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著她,在車門上親的火熱。
然然已經被送回小洋樓。
擋著擋板的後排座,目前就只有他們兩個,吻的嘴角都快要拉絲了。
而車門的外面,厲城淵正急色匆匆的走來,再俯身,試圖看在車裡的一事一物。
阮檸有一瞬的窒息。
那莫名其妙「偷情」的滋味,一下子就給點燃了!
「老婆,真捨不得你下車。」他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壁壘分明的八塊腹肌上。
她也是沒出息,被隨便一勾搭,就渾身燥熱的,恨不得跳進冰河裡降溫。
但該說不說,自家老公的腹肌,摸起來還是手感非常非常不錯的。
「好摸嗎?」
「嗯,老公,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去健身房健身?」阮檸又給仔細評估了一下,「下次注意一下人魚線,多做一些無氧運動,更有助於塑造肌肉線條。」
「……」
現在是聊這個的時候嗎?
厲城宴懲罰的心思一起,他帶了一層老繭的手指,輕輕勾起阮檸嬌俏的小下巴,再餓狼撲食一樣吻上去。
車門外,厲城淵等的有些慌亂。
他使勁兒拉扯車門把手,捶窗戶,「檸檸?厲城宴,你對檸檸做了什麼?開門,馬上給我開門!」
咔嚓。
門鎖打開。
阮檸低著頭,捂著臉,好像很委屈似的,繞開厲城淵主動迎上來的懷抱,衝進了別墅大門,回二樓臥室。
厲城宴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的坐在車裡,睨一眼自小一起長大的親表弟,「孩子死了你來奶了,長城倒了,你想起哭了?城淵,你但凡對檸檸有一分憐惜,跟朴家的聯姻,就不該存在!」
「哥,你還真長了一張只會說別人不是的嘴!我和宴月亮,頂多算是逢場作戲,等我拿到了我想拿的,我自然立刻離婚,跟檸檸光明正大在一起,可你呢?」
厲城淵嗤笑一聲。
他那天生清冷,總是眸睨眾生的眸,灌滿嘲諷和鄙夷,乜到車裡,「南島靜香是你救命恩人,你們兩個不清不楚那麼多年,還有在宴家的十幾年,哥,身邊女人不斷的,其實是你吧!」
「OK,你繼續自以為是,死鴨子嘴硬,我倒是要看看,我們兄弟兩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沒錯,我也很期待,畢竟我跟檸檸生了一個兒子,但哥你,真的可有可無。」
話音未落,人已經拂袖而去。
司機聽了,也替厲城宴打抱不平,「先生,您弟弟是不是太過於性緣腦啦?總覺得天底下的女人,都得對他死心塌地,一生無悔嗎?」
「厲城淵有這個本錢,只可惜,人要是太自信了,就遲早得摔跟頭,自尋死路!」
加長紅旗開走。
阮檸站在二樓落地窗前,看著車尾燈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才戀戀不捨回頭。
可剛一轉身,就撞進一溫暖的,散著薄荷香味的懷抱。
她下意識想說,「城……」
「檸檸,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失控做出什麼事情來。」
厲城淵將她抱的很緊。
阮檸的心,瞬間沉落下去。
即便她為了演戲,回抱了這個男人。
卻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大大翻了個白眼,哽咽,「城淵哥,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他,他就把我強行拽到車上帶走,還有一個小男孩……」
「他們什麼都不是,甚至可以說是我們的仇人,答應城淵哥,離他們遠一點,好嗎?」
厲城淵是真的怕。
怕好不容易得來的老天爺眷顧,會被輕而易舉的收走。
這些年,他真心意識到,自己往後餘生里,最不能失去的,便是懷裡的這個女人。
阮檸抹了抹眼淚,揚起哭花了的小俏臉,很直白的問道:「城淵哥,那個綁匪說,你要讓我當小三,之後娶別的女人,這是真的嗎?」
說著說著,眼淚又開始往外冒。
厲城淵忙搖頭,替她揉搓濕漉漉的眼角,很心疼,「乖,不哭了,城淵哥不是答應我們檸檸,我們很快就能去法國登記結婚,之後等過一陣子,我們再在國內辦婚禮。」
「那宴月亮呢?我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但我知道,那天跑來別墅罵我打我的人,就是她,我是有印象的。」
阮檸揪著他衣角,不依不饒。
厲城淵嘆氣,乾脆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我發誓,我若是辜負我的檸檸,那就讓我一無所有,不得好死!」
轟隆隆——
本是萬里晴空,突然閃過一道青紫猙獰的雷電。
落地窗前的薄紗窗簾,被狂風席捲的,嘩啦啦亂舞!
阮檸迅速捂著他的嘴巴,踮起腳尖,湊到男人耳邊,呵氣如蘭,一字一頓道:「城淵哥,老天爺真的存在的哦,你可不能隨便發誓,很危險。」
一整日,京港都處於極端天氣之下。
隨後兩日,倒是萬里無雲,碧空如洗。
中午午休。
陳蕊提議,「食堂都沒什麼好吃的,阮姐,走,我在咱院對面的購物中心,發現一家寶藏級的烤肉店,他家肉都是進口的,賊好吃,走走走,我請客。」
為了補償上次小姑娘被嚇到的精神,阮檸沒拒絕,也打算自己請客。
剛進購物中心。
就看到厲城淵陪著宴月亮還有阮母一起,從一家奢侈品牌店出來。
他像尋常丈夫一樣,替妻子和岳母提了不少購物袋,看來是收穫滿滿的一天。
陳蕊最先看見,忙拽著阮檸要避開,免得瞧見骯髒的東西,對眼睛和身心健康不好。
但,宴月亮勝利者姿態,挎著阮母,昂首闊步的走了過來。
她一臉小女人幸福甜蜜的姿態,勾著嘴角,攔住阮檸,「表姐,我和城淵哥馬上就要結婚了,今天是買一些婚禮上要用的衣服,身為姐姐,是不是很替我開心啊。」
「檸檸,媽媽知道你失去記憶了,可月亮跟城淵是天作地設的一對,你懂事一點,知道嗎?」
阮母瘋過嗎?
阮檸很安靜的,看著面前幾日不見,就已經雍容華貴到無與倫比的美婦人。
她苦笑著,搖搖頭,反問,「這位阿姨,請問,您是誰?我怎麼不認識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