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檸,我是媽媽啊!你怎麼連我都給忘了?」阮母顯然很難接受這個現實。
陳蕊知道一些內情,呵呵一聲,「阿姨,反正您不是一直裝瘋賣傻,讓我們阮姐照顧你,被你道德綁架嘛,現在也好,奴隸還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呢,阮姐都忘了,也自由了。
「這你臭丫頭是誰啊?我跟我女兒說話,你……」
「車在外面等了,你和宴月亮先回去,別讓我為難,否則朴成旭那邊,誰都不好交代。」
厲城淵把手裡的購物袋,遞給走進來的司機。
宴月亮咬咬唇,小姑娘也算成長了一些,沒非賴著不走,只原地跺跺腳,提醒,「城淵哥,我大舅舅的話,你別忘了就行,那咱們晚幾天,朴家家宴上見。」
「嗯。」
把兩人打發走。
阮檸牽著陳蕊,沒什麼表情的,轉頭就走。
厲城淵迅速追上,沒皮沒臉的把人抱在懷裡,極盡寵溺的哄著,也不顧商場裡人來人往的嘈雜。
他說,「檸檸,這只是商業聯姻,我會把你送去法國,在那邊,我們才是合法夫妻,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掉眼淚,沉默。
阮檸總得把昔日舔狗的戲演下去,很脆弱,易碎的樣子,「城淵哥,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陳蕊還挺配合,冷哼,嘟囔,「阮姐,愛有什麼用?有些人啊,就是鐵了心要讓你當見不得人的小三情人呢,這日子,你確定要為了一狗男人,忍啦?」
「陳蕊,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厲城淵是知道她有父母在東北,很好被他控制,不敢亂說什麼。
外加阮檸失去記憶後,第一次回分院上班,也的確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陪在身邊。
這才允許陳蕊靠近。
她撇撇嘴,呵呵,「不說就不說,反正誰對不起我們阮姐,誰心裡知道。」
「陳蕊!」
阮檸忽然主動靠在厲城淵胳膊上,對陳蕊搖搖頭,「沒事的,我愛城淵哥,無論是做小三還是金絲雀,我都願意,真的,城淵哥,我願意一直陪著你。」
「檸檸,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我知道你不會跟他們一樣誤會我。」
商場一遭後。
厲城淵公司有事,先走了。
她還是跟陳蕊去吃烤肉,食慾好像很好的樣子。
陳蕊無語,「阮姐,第三者啊,現在那宴月亮還不得樂死過去?不然咱們跟姐夫商量一下?總不能讓這臭渣男如此三妻四妾,享齊人之福吧?」
「沒事,宴月亮想嫁,那就嫁好了,只是最後嫁給誰,還真說不定。」
「啊?阮姐,你啥意思?」小姑娘聽的一頭霧水。
阮檸不想說的太多,防止隔牆有耳。
周末,朴家家宴。
朴訓給阮檸發了一條消息。
——【我在京港,要不要出來一起熱鬧一下?】
邀請一個根本不熟悉,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來參加家宴。
這朴訓果然是光長了年齡,卻一點沒成熟!
阮檸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她一口答應:【好啊,我給你我單位的地址,你過來接我?】
秒回:【好。】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欣喜若狂。
家宴當晚。
阮檸跟著朴訓一起進了被封鎖起來的餐廳二層。
朴家就是這樣財大氣粗,不算大規模的家宴,也要包下一整個米其林餐廳的包廂樓層。
守衛很嚴格,沒有邀請,絕對無法踏入一步,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走到女衛生間門口,阮檸用力捂著肚子,道:「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去個衛生間,你不用等我,我一會兒自己過去。」
「可……」
「二哥,快過來,母親找你。」朴家老三直接把朴訓給拉走了。
阮檸閃身進衛生間時。
看到隔壁包廂里,宴月亮聘聘婷婷挽著厲城淵,跟阮母有說有笑。
阮母也愛憐的揉了揉她的長髮,笑容溫柔,「我們月亮這回可真是長大,要結婚了,大姨還真有點捨不得,你媽媽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欣慰的。」
「嗯,大姨,你放心吧,我和城淵哥,一定能幸福美滿的,當然,也希望表姐不要來打擾我們就好了。」
最後一句,才是重中之重。
阮母冷哼,「她自己不知道檢點,現在還要假裝不認識我,城淵,你看看月亮,再看看阮檸,誰好誰壞,我還是希望你能辨認的清楚。」
哈!媽,您的自私,真是一次次刷新我理解的底線。
厲城淵表情很淡,沒回答,只自顧自喝著杯中的紅酒。
宴月亮跟阮母的臉色,齊刷刷尷尬的僵了僵。
「大姨,城淵哥,我去衛生間補補妝,馬上回來。」小姑娘聰明的,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這會兒,朴女士來問,「月亮來了,怎麼沒看到檸檸?」
「媽,檸檸心思野著呢,今兒要宣布城淵跟月亮的婚事,她來不合適。」
阮母哄著朴女士走了。
不一會兒,女衛生間就炸鍋一樣,發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
眾人紛紛側目。
很快,阮檸渾身凌亂,慌亂的從衛生間裡跑出來。
腳下是赤裸的。
每跑一步,都要驚慌失措的回眸看一眼,仿佛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她一樣。
朴女士大喊,「檸檸?你這是……」
朴訓劍眉緊蹙,「檸檸?媽,她就是阮檸?我那個新認回來的外甥女。」
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
朴成旭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人懶懶的往牆壁上一靠,準備看好戲。
「阮檸,你是不是有病?我根本沒碰到你,你發什麼瘋?」
毫髮無損的宴月亮,氣急敗壞的追出來。
阮檸驚慌無措的,撞進厲城淵的懷裡。
她抽泣,「城淵哥,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太想你了,才會偷偷跟過來,想看看你,可……可她……她卻……」
綠茶是吧?
白蓮花,栽贓陷害是吧!
這誰不會?
雖然都是一些拙劣的,讓人不齒的綢緞。
但針對宴月亮跟厲城淵,也算綽綽有餘!
宴月亮叉腰,目眥欲裂,「阮檸,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是你忽然從衛生間的隔間裡衝出來,抓住我的手打自己的,我可沒想動你一根毫毛,你少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