【冥河之唳】的技能,能將鬼類單位震出免傷狀態,年哥儘管歇著,這傢伙我來弄!」

  「那傢伙最會欺軟怕硬,一見小伙子你這氣魄和體格,怕是會躲得遠遠的。」

  「而且那將軍鬼再怎麼說也是個實戰型的紫品『野靈』,任王同學的天賦超群,可還是太過年輕,看樣子也是最近才突破白銀,面對這可能有紫品五星強度的卡靈,只怕力有不逮啊。」

  中年說著,又偷偷瞄了眼白子良和紀年。

  「我現在兵強馬壯,【陰間十三站】一展,就是三五個『澀澀將軍鬼』,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問題是,這第一條我也不符合啊。它要是見了我就跑,我也抓不著啊。」

  紀年借路邊小店玻璃的反光看了眼自己的身形:

  一米八幾的個頭,跟八爺練了幾個月體術,又吃了那麼多次制卡反饋,很有些肌肉,骨架也撐得起衣服。

  這副體格,只怕也在將軍鬼的逃避範圍內。

  「要不讓橘子當餌,我們哥幾個來一波『大鬼跳』呢?」

  紀年心說著,下一刻就輕輕搖了搖頭。

  ——任王都不一定是那將軍鬼的對手,要是讓比他弱n倍的程南橘當餌,無異於羊入虎口。

  陳源、許純良、黃默同理——年輕小伙出門在外,也該學會保護自己。

  「那還有誰呢?」

  紀年視線逡巡一周,最後落於人堆正中的一道身影:

  身高一米七幾,又因肉山詭一事,吃不好睡不著,瘦得厲害,長相也很清秀。

  平時又喜歡刷美女視頻,神情動作什麼的,也能拿捏得十分到位。

  最重要的是,實力過硬。

  天底下還有比這還好的女裝苗子嗎?

  「小年,你別這麼看著哥。」

  子良哥也似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緊了緊衣服,連退幾步。

  紀年一個眼神,早與他建立默契的任王就上前一步,擋住了子良哥的退路。

  「子良哥,為了花凋鎮的姑娘……鄉親,只能委屈你了。」

  紀年滿臉嚴肅,神情之鄭重,好似新手村村長在向萌新玩家下達殺死魔王的終極任務。

  「小年,我跑得是快,可光靠兩條腿也抓不著紫品五星野靈啊。」

  「再者說了,我又沒有追蹤類的技能牌,麾下的卡靈也都是初入橙品,等級也只有五星,並不擅長鎖定緝拿,如今秘境入侵將近,磁場混亂,它要是提前逃跑,我也抓不著啊……」

  「所以……我想請子良哥你以己為餌,誘敵深-入,我們再來個瓮中捉鱉。」

  紀年沉聲說。

  「小年,你不妨說得再明白些。」

  子良哥沉默一陣,低聲說。

  「為了花凋鎮的鄉親,為了哄你的姑娘,女裝吧,子良哥。」

  紀年話音落下,子良哥隨即陷入了沉默。

  (本章完)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