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裕霆將夏羽珊送到出租房門口。
夏羽珊下車後,他便開車離開了。
夏羽珊回到家裡是睡了一覺。
醒來就已經下午兩點多,她段出門去之前看好你店鋪門面處。
店鋪門面是開著的,她走了進去。
裡面一個中年男人正在收拾。
「你好,同志。」
中年男人拿著掃把,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夏羽珊。
「請問,你是這店面的老闆嗎?」
中年男人應道:「不是,這店面是我租的。」
「你租的?」
「嗯,我年前就已經租下來了,因為過年便也沒有收拾,怎麼?有事嗎?」中年男人問。
夏羽珊笑了一下:「沒事,您忙。」
說完,她便退了出來。
心裡還是有些失落的,看好的門面,卻已經被租出去了。
現在也只能找下一家。
時間還早,她便想著四下轉一轉。
嚴梔?
一抹熟悉的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大步追了上去,將人拉住,拽了過來。
嚴梔在看到夏羽珊時也是不可思議,然後便露出了心虛的神色。
夏羽珊看著如今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嚴梔,想到顧家現在的悲慘,沒由來得火大。
「嚴梔,你捲走了顧家所有的錢?」夏羽珊質問。
嚴梔冷靜下來,用力將她的手甩開:「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已經去過顧家了。」夏羽珊怒斥。
嚴梔怔了一下,便也不再偽裝:「什麼叫卷?我是顧長安的媳婦,他的錢不就是我的錢?」
「嚴梔,你就算要錢,你也不能將錢全部拿走,顧父顧母身體本就不太好,這幾年來都是靠顧同志的津貼過日,你把錢全部拿走了,你叫他們怎麼活?」
想到顧家的慘樣,夏羽珊就生氣。
嚴梔卻不以為意:「顧長安現在不是每年都有補助嗎?還不能過日子了,之前的津貼也沒有多少吧,他們不也過過來了。」
「你知不知道,顧伯父為了給顧同志治腿,跑去打零工,摔斷了腿,一個家裡兩個殘疾人,顧母一個人又要忙活,又要照顧兩個病人,你覺得他們這一家能生活多好?」夏羽珊斥責。
嚴梔怔了一下,可也就愧疚了那麼一秒,便若無其事,不以為意道:「關我什麼事?」
「你跟我回去。」夏羽珊上前拽著她。
嚴梔用力掙扎:「夏羽珊,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還要回去?」
「你不回去也可以,把你帶走的錢,都還回去。」夏羽珊抓著她不放。
「憑什麼?」
都已經進了自己腰包的錢,嚴梔怎麼可能說退出來。
「夏羽珊,你這麼喜歡當聖人,那你怎麼不將這個錢補給他們?這麼點錢,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吧。」
見她這副不要臉的嘴臉,夏羽珊眉頭一蹙。
「怎麼?不願意?你這麼有錢都不願意,憑什麼讓我把錢拿出來。」
「嚴梔。」夏羽珊呵斥一聲。
嚴梔也不甘示弱,怒斥道:「夏羽珊,你少在大義凜然,你嫁的好,不缺錢,也不缺愛,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你要是我,你不一定比我做的好。所以少在這指責我,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懂嗎?」
「你苦什麼?你的苦難道不是你自己作的?」夏羽珊直言。
嚴梔面容變得猙獰:「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你明明可以和顧同志好好生活,卻不安現狀,急躁,好勝,一步步將自己逼到現在這一步,你能怪誰?」
「放屁。」嚴梔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夏羽珊,你什麼都不懂,你有什麼資格斥責我?」
「你搞雞爪子店,陸裕霆支持你,給你兜底,你無後顧之憂,不然你以為你的雞爪子店能這麼順風順水?」
在嚴梔看來,夏羽珊不過是運氣好,嫁了個好男人。
「那你呢?當初在海島上開果飲店,真的是為了賺錢嗎?」夏羽珊質問。
嚴梔被噎了一下,然後理直氣壯道:「當然是為了賺錢。」
「好,既然你為了賺錢,為什麼要弄虛作假?你若真想做生意,一開始就不算成本的嗎?不算當地的生活水平的嗎?」
夏羽珊兩句話是懟的嚴梔說不出話來。
「還有,你真以為顧同志受傷是為了救陸裕霆嗎?」
嚴梔驚愕的抬頭:「你什麼意思?」
「顧同志根本就不是因為救陸裕霆受的傷,陸裕霆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給顧同志多申請一點補償,顧同志受傷,是因為心神不寧,出了錯誤。」
「你知道軍人出錯,意味什麼嗎?」
嚴梔當然是清楚一些。
當時出事,只有陸裕霆和顧長安在,陸裕霆便承擔下了所有事情的責任。
這件事只有陸裕霆和顧長安知道。
夏羽珊也是在陸裕霆退伍後,陸裕霆才給她說的。
其實陸裕霆自責,也是因為讓顧長安上了戰場。
本是已經申請了退役,便不用再上戰場的。
如果顧長安沒有上戰場,那他也不會受傷。
嚴梔再次震驚。
夏羽珊冷靜了一些,道:「我想你應該知道,顧同志為什麼會心神不寧了吧。」
嚴梔心裡自然是清楚的。
「跟我回去,將錢都還給他們。」夏羽珊說。
顧長安之所以會如此頹廢,嚴梔騙錢離開,也是其中最為重要的原因。
能打開顧長安的心結,嚴梔也是關鍵。
「我憑什麼聽你的。」
嚴梔回神,又恢復剛剛模樣。
「就算顧長安出事,跟我有關,但就是我全部的責任嗎?」
「我也有想過跟顧長安把日子好好的過下去,可他們顧家有嗎?我委屈求全討好他們每一個人,給他們洗衣做飯,可他們呢?顧長安是怎麼對我的?他對我不理不睬。」
「他媽對我更是惡語相向,他有替我說過一句話嗎?說我不能生孩子,嫌棄我,辱我,明明就是顧長安不願意和我同床,可他給他媽解釋了嗎?」
「他爸更是看我不順眼,總是覺得我哪兒哪兒都配不上他兒子,我做好了,得不到表揚,做的不好,他們是要說上好一陣。」
「特別是顧長安他媽,天天拿我與你對比,說你樣樣比我強,說你什麼什麼都好,而我在她眼裡,樣樣都不如你,恨不得拉你上他們家做兒媳婦。」
嚴梔將在顧家受的委屈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