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饒命。」
趙亥宛如死狗般摔倒在地,聲音嘶啞,眼神驚恐的看向李晨。
李晨冷笑一聲,闊步走上前,抓住他的衣領,拽到了自己身前。
「這二腳,是替大炎的子民踹的!」
「你殺父弒君,竊奪帝位,視天下百姓與芻狗,枉顧蒼生,罪該萬死!」
話音落,李晨再度飛出一腳。
趙亥再度摔了一個狗啃泥,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李晨,我知道錯了,饒我一命,留我一條性命,這皇位我讓給你們坐。」
胸口傳來的疼痛,讓趙亥劇烈的喘著粗氣,面容扭曲。
此刻的李晨,在他的眼中如同地獄中的惡魔,隨時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趙亥終於意識到,李晨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君主,更沒有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他終於有些慌了神,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但雙腿卻如同篩糠一般,沒有半分力氣。
「饒你一命?」
「大炎那些活在水深火熱的百姓們,誰又能饒他們一命?」
「你這不忠不義不孝的畜生,事到如今,居然還敢有臉活在這世上?」
李晨臉色陰沉,冷笑一聲,再度走上前。
「這第三腳,是替被你害死的滿朝文武,皇親弟兄踹的!」
言罷,李晨猛地一腳踢向了趙亥的襠部。
「不要!」
躺在地上的趙亥驚呼一聲,瞳孔收縮,想要躲閃,但終究是慢了半拍!
「咔嚓!」
趙亥襠部傳來一聲破碎的聲音,隨即便如同破麻袋般,整個人向後滑行,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啊!!!」
趙亥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兩眼一翻,隨即暈死過去。
李晨拍了拍手,冷漠的朝他瞥了一眼。
「給他治傷,押送回陽城,交給陛下和太子殿下處置。」
……
「大將軍,真乃天神下凡,我盧文泰佩服!」
「話不多說,這一杯我敬您。」
晚宴,盧文泰滿面春風,壓在他身上數日的包袱,在這一刻終於一掃而空。
他感激的看了李晨一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晨笑了笑,淡然道:「盧大人忠義之士,若不是你能以大義為重,我和內子就算是用盡手段,這臨濟城怕是早已經成為了東瀛人的地盤。」
「這一次能夠全殲東瀛人,盧大人你才是真正的功不可沒。」
「等回到京城,我定會向陛下上奏,為你請功。」
盧文泰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再度舉起酒杯,向李晨敬酒。
「大將軍,感激的話我就不在多說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日後我盧文泰只認一個陛下,願意為大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的好!」
李晨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大炎眼下最缺的,便是盧大人這種官員,我相信憑藉你的能力,無論是陛下還是太子,都會重用於你。」
李晨說著,看了一眼周若芸道:「若芸,這一次你雖然冒險了些,但好在結果讓人滿意。」
「如今倭寇已經斬盡殺絕,沒有一個活口,想必大炎那些還在觀望的封疆大吏已經不敢再阻攔統一。」
周若芸點了點頭道:「我準備繼續揮師北上,將這些投機分子,全部剷除。」
「先不必著急。」李晨搖了搖頭,「等趙亥到了陽城,我會讓他寫一道退位詔書,昭告天下。」
「若是這樣做,那群傢伙還妄圖擁兵自重,東拉西扯不肯投降,那便是叛亂造反。」
「到時候,再放開手腳,一網打盡!」
周若芸愣了一下,脫口而出問道:「那接下來我們在這裡做什麼?原地修整嗎?」
「接管已經投降的城池和地盤,維護治安,恢復生產。」
李晨略作沉吟,繼續說道:「另外,在長江沿岸訓練水軍,為以後出海作戰做準備。」
「東瀛那些倭寇,既然敢來咱們的地盤上撒野,那就讓他們付出代價!」
聽到這話,周若芸頓時眼睛一亮,「相公,你要打東瀛人?」
「可是咱們沒有東瀛人那般先進的的戰船,怕是短時間內無法出征。」
李晨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一件長久之事,並不能操之過急,不過,我已經上奏陛下,他也批准了我們解開海禁。」
「等我們的戰船造出來,那便是他們的死期。」
「好!」
周若芸激動的搓了搓手,眼神中滿是渴望。
「那我就等著那一天,到那時一定要讓我做先鋒,我要踏平東瀛人的老窩。」
周若芸摩拳擦掌,有些躍躍欲試。
李晨望著她激動的模樣,頓時有些啞然失笑。
果然,只要是個大炎人,都對東瀛人厭惡至極,恨不得至他們於死地!
「小師弟,聽你這麼說,大炎最近一段時間,已經暫時回歸太平,眼下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了?」
幾人說話間,李道士終於按捺不住,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錯。」李晨輕輕點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兩位師兄,不等他們二人開口,便沉聲說道:「接下來我便和二位師兄走一遭,到龍虎山見過師父他老人家。」
「說起來,自從拜入龍虎山,我還沒有見過師父。」
「這些年,實在是有些失禮,不知師父他老人家會不會怪我。」
袁道士笑了笑,撓了撓頭道:「放心吧小師弟,師父他老人家,為人和善,肯定不會怨恨你的。」
「不過,你身上經脈的事,怕是要好生解釋一番。」
「眼下就連我們師兄弟二人,都無法確定師父他來人家能不能修復好你的經脈。」
李晨輕輕點頭,無奈的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若是師父能修復好經脈最好,若實在不行,日後我便習些外家功夫,反正仗都打的差不多了,也用不著我再衝鋒陷陣。」
望著灑脫的李晨,袁道士和李道士兩人對視一眼,二人的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就在這時,周若芸滿頭霧水的看向李晨,「相公,你的經脈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李晨愣了一下,連忙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修煉時遇到了些問題,需要讓師父指點一番。」
「若芸你不必擔心,我最多去上一兩個月的時間,屆時便會回來,你記得抽空回陽城一趟,替我和心蕊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