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叮嚀一聲睡眼朦朧醒來,對上一張臉似嚇到般,猛向後退,「呀!誰?」
沒親到美人的張軍有些不悅,「你男人啊,還能是誰?」
姜早心底呵一聲,「張少爺,您忙完了?」
沒等男人回答,她已經接收到帳篷外大頭的心聲:【老大,門口倆,四處走的六個,其他人都在喝酒。】
【大頭這就去下藥。】
帳篷內,姜早羞羞答答,「張少爺,第一次,我害怕!」
躲躲閃閃中,張軍氣喘吁吁,掐腰差點罵娘,這小皮娘動作怎地這麼靈活,跑得賊快!
「那你說,怎麼才能讓少爺得償所願?」
姜早咬唇,「要不,喝點酒,壓壓驚?」
喝酒好啊。
興致更高!
「早說啊!」張軍屁顛屁顛去倒酒,依舊沒看見拖到桌子底下的寵物鳥。
鳥是真傷心了。
原本覺得張軍這個主人還不錯,不想換來著,如今瞧。
呵,隨緣吧。
姜早提出喝交杯酒。
張軍哈哈笑,「挺會玩兒,對爺口味。」
姜早拋個媚眼,「等會更好玩。」
勾搭的男人火急火燎,趕緊將酒一口悶了。
「美人,來吧。」
姜早扭腰閃過鹹豬手,笑著倒在床榻上,勾勾手指,「過來。」
張軍渾身火氣騰一下燒起來,獰笑著撲過去。
撲通!
躺在地上的男人笑容僵住,沒法動了,怎麼回事?
他拿一雙眼珠使勁瞪姜早,就見美人依舊笑眯眯的,光著腳丫一步步走到他身邊,站定。
「說,糧食在哪兒?」
張軍再傻,這會兒也已經反應過來,想放狠話可惜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使勁瞪眼珠子!
混蛋,嘴都張不開怎麼說?
姜早才不關心這個,居高臨下說:「不說是吧?好,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喊二條與三山,「拉過去,處理了。」
張軍正想美人對空氣喊誰呢,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就看見一根枯樹枝與枯草,蹦躂著跑過來了。
都給他嚇尿了。
被綁住脖頸拖走時,張軍腦子都還是懵得,父親大人明明說過只有高等生物才會變異,可枯枝段草也可以?
父親,您騙苦了兒子!
鳥睜睜瞧見前主人在眼前嗝屁,又被二條灌輸了跟著姜早混的無數好處後,終於臣服。
爽快交代出張軍藏寶的地方。
姜早從床榻底格子內找出一個小木盒,入眼就是一條條...肚兜。
粉色,橙色,紅色,黃色,整整十幾條。
她黑臉,瞪鳥:「這就是你所謂的寶藏?」
還是考慮一下烤鳥吃吧。
死亡凝視下,鳥渾身發冷,「在下面。」
還真有,二百兩銀子。
見姜早面無表情,鳥趕緊解釋:「錢都藏在家中床頭櫃裡,這次狗男人只帶了這麼多。」
姜早點頭,「以後跟姐混吧,四鳥。」
鳥已經被二條調教過,秒懂,連連撲騰翅膀,「老大,老大...」
等再次走出帳篷,四周一片寂靜,姜早視線在門口倒地的兩名士兵身上微微停頓,「二條?出來。」
忽然,一道黑影竄出,直奔姜早面門!
