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替死

  我買好吃的回到病房，龍舳還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看著窗外，好似從我離開就沒動過一樣。

  「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吧！」我說著，「我去看過蘇澤偉了，他很快就吊好水了，之後他就過來。」我坐下來開始削蘋果，之前我還納悶影視劇里怎麼總有人看護病人的時候削蘋果，現在自己竟然也開始幹這種事，因為蘋果能充飢，性平，還好消化，不會吃了上廁所或者上火，護士也是建議水果就吃蘋果就好，於是，我靜靜地削著蘋果，龍舳轉過來看看我，」謝謝你。」

  不一會兒，蘇澤偉也來了，大聲嚷嚷著也要吃蘋果。

  我把兩個蘋果削成很小的塊兒，用牙籤插著，一碗遞給蘇澤偉，另一碗自己端著餵龍舳。

  「沒看出來，你挺賢惠的嗎！」蘇澤偉不可思議地說。

  「小時候我爺爺住過院，我也是這麼照顧他的。」

  「你把我們當爺爺照顧啊？我們可沒那麼大歲數！」蘇澤偉立馬接話，但感覺又不對。

  我白了他一眼，「所以你自力更生，啥都別找我。龍舳等他家人知道他在醫院了，肯定也不用我照顧了！」

  他倆聽到我這話，互相看看，鬼鬼祟祟的樣子，不說話，「張嘴！」我又賭氣似的塞給龍舳一個大塊蘋果，他用嘴接過去，在嘴裡嚼了半天，活像土撥鼠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下，也順勢塞了塊蘋果進嘴裡，辛苦了半天，自己也得嘗嘗吧！

  我們正吃著，有人猛地推開了門，「龍舳！」原來是龍舳的爸爸龍嘯天，龍山集團的董事長，他的名字全市人都知道！後面還跟著李叔和兩個保鏢模樣的人。「你怎麼這樣了？」龍嘯天不可思議地問。

  我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床的另一邊，蘇澤偉旁邊走去。

  「你是怎麼從臥室逃出來的？逃出來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龍嘯天的話帶著疑問，心酸和恐嚇。

  「是我自己在臥室找到個繩子，跳窗逃出來的！」龍舳也緊張起來，趕緊解釋，看得出來有些怕他爸。

  「是不是你幫他逃跑的？他怎麼受傷的？」龍嘯天又劈頭蓋臉地來問蘇澤偉。

  「他去幫忙抓人，結果被逃犯打傷的，逃犯叫張衡！」我趕緊說。

  「你是誰？」龍嘯天這才把目光轉到我這邊，緊緊地盯著我。

  「她是我女朋友！」蘇澤偉趕緊一隻手摟住我的肩膀說，「是，叔叔，我們一起去抓人來著，但逃犯太厲害了，把我們都打傷了！龍舳看著挺慘，但問過醫生了，做個手術可以恢復的和原來一模一樣！」

  「你閉嘴！」龍嘯天還是很生氣，又轉身對龍舳說，「我把你關起來是保護你，你看，你非要跑，非要參與破案，破案很危險！結果把自己搞成這樣！」龍嘯天看到兒子這副模樣，很是心疼。

  「爸——」龍舳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老李，辦轉院，住最好的病房，找專家來看看。」

  「嗯嗯，好的，董事長。」李叔趕緊去辦手續了。

  「你們也不要來找他了。」龍嘯天沒有轉身看我們，但言辭犀利。

  「爸——，他們是我朋友！」龍舳趕緊說道。

  「現在，立刻離開！」龍嘯天用厚重的聲音下了指令。我和蘇澤偉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龍舳，沒說什麼，趕緊往外走。

  「我送你回家吧！」剛出病房，蘇澤偉就說。

  「我去警局。」

  「好，我送你去警局。我就不進去了，有消息電話聯繫！」

  「嗯嗯。」

  我來到警局，夏青正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遠遠地就能看到臉上，胳膊上還有些淤青。

  「夏青！」我喊她，快步走過去緊緊地擁抱了她一下。

  一會兒，她輕輕地推開我，「龍舳怎麼樣了？」她問我，眼裡密布著血絲，一臉疲憊的樣子。

  「他沒事兒，做個小手術就能完全恢復了。你這邊怎麼樣？」

  「我們抓回來的火葬場的那個工作人員交待了，他在幾天前見到過張衡，張衡來買剛被燒死的屍體，其實火葬場裡有很多無人認領的屍體，很多都是警察局，城市規劃局等等部門送過去的，餓死、凍死的乞丐啊之類的，他們平時也會做些賣無人認領的屍體的勾當，但最近沒什麼合適的剛被燒死的屍體。張衡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後，又問了一般哪裡會有那種瀕死的乞丐，死的火葬場的那個工作人員給他指了方向。結果今天早上，他們就收到那個燒焦的屍體，按照約定，登記了張衡的名字，準備燒毀。結果我們趕過去了，他們就拼命阻攔。」說到這裡，夏青頓了頓，捏緊了拳頭，「張衡打電話的時候，他似乎聽到喊那個人，大伯。」

  我感覺寒毛豎立，細思極恐，但沒有接話。

  「警察局的內鬼也找到了，但還在審訊著，他還沒交代。」

  「夏青，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吧，等能批捕了我通知你！」雷隊從上面辦公室的窗口探出頭來，衝著我們說，然後又看看我：「你照顧她一下。」

  「好！」我點點頭，拉著夏青往外走。我們打了個車回到家，把她帶到她的床上，夏青還是一副很疲憊，很難過，又很急切的樣子，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我心疼地摸摸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