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梔冷靜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給他們當牛做馬這麼久,他們有拿我當一家人嗎?」
「要不是說我懷孕,他們根本不會正眼看我,整天防我跟防賊似的。」
說到懷孕,夏羽珊看向嚴梔的肚子。
按顧母說的,嚴梔現在應該有五六個了才對,可嚴梔的肚子扁平的,一看就不像是懷孕了。
嚴梔看出了她的心思,譏笑道:「我根本就沒有懷孕,騙他們的。」
「你……」夏羽珊看著她。
嚴梔繼續笑道:「八零年代做假,可比二十一世紀要容易的多。」
夏羽珊怎麼也沒有想到,為了拿到錢,她是這麼的不擇手段。
「夏羽珊,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要是可憐他們,你掙的多,就當是施捨,施捨一些給他們唄。」嚴梔沒臉沒皮的說。
夏羽珊抓著她手腕的手是更緊了幾分。
「嚴梔,你今天要不跟我去顧家,我就帶你去警局,你看你是想去坐牢,還是主動將錢還回去。」
嚴梔見夏羽珊這麼認真,臉色變得難看。
「夏羽珊,你真要多管閒事?」
「是。」夏羽珊態度堅定。
嚴梔陰沉的眸子一沉,咬牙切齒道:「那夏羽珊你就別怪我了。」
「我是不會跟你去顧家的,錢我也是不會還給他們。」
說完,嚴梔用力將夏羽珊推開。
夏羽珊也是抓著她不放。
兩人僵持下,嚴梔撿起地上的石頭是直接砸在了夏羽珊頭上。
吃痛的夏羽珊鬆開了手,她伸手去摸額頭,卻發現出了血。
「夏羽珊,我們都是穿越過來的,我本不想與你為敵,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嚴梔說完,拿起石頭又要往夏羽珊額頭上砸。
「幹什麼呢?」
一聲怒喝,讓嚴梔神色一變,她丟下石頭,跑了。
李萋萋大步跑了過來:「同志,你沒事吧。」
「夏同志?」
夏羽珊也是一驚:「李同志,你怎麼在這兒?」
「我是過來探親,你怎麼在這兒?剛剛那人是嚴梔?」李萋萋疑惑,邊問是邊將夏羽珊扶了起來。
「嘶!」
夏羽珊扶了下額頭,痛的她是叫出了聲。
甚至是頭暈眼花的。
李萋萋連忙將她扶住:「你怎麼樣?沒事吧?」
夏羽珊搖搖頭,可一搖頭,頭是更暈了。
嚴梔下手還真是夠狠。
「我帶你去醫院。」
李萋萋扶著她離開。
上了醫院,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破了條口子,傷口不是特別深,沒有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清洗後,上了藥,然後包紮了一下,兩人便離開了醫院。
在回去的路上,夏羽珊跟李萋萋說了關於嚴梔和顧家的事情。
李萋萋是震驚,氣憤,不可思議。
自從顧家離開海島後,她便就沒有和顧同志聯繫。
畢竟也沒有什麼可聯繫的方式。
來漢城時,也是知道顧同志在漢城,可卻並不知道具體在哪兒。
漢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況且她這次過來,也就兩三天。
加上顧同志與嚴梔已經成親,她也不好上門打擾,總歸說出去也不好。
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同志現在過的這麼艱辛。
李萋萋將夏羽珊送回出租屋,聊了一會兒,她便就離開了。
她剛走不久,陸裕霆便就回來了。
一進門,他便就看到了夏羽珊頭上的傷,臉色瞬間一變,大步走上前。
「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一點小傷。」夏羽珊不以為意的笑著說。
她也是不想陸裕霆替自己擔心。
陸裕霆神情更為凝重,他扶著夏羽珊坐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傷到?」
「我今天遇上嚴梔了。」夏羽珊說。
也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時也是一心想著帶她去顧家,便也沒有防範,才讓她得了手,就是石頭砸了一下,破了一點皮。」
然而陸裕霆難看的神色卻並沒有好轉。
傷一點皮,怎麼可能還包紗布。
「好了,我真的沒事。」夏羽珊拉著他笑說。
陸裕霆神色微微好了一些,自責道:「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的。」
要不是讓她一個人去看店面,也不會遇上嚴梔,更不會受傷了。
「我真的沒事。」夏羽珊極力解釋,也是不想陸裕霆有心裡負擔。
陸裕霆無奈的看著她,眼神中是又充滿了寵溺。
「不過,店面我們得重新再找了,那個店面年前就已經租出去了。」夏羽珊有些惋惜的說。
陸裕霆阻止:「店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等你傷好後,我們再從長計議,現在你的重要事情,便就是把傷養好。」
「嗯。」夏羽珊點點頭。
找商鋪這事,確實也是急不得。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做生意更是得一步一步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飯。」
陸裕霆將她安頓好,便就去做飯了。
如今過來,也不是一兩天,出租屋也能做飯,廚具這些也都是齊全的。
就是買一個鍋就好。
夏羽珊便決定不忙時就自己做的吃。
外面餐館的飯菜雖然是好吃,可總歸是重油重鹽的。
吃多了也不好,她本身吃的就比較清淡,還是習慣在家吃。
陸裕霆去做飯,她便坐在椅子上悠閒的看書。
好一會兒,陸裕霆才從廚房出來。
「吃飯了。」
「好。」夏羽珊放下書,正準備起身,卻被陸裕霆叫住。
「別動。」
夏羽珊疑惑,還沒有反應過來,人便已經騰空,被陸裕霆抱了起來。
「陸裕霆,你幹什麼?」
她都受傷了,他不會還想吃飯前,折騰她吧?
「我抱你過去。」陸裕霆說。
夏羽珊臉瞬間一紅。
陸裕霆這麼直的人,怎麼可能會想飯前色色。
她竟然會往那方面想。
心虛的讓她都不敢看他。
「那個……我傷的是頭,不是腿,能走。」夏羽珊提醒。
陸裕霆卻並沒有將她放下來的意思:「就是傷到頭,也還是少走路的好。」
夏羽珊:「……」
「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不舒服?」陸裕霆見她通紅的臉,擔憂的問。
夏羽珊連忙否道:「沒有,是熱的。」
「今天熱嗎?」陸裕霆疑惑。
夏羽珊連連點頭:「我今天穿的多,有點熱。」
「那我帶你去房間,脫一件去。」
「不用,一會兒就好了。」
陸裕霆總覺得怪怪的,可夏羽珊說不用,他便也沒有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