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混蛋,她瘋了嗎?」
狂奔的信徒們一邊瘋狂祈禱邪神的庇佑,一邊口吐芬芳。
格姻雖然並沒有去追逐他們,可單單站在那裡就帶給他們這些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信徒極大壓迫。尤其是笑吟吟又十分歹毒的微笑,真是令他們直掉san值。
太可惡了!這個瘋子竟然可以殺死一個從灰燼中重生的牧師。她一定是個邪惡的女巫!
格姻踏著輕盈的步伐,走向教堂中央燃燒著的大鐵爐。無視被綁在高高架子上西碧爾的吶喊,伸手將那柄手槍從地上撿起。
【道具名稱:女警的手槍】
【等級:C】
【作用:被手槍打中-40生命值】
【使用途徑:槍擊】
「哦?40生命值,還不錯呢。」
「是嗎?」
耳畔沙啞的聲音幽幽響起,與此同時腰側被一柄鋒利的匕首狠狠捅進去。
「那我這把刀呢。」
刺痛從腰間蔓延至全身,冰冷的刀刃被捅出去,鮮血浸濕了病號服,泛起血腥的潮濕。
剎那間,她眸中陰森嗜血,斧頭在下一秒果斷揮過去,帶著無盡殺意。
「……賤人!」
斧刃在劈到那個黑影的一瞬間那人消失了,化為一團霧氣散去,無影無蹤。
【系統提醒:編號14的「玩家」使用道具「回溯」回到此副本~~很抱歉延遲提醒,喵喵喵~】
系統大概是十分不好意思,頓了一頓再次響起——
【為了補償您,本游特發放「補償禮包」,副本結束記得查收郵箱哦~】
「……」
她有些懷疑那個玩家14是她在現實世界的神經病室友,但編號應該是按照進入遊戲的時間順序排的,再怎麼也不可能在她前面,除非那個賤人在洗胃的時候死了。
那也不可能排到第14,所以那個捅她的玩家只可能是偶然。
但她一個新手玩家不可能在遊戲裡惹了人,又有什麼必要突然捅她一刀。
該死的!她和14這個編號有什麼線連在一起嗎?次次都是這個讓她討厭的數字糾纏不休地出現,噁心的要死。
【生命值:59】
現在剛好處於「危急狀態」,艹,一刀捅掉她41點【生命值】,傷害剛好比「女警的手槍」多出1點。
如果再讓她遇到了這個背後偷襲的賤人一定要殺了她!
自認倒霉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她一定要殺了那個人。
格姻臉色蒼白,失血過多使【生命值】仍在不斷往下掉,她果斷使用技能,「術後搶救」。
傷口逐漸癒合,她用手術刀撕下一條布料綁在傷口處止血。
疼痛使她額角冷汗涔涔,唇瓣沒有血色,銀白睫羽顫動,捂著傷口輕喘。
信徒們見她身負重傷,一個個的試探性頓住腳步,見她仍舊面色痛苦,終於忍不住一擁而上試圖制服她。
「臭婊子!大家一起抓住這個巫女!」
然而在眾人蜂擁而上之際,便瞧見原本低垂著頭神色蒼白痛苦的女人忽然撩起睫羽前銀白長發直起身子,戲謔地輕輕勾了唇,方才的痛苦不復存在,僅剩冰涼輕蔑的笑意。
「噗嗤」——
滾燙的鮮血灑在信徒錯愕驚恐的臉上,斧刃像切豆腐般將他身邊人切割成兩半,他因極度的恐懼臉色慘白如紙,哆嗦著軟下腿尖聲求饒:「請饒了我吧!求求你放過我我保證——呃啊……」
格姻沒聽完他的求饒,斧頭便將他從中間劈成兩半。
他怔怔地瞪著眼,仿佛還沒來得及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體劃成兩半各自倒下。
她眉梢儘是漫不經心的嘲弄,斧頭揮向四周還處於懵逼狀態的信徒身體。
猩紅的血瞬間飛濺當場,信徒們潔白無瑕的長袍染上鮮紅血污,他們慘叫著地急促逃跑,但格姻早已收割下最後一個信徒的腦袋,再將斧頭狠狠插進他的頭顱保證他說不出任何話。
目睹一切的西碧爾在空中簡直要熱血沸騰,她大喊著:「哦,親愛的,你真了不起!所以你現在能放我下來嗎?寶貝兒。」
她被這些信徒用粗繩綁在高高的木棍上,此刻不斷掙扎試圖掙脫束縛。
格姻抬眸一笑:「西碧爾姐姐,其實在上面更安全呢。」
如果在下面,她說不定會順便把西碧爾殺了。
西碧爾驚愕:「你在胡說什麼?這裡很危險,只要木棍向下傾斜,我就會掉進火坑!」
格姻不再管上面尖叫的西碧爾,因為此刻教堂每塊石壁上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血字,就仿佛是誰咬破指尖在上面一點一點、混亂的書寫數字——
【404】
那些密密麻麻的血字不斷蠕動,化為一個詭異的笑臉,兩個點的眼睛流淌血淚,使嘴角弧度看起來越發詭異。
而這個大笑臉,好似一直死死盯著著她,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是這樣,給人一種不安全的不適感。
有時覺得笑臉和諧美好,有時又覺得笑臉陰森怨恨,但笑臉本身沒有任何變化,卻能帶給她數種不同情感,因此詭異極了。
她詫異地走上前,湊上去聞了聞笑臉,一股暗沉的、腐爛已久的屍體氣味混雜濃濃的血的鐵鏽味,兩種味道交疊,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啊——」
身後傳來驚恐的慘叫,她轉過頭見綁著西碧爾的木棍倒下來,而她被下面的大鐵爐燒糊,慘叫連連。
火焰迅速吞噬她,她不斷瘋狂地掙扎、尖叫最終沒了生息。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衝進大腦,她微微眯起眸子,緩緩站起身。
不對勁啊。綁著西碧爾的木棍不會那麼容易掉下來吧?
是那個蠢貨掙扎的幅度太大?
不是。
格姻記得那塊木板也是被綁在鐵架子上的,除非把鐵架子上的繩子砍斷西碧爾掙扎才會有作用。
而此時教堂的人被她殺了個乾淨,西碧爾也不可能去砍斷那裡的繩子。
那麼,是有人暗中做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