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海不知道女兒跟李晨說的話。
可李晨卻聽出了不同的味道。
合著徐心蕊要跟自己做假夫妻,不是這老丈人的主意。
在老丈人的眼裡,自己既然已經跟徐心蕊成了親,那自然是要有夫妻之實。
想到這兒,李辰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徐心蕊。
徐心蕊神色一怒,便扭過頭去。
白少傑卻對徐正海拱了拱手說道:「舅舅,您別聽他胡說八道,此人以前便是個吃喝嫖賭的敗家子,在城內下九流是出了名的,他逛怡紅院完全是他本性。」
他知道徐正海剛正不阿,眼睛裡揉不得沙子,要是知道自己女婿是這種敗類,肯定會讓他跟心蕊和離。
李晨卻鄙夷道:「看來表哥是同道中人啊。」
「你放屁!」
「你我身份懸殊巨大,按理說我是不能入你的眼,可你怎麼就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的?除非你也去過那些下九流的地方。」
李晨說完後,白少傑臉色突變,不過他卻沒有給白少傑狡辯的時間,反而繼續說道:「堂堂學政之子都可以去,我一個老百姓去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白少傑臉色蒼白,趕緊對徐正海解釋道:「舅舅,你別聽他胡說八道,而且他一直沒說去怡紅院幹嘛。」
「罷了。」
徐正海擺了擺手語重心長的對李晨說道:「賢婿,老夫得知你父母早亡,是個孤兒,既然你已入贅了我徐家,那老夫便是你的父親。」
「不管你以前是什麼品性,只要懂得浪子回頭,那便為時不晚。」
「今日便給你找個先生,以後就留在府中安心讀書吧。」
這一下別說白少傑吃驚了,就連李晨都吃驚了。
他知道縣太爺是個好人好官,沒想到也太好了吧?
「是!」
老丈人都這麼說了,李晨也只能答應下來。
不過他轉過頭,再次對白少傑問道:「表哥,啥時候給錢啊?」
徐正海笑道:「回頭你去帳房再支五十兩吧,這錢我替你表哥給了。」
這也虧了徐正海老婆的娘家給他留了一大筆錢,不然就連最開始那五十兩都拿不出來。
「多謝舅舅了!」
白少傑惡狠狠的瞪了李晨一眼,把這個仇記下了。
忽然間,楊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老爺,知府大人的公子來了,說是有緊急公務。」
「快請!」
徐正海一聽有緊急公務,立馬嚴肅了起來。
不一會兒,楊伯便帶著知府公子譚靖霖走了進來。
「徐縣令!」
「白兄,你也在啊!」
譚靖霖跟二人打了個招呼。
白少傑點點頭,徐正海則是問道:「譚公子,不知道府尊大人有什麼緊急公務,需要你親自前來?」
譚靖霖看了看徐心蕊跟李晨,徐家大小姐她是認識的,但李晨卻讓他陌生。
「不知道這位仁兄是?」
譚靜林好奇的問道。
白少傑說道:「譚兄,此人乃是徐家的贅婿,李晨。」
譚靖霖皺眉道:「一個贅婿怎配可以在此談論公務?徐縣令,還請讓他離開。」
李晨不樂意了,「贅婿怎麼了?白少傑還不是我們縣的人呢,他都能聽,我為什麼不能?」
「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卻不思進取,甘願入贅,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坐在一起談論政事?」
譚靖霖冷聲呵斥後,又繼續說道:「白兄乃是有名的才子,豈是你一個贅婿能比的?」
「好了,公務要緊,心蕊,你先帶賢婿下去吧。」
徐正海發話了,李晨也懶得跟他糾纏,跟著徐心蕊便離開了此處。
長廊里,徐心蕊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面對面的看著李晨。
「我不管你今天去怡紅院到底做什麼,但你是徐家的贅婿,不能敗壞徐家的門風,這件事情我不允許有第二次,否則只能請你離開了。」
話音剛落,婢女便走了進來。
「小姐,周小姐來看您來了。」
周若芸是縣尉的女兒,跟徐心蕊是閨蜜,是個不弱與徐心蕊的大美女。
「既然父親給你找了先生,以後就好好讀書吧,莫要寒了他老人家的心。」
徐心蕊警告完便匆匆離去。
「這小娘們兒,有你求老子那一天。」
李晨撇了撇嘴,便前去帳房再次領了五十兩銀子,離開了縣衙。
自己昨天徹夜未歸,嫂子恐怕要擔心壞了。
等把錢還了後,就在城內給嫂子買個宅子,接過來,免得有人趁自己不在家,欺負嫂子。
李晨直接奔去了賭坊,找胡老大還錢。
臥房內,周若芸剛剛放下茶杯,就看到了徐心蕊的身影。
「怎麼樣?他嘎了沒?」
周若芸兩眼放星,迫不及待的問道。
徐心蕊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並沒有。」
「太好了,看誰還說你克夫。」
周若芸作為徐心蕊的閨蜜,自然知道徐心蕊聽到那些風言風語有多麼痛苦。
要不是縣太爺愛民如子,深受百姓愛戴。
像徐心蕊這種百姓口裡的災星,早就被他們給害了。
不過隨即周若芸便狐疑的打量著徐心蕊的身體。
「不對呀,我看見我嫂子新婚夜後,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步子邁大了都很痛,你這怎麼也不像呀?」
聽到閨蜜如此羞人的話,徐心蕊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算上這次,她已經結了八次婚,當然知道,周若芸嘴裡說的是什麼。
只是還沒等她解釋,只見周若芸便繞到了徐心蕊的身後,出其不意的揚起手臂,用力地朝徐心蕊的臀部拍了一下。
啪!
「啊!」
徐心蕊趕緊躲開,「你要幹什麼?」
周若芸嘿嘿笑道:「沒什麼,我就是好奇他有沒有打你。」
「打我幹什麼,你呀,也別好奇了,等你成親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徐心蕊哭笑不得的。
周若芸坐到椅子上垂頭喪氣的說道:「我爹說了,像我這種性格的女孩子,倒貼都沒人要。」
「大不了以後就真的倒貼,像你似的,招贅唄。」
「你這贅婿怎麼樣啊?他真的沒打你?」
說到這兒,周若芸拍著胸口說道:「放心,他要是欺負你,我幫你打他。」
「我哥跟我嫂子洞房那天晚上,我哥就一直在房間打我嫂子,給我嫂子哭的完了,要不是我娘攔著,說是成親當晚的必備過程,我就進去揍我哥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