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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091 都市篇X7 ...

2024-08-16 18:04:56 作者: 沫之茜茜
  跑車敞著蓬,夜風沁涼徐徐穿過她的發梢。

  平時工作沒時間打理,為了方便,往往就隨意扎了丸子頭,穿著上也分外簡樸。

  純白色T恤衫,淺牛仔褲,小白鞋。

  溫顏長相顯小,人又窈窕纖細,在一群工作人員裡頭,乍一看像個高中小妹妹。

  殺青宴,努力了這麼久,驗收成果的時候到了,素日裡是滴酒不沾的,難得開心就喝了點紅酒。

  結果依舊抵擋不住微醺的酒意。

  溫顏迷糊地靠在副駕駛座,無名指被戒指圈住,冰冰涼。

  耳際嗡嗡作響。

  他的聲音低啞性感,徐徐鑽入耳膜。

  溫顏聽的不真切,頭腦泛著懵,隱約聽見他說了句,「寶貝,我們結婚吧。」

  誒?

  這是在講台詞麼?

  記得電影裡的最後一幕,冰釋前嫌的男女主在漫天星空下,男主勾著女主的無名指,吻在指間。

  玩世不恭的少年成長為又蘇又撩又會寵的男人,說著可能算是全世界最動聽的情話。

  明明只是在拍戲。

  溫顏有一瞬間真的覺得,好像是她家陸嬌花在跟自己求婚一樣。

  這會兒猝不及防聽見,溫顏怔然望著他,他也直視著她。

  烏黑深邃的眼睛霧氣淺淺,彎了抹弧度。

  是她最熟悉的樣子。

  溫顏抿了抿唇角,抬起手指,葡萄莊園裡打了燈,光線明滅間,無名指處的粉鑽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她歪歪頭,像是很懵懂的樣子,「結……婚?」

