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服務做全套

  聽她這樣說，周時晏扭頭，平視她，一派公事公辦的聲音響起：「我們離婚了，媒體記者會第一時間捕捉，你打算用什麼離婚理由應付？」

  安寧脫口而出：「感情不和。」

  周時晏覺得胸口堵了下，繼續說：「這種拙劣的理由，媒體記者不會相信。到時候網上流言蜚語四起，甚至還有人監視你我。嚴重點，還會影響集團股市。離婚隨時都可以，但離婚後承擔的風險，你想過嗎？」

  這番話讓安寧差點以為自己是在談生意。

  她想不到周時晏到現在想得還是關乎集團的利益。

  「還有爺爺那邊，你又打算怎麼交代？」

  「離婚後，你輕鬆離開，這些不必要發生的風險需要我浪費時間去收拾。」

  浪費時間？

  這幾年來，她不計其數為他善後，還得在人前維持他們夫妻很恩愛的樣子。那些事同樣沒必要發生，可她有什麼怨言了嗎？

  而現在，麻煩事就那麼一次，他還先嫌棄起來了。

  明明憑他的本事完全可以讓集團不損失一分一毫，周爺爺那邊也能有解決辦法。

  安寧深呼吸一口，給出新方案：「那就協議離婚，不公開。等你覺得那些風險沒有了，我們再公開。」

  說那麼多，她非但沒打消念頭，還提出協議離婚！

  周時晏眉頭皺得死死的。

  似乎能猜到他想說什麼，安寧搶先反問：「難道你想說協議離婚也有風險？你有律師團在，還怕沒人幫你解決這些問題嗎？如果你是想說不想讓你的律師團浪費時間在這種離婚小事兒上，我可以自己來擬離婚協議書，到時候你只需要簽個名字就好。」

  「......」

  她這是服務全套到底啊。

  「如果你覺得這個方案還是不行，沒關係，我們雙方坐下來，可以好好討論出最好的方案，只要能讓這個婚離順利。」她逼得緊緊的，完全不給周時晏再找理由的機會。

  周時晏面無表情，實際上他一直在抑制情緒波動，說：「不需要你擬，我會讓人準備。」

  聽他這樣說，安寧總算舒坦了。

  「什麼時候能擬好？」

  這是追著催他。

  他舒口氣，一字一頓道：「等我空閒。」

  這答案分明是敷衍。

  他真當在談項目呢，還要來回拉扯幾次。

  「那什麼時候算空閒？」她就要死磕出準確時間來。

  「不一定。」輕飄飄地三個字，儘是敷衍。

  安寧氣笑：「所以陪陸晚晚就有空閒，準備一份離婚協議書就沒時間了？」

  周時晏並不喜歡她事事扯上陸晚晚，也被她成功刺激，語調冷冷道：「明天。」

  這回徹底滿意了。

  話題中止，車內一片寂靜。

  某人悶著情緒，換做之前的安寧，早就想法子要哄他開心。但現在她心情很好，所以不想犧牲自己的好心情去貼冷屁股。

  車子回到市中心，安寧臨時搖下隔板層，對成遠還算好語氣：「麻煩靠邊停車。」

  啊？

  成遠以為直接回家的。

  本以為老闆會好好哄著太太，昨晚的事兒能翻篇。可見老闆滿臉陰鬱的樣子，很明顯剛剛的談話不是很順利。

  太太說要下車，老闆也沒什麼反應，他只能默默把車子靠邊停。

  安寧利索下車，頭也不回地沒入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