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傑硬著頭皮跪在了李晨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下。
磕頭的同時,也在心裡不斷的自我安慰。
他是為了天下蒼生,他是為了造福萬民。
而且他一旦獲得了這個方子獻給朝廷,必然會獲得陛下嘉獎。
更何況這個廢物也活不了幾天。
仔細想想,這樣也不虧。
不經意間,白少傑的嘴角扯了一絲笑容出來。
「臥槽,你竟然笑了,表哥,莫非你……你有受虐傾向?」
李晨忽然大聲喊了出來,生怕別人聽不見一般。
徐心蕊也注意到了白少傑那一抹笑容,神情頓時古怪了起來。
表哥該不會真有什麼癖好吧?
白少傑見徐心蕊的表情,頓時慌了,站起身後就指著李晨要開罵,「你,你特麼……」
李晨可不給他這個機會,而是打斷了他的話,「既然表哥都這麼說了,那我這個當妹夫的也不好藏著掖著,這就把秘方告訴你。」
「這就是我們村的一個土方子……」
見李晨大聲的公布了出來,白少傑臉色一變,正要阻止,可卻來不及了。
李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秘方,別說他了,就連府里的丫鬟跟奴才都知道了治療方法。
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方子就能遍布朝野。
他這頭不是白磕了嗎?
「李晨,你……」
噗!
白少傑急火攻心,猛地吐了一口鮮血。
隨即便暈倒在了地上。
郎中趕忙查看,隨後鬆了口氣,「無礙,只是急火攻心,我給他開個方子,他服用後休息幾天就行了。」
徐心蕊這才放下心來,連忙讓人把他扶到客房去。
「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徐心蕊沖李晨行了個禮。
李晨卻呲著牙說道:「那個,要不我們把洞房先入了?」
作為一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良好青年,他是不相信什麼克夫災星等封建迷信的。
守著這麼一個漂亮老婆,要是什麼都不干,那就不是禽獸,是禽獸不如了。
徐心蕊臉色微微一紅,猶豫片刻後,說道:「李公子,有些話我必須現在說清楚。」
李晨皺眉。
徐鑫蕊繼續說道:「當時招贅是為了給家父沖喜,我的克夫名聲想必你也知曉,所以並不打算再嫁人生子了,還望李公子見諒。」
「當然,我也不會斷了你李家的香火,只要你看中哪位女子,可以跟我說,我請父親為你親自做媒,並且為你出了這份彩禮。」
李晨算是聽明白了,這麼個大美人,只能看不能碰啊。
「你就沒懷疑過你那七任前夫是被人害的嗎?」
李晨說完這句話後,也不在這繼續糾纏,而是直接轉身回到了臥房。
等明天一早領了錢,就要趕緊給胡老大送去了,別讓嫂子擔憂。
他是不信什麼克夫,那七個前夫哥肯定是被人害的。
等得了空,一定要調查清楚。
免得他也慘遭毒手。
就目前來看,這個白少傑最為可疑。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貨垂涎徐心蕊。
看著李晨離去的背影,徐心蕊嘆了口氣,仵作跟郎中都檢查不出來有半分人害的跡象。
不是她克夫還能是什麼?
次日一早,李晨領了錢,便離開了府內,直奔王郎中家,去取那五十兩銀子。
奈何王郎中也只湊出來三十兩來。
一番打聽後,李晨才知道王郎中平時比較照顧窮人,很多病人來治病都不收錢。
李晨沒辦法,也只能作罷了。
就在他走在街上,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今日怡紅院舉辦詩會,得到魁首者,可上二樓與花魁瑾娘一敘。」
李晨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不少打著扇子,一副公子哥模樣的人湧進了怡紅院。
這個瑾娘他知道,年芳十六,才貌雙絕,不知道多少才子想一親芳澤。
奈何瑾娘向來賣藝不賣身,曾有人一擲千金想要瑾娘陪睡,都被她給回絕了。
未曾想今日竟然鐵樹開花,動了凡心了。
李晨跟著隊伍湧進了怡紅院內,他倒是對花魁沒興趣,而是想到了賺錢的辦法。
這個時代沒有所謂的唐詩宋詞,文化底蘊也薄的很。
自己只要隨便拿出一首詩來,都是傳世之作,若是能賣給這群廢物,小金庫能立馬鼓起來。
終於,李晨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個胖子的身上。
胖子衣著華貴,腰間的玉佩,更是價值連城,一看便是非富即貴之人。
而且李晨驚訝的發現不少公子哥在看到他後,眼中多少露出一絲不屑與譏諷之色,並沒把他放在眼裡。
「就這個冤大頭了!」
李晨打定主意後,便徑直走了過去。
而此時在縣衙內,苦守了一晚上的徐心蕊,終於被一聲女兒給淚崩了。
「爹,爹,您怎麼樣?」
徐正海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疲憊且帶著些許黑眼圈的女兒,他心疼萬分。
「好閨女,爹不是得了風寒嗎?為何感覺身體如此舒暢?」
「還有你,怎麼穿著嫁衣?」
徐正海雖然說不上聲若洪鐘,但也跟正常人差不太多了。
此刻看到女兒穿著大紅嫁衣,頓時皺起了眉頭。
徐心蕊擦掉臉上的淚水後,就將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跟徐正海講了一遍。
還順帶的將李晨誇了夸。
「爹,女兒本想試試沖喜,不想姑爺他竟然有此等本領,祛除了您體內的風寒,今後您可要注意身體了。」
「你又成親了?有沒有算過八字?對方是什麼人?人品怎麼樣?」
徐正海神色無比的凝重,女兒已經接連剋死了八位相公,讓他這麼一個鬼神敬而遠之的儒生,都不免有些膽寒。
如今女兒又結婚了,姑爺救了自己的命,可不能害了人家啊。
而且話說回來了,就算這姑爺八字夠硬,萬一人品不行,他這做爹的,也不能委屈自己女兒。
徐心蕊情緒也有些落寞了下來,「爹,昨日事發突然,女兒也來不及。」
「不過您別擔心,姑爺他人品貴重,守禮,是個心善之人。」
「而且新婚之夜,他也並沒有因為女兒沒跟他同房而心有怨言。」
徐正海驚訝地望著她,「世上竟還有如此謙謙君子,若八字合適,這女婿爹認了,必定好好培養他。」
這時,楊伯走了進來,看見徐正海甦醒,頓時激動的老淚縱橫。
「老爺,你總算醒了。」
徐正海擔心李晨的安危,連忙激動的說道:「老楊,你快去把姑爺請來,我要見見這位好姑爺。」
楊管家擦了下眼淚,怒不可遏的說道:「老爺,剛才小人接到下人的匯報,說他們出去採買的時候看見……看見……」
說到這兒,楊管家一臉憤怒,羞愧的樣子,看的徐心蕊跟徐正海都愣住了。
「楊伯,到底怎麼回事?」徐心蕊嚴肅的問道。
楊管家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小姐,早上姑爺領了錢就離開了縣衙,方才下人回報,他們看見姑爺進了,進了怡紅院。」
「什麼?」
徐心蕊跟徐正海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徐心蕊的臉更是感覺到了莫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