  陸染白捉住她蔥白的手指,低頭靠過去,薄唇順著她透明的之間逐一吮吻,啞聲輕笑,「你不是想讓我給你跪?」

  指尖被他不輕不重地輕咬,絲絲縷縷酥麻從指尖傳遞,熏得她臉頰緋紅。

  心跳得很快,呼吸轉瞬間亂了調。

  溫顏的嗓子有些干,醉酒帶來的暈眩讓她無法分辨出身體的燥熱來源於生理還是心理。

  「跟我結婚給你跪,嗯?」

  輕慢低啞的嗓音帶了些許蠱惑。

  溫顏腦海里亂糟糟,下意識縮回手指,又被他反手攥得更緊,拽過來。

  更重的咬下去。

  刺痛從指尖傳來,溫顏委屈地蹙了蹙眉。

  她軟綿無力地推了推他,嬌聲低喊了聲,「疼。」

  陸染白抬眸睨著她,笑意淺淺,「哪裡疼?這裡麼?」

  話落。

  順著她的指尖蜿蜒而上,咬在她手腕,他勾了勾唇,笑得很壞,「還是這裡?」

  溫顏不理他。

  她試著找回飄飛的神志。

  跟他結婚什麼的。

  她現在才剛21歲,事業都沒開始起步,人生才剛開始。

  步入婚姻殿堂……

  在電影學院裡,平素上課也接觸不少劇本,也會跟著老師教授一起去觀摩畢業了的師兄師姐們導的戲。


  這個行業有趣的是。

  不管是導演,編劇還是演員,在工作期間,因著職業的特殊性,進入到那個狀態,仿佛就是在體驗不同的人生。

  愛情的種類千千萬,步入婚姻殿堂後,面對的未來也各不同。

  可能是打小就見多了養父母之間的爭吵,吵到極致,離婚這兩個字眼總是被程素絹掛在嘴邊。

  每每這個時候,她跟景媛就躲在牆角。

  看著這對夫婦歇斯底里地爭吵,家裡能摔的,不能摔的,都被粉碎。

  吵累了,又是一天新的開始。

  小時候對婚姻非常懼怕,可能來源於原生家庭的潛移默化,久而久之,習慣了靠自己。

  即便回到溫家以後,親生父母的婚姻似乎也不盡如人意。

  慢慢的,對於婚姻產生了些許牴觸。

  似乎除了事業,什麼都無法帶來絕對的安全感。

  儘管跟陸染白在一起後,被他無底線的寵溺稍稍解開了心結。

  然而想到要跟他結婚,心裡依舊犯怵,下意識就想要逃避。

  腦子裡暈乎乎,意識半夢半醒。

  最終還是醒了些。

  溫顏抽回自己的手指,額頭抵在他肩頭,輕輕蹭了蹭,聲細如蚊,「陸嬌花,你也喝醉了麼?」

  「嗯?」

  她小聲咕噥,「又不是在拍戲。」

  說著,她去摘無名指的戒指,「道具麼?還挺逼真的。」

  戒指的尺寸跟她嚴絲合縫,合適的很。

  碩大的粉鑽瞧上去價值不菲。

  溫顏恍惚想起,是聽弟弟溫時講過,陸染白前些日子吩咐助理在某拍賣會高價競拍了一枚粉鑽。

  她沒太在意,以為他也不過是拍個應應景。

  這會兒瞧見,才明白他拍了粉鑽的目的是為了給她造鑽戒。

  溫顏心頭一虛,夏季手指微脹,戒指不太好拔下來。

  她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才想施力,被他扣著手腕抵在副駕駛座。

  他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漆黑的眼睛牢牢鎖住,容不得她逃避,「溫顏。」

  溫顏很少聽他喊自個兒名字。

  時常都是小野貓,溫女神,寶寶,寶貝。

  偶爾工作場合,跟著工作人員一起調侃,喊她溫導。

  叫她名字,一般也就是心情不太美好時。

  溫顏傻傻地應了聲,「啊?」

  她等著他取笑她是膽小鬼,小慫包。

  反正明天酒醒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剛好裝死。

  哪知等了半天。

  他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烏瞳深邃暗沉,讀不出情緒。

  她沒由來的感到惶恐。

  良久。

  他盯著她的眼睛,眉眼淺笑,不太像生氣的樣子。

  「坐好。」

  「?」

  陸染白鬆開她,體貼地幫她系好安全帶,指腹親昵蹭了蹭她被親紅的唇瓣。

  他輕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溫顏沒什麼力氣地倚靠在座椅,怔怔問他,「去哪兒?」

  陸染白語帶戲謔,「不是想讓我給你跪麼?找個合適的地方給你跪。」

  溫顏:「……」

  沒再解釋,他關上車門。

  跑車開出莊園,小風灌入分外涼爽。

  剛才在車裡的一番折騰,溫顏頭髮散了些,丸子頭松松垮垮的。

  她抬手去整理,不期然的又碰到了無名指的粉鑽戒指。

  心突然跳得很快。

  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

  索性就悶不吭聲,任由他帶著。

  車子一路向西,距離葡萄酒莊不遠,這塊是郊外,隨處可見齊整的草坪,大片薰衣草在夜風中搖曳。

  溫顏嗅著花香,深思稍稍恍惚。

  不多時。

  陸染白停了車。

  溫顏去解安全帶,他已然繞過車身,拉開門,單手撐著車框,幫她接了安全帶。

  溫顏望著遠離其他建築,獨樹一幟的歐式莊園,有些微愣,「這裡是……?」

  「禮物。」

  她不太懂,抬眸看向他,「禮物?」

  陸染白似笑非笑回她,「原本想送你玫瑰花,5201314朵玫瑰運輸起來確實挺麻煩。」

  「所以。」他頓了頓,慢條斯理道:「只好送你個玫瑰莊園。」

  「每一年都是愛你一生一世。」

  溫顏震驚地望著他。

  沒等理清楚他說的玫瑰莊園是什麼意思,下一刻,只覺得身子一輕,被他打橫抱出了車子。

  「……陸嬌花?」

  陸染白抱著她,低頭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親了親,哄小孩兒似的哄她,「別動,哥哥抱。」

  一本正經地調戲她。

  溫顏臉頰發燙,心裡卻被填的滿滿的。

  細白的手腕勾著他的脖頸,腦子一熱,鬼使神差地就去親他。

  唇瓣小心翼翼地撞上他薄涼的唇。

  就見他錯愕一秒,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借著酒意,溫顏細白的手腕收緊,怯生生地親了親他,嗓音有些啞,「哥哥你回應一下啊。」