她眉眼不動,在黑影扎向眼珠一寸之距時,兩根手指夾住。
二條掙扎扭動,在心底討饒:【開個小玩笑,老大,二條跟你鬧著玩呢。】
姜早:「完事了嗎?」
【嗯嗯嗯...】
隨手將不斷作妖的二條扔進手鐲空間,這才去找四鳥口中的糧倉。
只可惜,這群人騎馬出行帶的物資有限,又整日大吃大喝,如今沒剩多少。
米麵百多斤。
豬肉,牛肉,羊肉各三四塊,估計加起來也得七八十斤。
蔬菜有點少,也就十來斤。
最讓姜早驚喜的是幾十個那種能隨身攜帶的水壺,每個裡頭都得有幾斤水。荒土侵蝕下,乾淨水源也是很重要物資。
另外,還有菜刀、案板、鹽巴和各種調料等。
對她家來說,絕對算好大一筆橫財。
夠吃許久。
大手一揮,將全部東西裝進手鐲空間內,她心裡無比踏實。
夜裡太冷,肯定不能去找家人,只能再次回到帳篷里睡覺。
第二日,太陽一出來就暖和了,姜早將糧食藏在一個土坑裡,找來不少枯樹枝蓋住,又留下三山看守後,才去找家人。
果然,娘親他們依舊在當初分開地方的不遠處等著。
姜早稍微一找就找到了,一家人在山洞內誰也沒啃聲。
「娘。」
柳言若抬頭,早哭腫的雙眼呆呆看向山洞口處,一時竟有些不敢相信。
「三姐!」姜豆小牛犢子般嗷嗷衝過來,一頭扎進姜早懷裡,「嗚嗚...姐,你再不回來,我們都要餓死了。」
閨女沒音信,柳言若吃不下睡不著,兒子們自然也不能獨自吃。得兒,全家都餓著吧。
所有人頂著熊貓眼巴巴瞅姜早,盯的她竟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錯開視線,就對上陸安帶審視的眉眼。
她臉一拉,冷哼,「陸大哥,精神瞧著不錯。」
陸安打了哆嗦,尷尬呵呵兩聲,「妹子你可回來了,我們正商量要出去找呢。」
「是嗎?」姜早忽地笑開,「哥,有個大好事。」
姜大忠苦巴巴,「妹妹,你能回來就是最大的好事。」
姜早自顧自說:「大概是作惡多端自有天收,昨夜天空忽然降下幾道粗雷,正好劈在張家一行人的帳篷上,將他們全都劈死了!」
「我想著他們死都死了,放著糧食發霉不也得遭天譴?乾脆,都帶回來了。」
山洞內一片寂靜。
過了好一會,姜大忠才結結巴巴說:「他...他們都死了?」
姜二筒木臉,「死得好!」
柳言若震驚到不能出聲,呆呆看閨女,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姜豆啊一聲,抱住姜早,「姐,你太厲害了!」
姜早瞪他,「都說了,是天收!」
「對對。」姜豆雙眼亮晶晶,「昨晚咱們這邊也打雷來著,還下了會兒小雨呢。姐,多少糧?夠咱家吃多久?」
他圍著姜早來回掃視,「藏哪兒啦?」
姜早拍他一腦門,「那麼多,你姐我又帶不回來,當然得先藏起來。走,咱們一起去搬。」
姜豆被打一下卻更開心了,「搬不動好,真好。」
他崇拜地看姜早。
一旁陸安早就目瞪口呆,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嘴:「那個,妹子,雷只劈張家人?你沒事...吧?」
姜早淡淡看他一眼,然後就扶住額頭,「嚇到了,頭疼。」
陸安呵呵,「那張家屍體和帳篷啥的...」
「屍體燒了。」姜早懶懶的,「那些帳篷實在太大,搬不動,只拿了個最小的。」
陸安咽口唾沫,「馬和刀呢?」
姜早眯眼,意味深長地看男人,「馬當然得放生了,至於刀,要那危險玩意兒幹嘛?」
豪門世家的馬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認主還認家,留在身邊就是隱患。
張家特製的刀,更不能放在顯眼位置。
陸安無語,又被姜豆鬧著要去找糧食,只能閉嘴。
再次啟程路上,陸安總覺得渾身發毛,可怎麼也找不到原因。
直到,他們被一群災民圍住。
對方一行二十七個,全是男人。其中一人喊:「柱子哥,你看,車軲轆印這麼深,他們絕對有不少糧。」
其他人一聽,全都眼冒綠光地瞄兩輛木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