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值錢的人參

  滿載而歸的一人一貓拎著水桶回了家。

  山月見時候不早了，也顧不上休息，進了廚房給貓熬魚湯。

  她自己是不怎麼愛吃魚湯的，便拿了一口鍋給貓單獨燉，裡頭只放了靈泉和少許鹽調味，燉得奶白奶白的，聞著挺鮮。

  剩下的魚被養在了水缸里，那裡面的水大半都是靈泉，也不用擔心魚會死掉。

  一個人做飯實在不方便，山月便尋思繼續弄個一鍋燉，做鍋悶飯。

  從房樑上吊著的臘肉上割下一塊，洗淨切成小丁，又在空間柜子里拿了兩棵青菜切成碎。

  將米洗淨直接倒鍋里，臘肉丁和青菜碎都放了進去，摻水蓋上蓋子，小火燜上一刻就行了。

  趁著煮飯的空檔，她給貓把魚湯盛了出來。

  美年達早就聞著味兒饞了好一會兒了，只不過山月怕它被燙著，沒讓它上灶台。

  兩條半大的魚燉得軟爛，很容易就能挑出刺來，美年達幾下就吃完了魚肉，碗裡的魚湯也喝得乾乾淨淨。

  山月的臘肉悶飯也熟了，她舀了一半出來，臘肉偏咸，也無需再放鹽，這種做法雖樸實無華，可味道一點也不差。

  她獨自坐在灶間捧著碗吃得還挺香。

  另一邊鋪子裡的溫氏卻正焦頭爛額，無他，鋪子裡來了個吃白食的老頭。

  老頭看起來不過六十來歲，雖然衣衫布料不怎麼好，可石頭自己也是窮苦人家出身，並沒有看人下菜碟，加上看老人家年歲大了，他甚至幫著他把菜碗送到桌上。

  本來店裡規矩是先付錢再給底湯的，老頭說自己兩天沒吃飯了，沒力氣拿錢，要先吃了再說。

  石頭一時心軟讓他先吃，沒想到吃了三碗米飯，三十串素缽缽雞並20串葷缽缽雞後，他卻不認帳了。

  石頭問他結帳，他只說兩個兜比他臉還乾淨，要錢沒有，愛咋咋地。

  溫氏也被氣得不輕，一邊訓斥石頭不該心軟，一邊詢問老頭家住址。

  老頭說自己四海為家，沒有親人，一旁的食客也認出來他來，紛紛開口勸溫氏：「算了吧老闆，他是這文昌街附近的老賴了，在店裡吃飯就沒給過錢，周圍飯店都被他吃過白食，算了算了吧，就當破財免災。」

  溫氏聞言也沒其他辦法，只得吃了這個啞巴虧，將人趕了出去。

  山山缽缽雞經過這一遭，更是不敢讓食客先吃再付錢了。

  被他這麼一鬧，晚上盤帳時，幾人發現今日的流水果然少了不少。

  山月是第二日才來的鎮上，除了人參松茸，她還把收集來的野花椒全都帶上了。

  到鋪子時間算早，店裡還沒開門，見鋪子裡幾人都無精打采的，她不由得詢問起發生了何事。

  木槿口齒清晰的講述了事情原委，山月一聽雖有些氣惱，但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她安慰眾人：「好了好了，下次不讓他進門就行了，娘你也別怪哥哥，他心腸軟咱們都知道，以後長個心眼就好了。」

  溫氏點點頭，望向山月帶來的背簍問：「這是什麼東西？」

  山月揭開上頭蒙著的粗布，露出一大堆花椒來，「娘，這是我最近找到的調味料，咱們的缽缽雞可以多加個口味了，保管生意更好。」

  「對了，我還找到個好東西。」

  山月把花椒都倒進竹筐里，從背簍底下掏出個油紙包，獻寶似的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這又是啥？」石頭按捺不住好奇心，忙追問。

  山月一層一層打開紙包，把裡頭的人參拿給他們看，卻發現溫氏和石頭都沒啥反應。

  「咋了？你們不驚訝嗎？」山月納悶。

  「咳咳，」一旁的木槿張了口，「溫姨她們許是不認識，這是人參吧？我爹剛生病那會兒我娘也買過半根，花了不少銀子。」

  「你在哪兒撿的？是不是進深山裡了？」溫氏發問，人參這種珍稀藥材，她只聽村里獵戶在深山裡找到過，不過山月一個小女娃，獨自一個人敢進深山，她定是不允許的。

  「沒有娘，這是美年達帶我去挖的，就在松樹林裡，沒進深山，我也不敢的。」山月忙解釋。

  石頭幾人都看向了蹲在一旁舔毛的美年達，眼裡滿是疑惑，一隻貓認得人參？還會帶著主人去挖？這不是成精了是什麼？

  美年達見眾人都盯著它，不滿的叫了一聲，扭著屁股往後院走去，裡頭山月給它做了個窩，它很是喜歡。

  「這貓看著是不一般啊妹妹，你這是撿了個財神回來。」石頭看著美年達的背影，發出了感嘆。

  「噗呲，」山月忍不住笑出聲，「那哥你得好吃好喝的把它給伺候著，下次沒準帶咱們撿塊金子回來。」

  溫氏聽到女兒的說法雖有些懷疑，但沒深究，或許他們家這隻貓真有靈性呢？這也說不準。

  「娘，咱們去鋪子裡把人參賣了吧，我怕放久了被美年達偷來吃了。」山月拉著她娘的衣袖晃了晃，把人參遞給她。

  「行，這會兒就去。」溫氏帶上了山月和木槿，為啥帶木槿呢？因為她家裡是買過人參的，知道一點行情，而這母女倆完全不懂價格。

  幾人來到了那家比較熟悉的同濟堂，鋪子裡這會兒沒人，小夥計熱情的迎了上來，看到是她們也認了出來，問是要看病還是抓藥？

  木槿的傷早就好了，也不需要抓藥，山月對著小夥計說：「我找你們老大夫有點事，麻煩叫他出來一下。」

  小夥計應了一聲，跑進去喊了大夫出來，那大夫姓王，這鋪子也開了些許年頭了。

  「小妹妹，今日有什麼事？」王大夫慈眉善目的對著山月開口。

  山月笑了笑，示意溫氏把東西拿出來。

  溫氏從隨身攜帶的包袱里掏出用布包裹的人參，放在櫃檯上，「王大夫，您看這人參能賣個什麼價？」

  王大夫一聽是人參也來了興趣，他拿起人參仔細端詳了片刻，因為山月挖的時候比較仔細，參須是完整的，約摸有七八十年的樣子。

  他想了想，給出了一百二十兩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