  自從真正接手影視這方面,為了替以後鋪路,在片場裡,保持著絕對的冷靜與理智是溫顏的必修課之一。

  時間久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個兒幾乎油鹽不進,變成一個莫得感情的拍攝機器。

  身上肩負著整個劇組的重責,情緒化被她完全埋藏在心底深處。

  可能喝了點酒,就想要放縱自己,偶爾也任性一下。

  這塊安靜,人跡罕至。

  溫顏直勾勾的望著他,學著他以往親她的樣子,小貓似地舔了舔他的唇,「哥哥,張嘴。」


  女孩子眼底亮晶晶,像是氤氳了層水澤。

  陸染白眸色微沉,依舊維持著抱著她的動作,就著這個姿勢,低頭跟她接吻。

  這段時間拍戲,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

  手掌擱在她纖細的腰間,收攏。

  似乎一手便能掌握。

  讓人心疼又惱火。

  想到這一茬,沒由來的就發了狠,漆黑的眼不覺沉了幾分。

  他稍稍換氣,爾後,吻得越發濃重。

  溫顏被咬得唇色殷紅,隱隱發痛。

  呼吸被他盡數奪走,亂了調,情難自已。

  她不斷地收緊手腕,又在他親下來時,堪堪放鬆。

  不知過了多久,他總算停下來。

  沒帶著她往陌生的莊園走去,反而重新將她按回在了車裡。

  溫顏迷迷糊糊地抬眸盯著他,瞧他按了按鈕,敞篷跑車的頂蓬緩緩合起。

  溫顏:「???」

  副駕駛被放倒的同時,她也隨著躺平。

  瞧見他不緊不慢地去解自個兒的襯衫紐扣。

  太過熟悉的動作,讓她無所適從。

  溫顏嬌軀一震,手足無措地拽著他手腕,聲音都顫抖又軟綿,「陸嬌花你脫衣服做什麼????」

  陸染白修長的手指在襯衫紐扣處稍作停歇,進而鬆開。

  一排紐扣解開。

  白襯衫垂落兩邊,溫顏盯著他誘人的腹肌陷入驚慌。

  他俯身靠過來,關掉車窗的同時,薄唇落在她細緻的肌膚,肆意碾壓。

  「做你。」

  ……

  結束後,溫顏雙腿軟得直打顫,車門打開,她被抱出車子。

  溫顏雙頰緋紅,沒什麼力氣地依偎在他懷裡。

  見他抱著自個兒攀上台階。

  想起自己剛才被折騰,溫顏小小氣憤了下,張口咬在他頸側,「這就是你說的給我跪?」

  「嗯?」陸染白抱著她,低頭打量女孩子憤懣嬌俏的小臉,玩味輕笑,「我剛才沒給你跪?」

  溫顏不滿地指控:「你哪裡跪——」

  撞上他戲謔又飽含慾念的眼神,溫顏瞬間get到他說的「跪」是什麼意思……

  啊啊啊啊!

  也太丟人了!!

  沒敢再看他,溫顏爆紅著小臉,埋首在他懷裡。

  「不要臉。」

  爾後,聽到他胸腔震動的聲音,笑聲很淺,略帶沙啞。

  「溫溫。」

  他突然喊她。

  溫顏微愣,他低頭憐惜地親了親她微濕的眼角,「知道你顧忌什麼,也明白你擔心什麼。」

  「在你放下所有心結同意跟我結婚前。」他吻上她的唇,低啞呢喃,「我不介意等。」

  「畢竟,從十七歲開始,我就習慣了等待。」

  「不管怎樣,你是我的,也只能屬於我。」一吻過後,他摩挲著她的紅唇,眉梢間儘是毫不掩飾的深情,「懂麼?」

  溫顏眼底蓄著薄霧,她覺得丟臉,心口處又止不住地被甜蜜覆蓋。

  埋首在他懷裡,一顆晶瑩從眼角滾落,她吸了吸鼻尖,蔥白的手指攥緊他的襯衫。

  「陸染白。」

  「我在。」

  「我也是。」

  他啞聲問她,「是什麼?」

  溫顏沒隱瞞,牢牢抱緊他,她的聲音很低,卻充滿了不可置疑,「愛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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