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入不得你的眼

2024-08-16 19:32:59 作者: 摩羯小辣妹
  徐心蕊俏臉臊得慌。

  她剛夸完,這邊就傳出惡習。

  堂堂縣太爺的姑爺,成親次日便去逛妓院。

  這傳出去豈不是令人詬病?

  徐正海愣了愣,這跟女兒方才描述的好像有些不大一樣。

  徐心蕊攥緊了拳頭,咬牙說道:「楊伯,立馬派人去把姑爺叫回來,去逛妓院,他是不知道大炎律令嗎?。」

  大炎律令規定官員家卷不得逛妓院跟賭場,否則處以杖刑,嚴重者,將會流放充軍。

  倒是徐正海沉思了片刻後,便開口勸道:「罷了,大炎律令並不是人人皆知,不知者無罪,等帶回來後,爹讓人給你們合算八字,如若般配,日後給他安排先生,悉心教導便是。」

  「如若還是相剋,那就賠償一筆錢財,和離便可。」

  父親都這麼說了,徐心蕊也只好等著了。

  徐正海大病初癒,不管他說什麼,徐心蕊都是滿口答應。

  此時在怡紅院內。

  李晨直接坐在了那個胖子的對面。

  胖子正在喝悶酒,他身後的兩名僕從見狀,當即出言呵斥道:「滾開,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

  胖子抬起手,那名僕從立馬閉上了嘴巴。

  「這位兄台,你找我是有事?」

  胖子是王府的世子,叫趙軒,但卻自小讀不進書,在學堂里一直被同學瞧不起,長大後也被全城的讀書人所鄙視。

  尤其是在這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時代,即便他是世子,也不能對這群讀書人來硬的。

  索性他也就擺爛,破罐子破摔了,當了一個紈絝世子。

  也就是有世子這層身份在,恐怕早就被讀書人給罵死了。

  李晨搜索了腦海中的記憶,並沒有眼前人的信息。

  「兄弟,我看你面帶愁容,是想上二樓,卻自知上不去吧?」

  李晨問完,趙軒便立馬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

  「你什麼意思?來嘲笑我嗎?」趙軒怒沖沖的問道。

  李晨拿過酒壺跟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後說道:「兄弟,我剛才掃了一眼,這一次詩會的題目是思鄉之情,只要你給我一百兩,我保你拿到魁首上二樓。」

  僕人甲提醒道:「公子,這人可能是騙子。」

  僕人乙怒斥道:「小子,你知道我們家公子是什麼人嗎?敢跑這兒來行騙,滾。」

  李晨喝了一口酒,自信滿滿的說道:「我支持後付,我看兄弟也是體面人,我可以先給你寫詩,你若拿下魁首,給我一百兩,若是拿不下,我分文不取。」

  聞聽此言,趙軒雙眼一亮,「好,就這麼定了。」

  李晨見買賣做成了,當即喚來小廝,要來筆跟紙,當場寫下了一首靜夜思,交給了趙軒。

  趙軒狐疑地接過來掃了一眼。

  這一看讓他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雖然做不出什麼好詩來,但不代表他不會看啊。

  全詩運用比喻襯托的手法,表達客居思鄉之情。

  瑾娘就是外來人,這首詩簡直是太適合她了。

  「我若能得魁首,以後你就是我兄弟。」

  趙軒將詩背下來後,便擠進了人群。

  李晨搖了搖頭,正準備繼續喝酒,等待的時候,楊伯帶著人悄悄的摸了過來。

  「姑爺,老爺已經甦醒了,命小人帶您回去。」

  李晨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見到是楊管家帶人過來,便也放下心來。

  「可是我的錢……」

  李晨本想等著趙軒給錢呢,但是楊伯還以為是他花了錢還沒等到姑娘呢。

  於是便沉聲道:「姑爺,你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吧?」

  聽到這話,李晨好奇的問道:「老楊,你說話怎麼島里島氣的?」

  楊伯聽不懂,直接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剎那間兩名家丁直接架著李晨,就給他拖了出去。

  「錢,我的錢。」


  李晨看著站在舞台中央,因一首靜夜思而被眾人吹捧的趙軒,肺都要氣炸了。

  這買賣干賠了呀。

  沒一會兒,趙軒走了下來。

  見沒了李晨的身影,於是對僕人問道:「那位兄台呢?」

  僕人甲說道:「公子,他被人帶走了,小的要是沒記錯,那老頭好像是縣太爺家的管家,還管那人叫姑爺。」

  趙軒愣了愣,便開始沉思了起來。

  縣太爺家的情況他也有所耳聞,昨日是徐家千金第八次大婚之日,聽聞是招了個贅婿。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剛才這人了。

  「這人有如此文采,怎麼甘心去當贅婿了?」

  趙軒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跟他沒關係,說不定有人就有這癖好呢。

  「走,跟我一起去縣衙,本世子從不欠帳。」

  後衙內,徐正海跟徐心蕊,還有白少傑都早早坐在那裡,等著楊伯把李晨抓回來了。

  尤其是白少傑,昨夜磕的那個頭讓他急火攻心,險些要了小命。

  本來以為自己沒機會了。

  就算自己再怎麼喜歡徐心蕊,也不可能娶一個沒了清白女人回家。

  可萬萬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李晨這廢物自己作死。

  李晨被楊伯帶了進來。

  看著徐正海已經面露紅光,頓時笑著問道:「岳父,看來你這恢復的不錯呀。」

  還沒等徐正海說話,白少傑變猛的拍了一下旁邊的茶台,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對著李晨訓斥道:「混帳東西,還不跪下。」

  「不是,我老丈人都沒說話呢,輪得到你說嗎?」

  李晨好奇的問道:「這縣衙到底是姓徐,還是姓白了?」

  白少傑可不管他說什麼,一股腦的開始興師問罪,「身為縣令的女婿,你不思維護家風,反而出去敗壞門第,你可知罪?」

  李晨直接罵道:「我知你奶奶個腿兒,還錢。」

  「你!」

  「你什麼你?欠錢不還還有理了是吧?堂堂學政之子,欠債不還,信不信明天我就讓全城百姓都知道你什麼德行?」

  李晨今天做了虧本買賣,本就一肚子火,老丈人跟老婆他罵不了,可不就得罵白少傑嗎。

  徐心蕊也聲音冰冷的說道:「李晨,你救了我父親,我感激你,但這不是你敗壞徐家門風的理由,今日你若不給我個交代,那我只能請父親把你逐出徐府了。」

  徐正海則是面無表情,端起茶杯,輕聲問道:「賢婿,老夫猜你不會如此形骸放浪,你去怡紅院是去做什麼?莫非是心蕊不漂亮,入不得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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