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也很高興。
尤其是現在,她喝過靈液後,頭也不疼了,身上的摔傷也不痛了,興致勃勃跟上去看熱鬧。
等大嫂從地里摘蔬菜回來,小虎子看到小姑起了,一聲歡呼撲到她懷裡。
「小酷(小姑),抱!」
「噯,小虎子真乖!」
花朝趕忙把小虎子抱起,在臉頰邊親香了一個。
嚇得劉敏霞臉都白了,「小姑人受了傷,人不舒服。你快下來!」
「大嫂,我已經沒事了。你看……」
她抱著小虎子故意轉了兩圈,嚇得劉敏霞趕忙拉住她,也把剛進院門的譚小紅和花開誠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起了?」
「媽,我已經好了……」
花朝再三解釋,他們還是將信將疑,雖沒據著她回屋養傷,卻還是不讓她走動。
不大的農家小院充滿了歡笑。
晚上,花朝如願以償,果然吃到了香噴噴的獾子肉。
這年頭哪家吃點肉不容易,主要是供應跟不上,沒有肉賣,有肉賣也還要肉票才能買。
花家也不例外。不過好在花睿力氣大,人又靈巧,時不時進一趟山,放點套子,做點陷阱抓一兩隻野味兒改善伙食。這才勉強沒斷了油葷。
等獾子肉一上桌,筷子齊刷刷地下去,到收回來時,夾起來的肉都放到了花朝的碗裡。
滿滿一碗肉,盛滿了家人對她的愛。
「爸,媽,大嫂,二哥,你們也吃。可別光顧著我。我也吃不了這麼多……」
她眼眶有些發紅,趕忙夾了一塊肉多的,放進小虎子的碗裡:「小虎子正長身體,得多吃點肉,才能長得又高又壯,和大哥一樣高!」
「謝謝小酷(小姑)!」
小虎子笑眯了眼,脆生生地說完,就埋頭吃起肉肉來。
小傢伙還小,抱起肉就開啃,吃得腮幫子鼓鼓的,像極了一隻小松鼠。
大嫂試圖阻止,看孩子吃得香,心頭不由一軟:「朝朝你自己吃,小虎子這么小,啃不動也吃不了多少。」
「大嫂你也吃。」
花朝從碗裡給大嫂也夾了一塊:「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把身體養好了,比什麼都強。」
劉敏霞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到底沒拒絕,也埋頭吃肉。
花朝又給父母和二哥夾肉,把二老樂得找不到北。
譚小紅分外感慨:「我家朝朝懂事了,也長大了!居然知道心疼媽媽了!太好了……」
「媽!」
花朝趕忙喊她:「就一塊肉而已,算不得什麼。等將來咱們家條件改善了,我接媽住到城裡去,住大房子,看大電視,天天頓頓都有肉吃。讓您吃到飽,吃到膩!」
她這話惹得大家都笑了。
「吃肉還能吃膩?朝朝啊,你故意涮二哥的吧?」
大家都很難想像,這麼好吃的肉,怎麼可能會吃到膩?那生活條件的有多好?
花朝卻一本正經的笑笑,這時期的人很難理解她說的大實話。
其實從一肉難求,到天天頓頓吃肉,甚至吃到膩,也不過才短短的三十四年!
「等著吧!」
花朝老神在在:「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因為胃口好,花朝著實吃了不少肉。譚小紅擔心她又會嘔,晚上幾次起夜來她房間查看,讓想偷溜進空間的花朝計劃落了空,連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她就出了門。
昨兒霍思蘭送來的兩罐麥乳精,她可不敢留下。
一個小女孩哪裡來的這好東西?別不是偷偷從家裡拿的,要是家裡大人知道了,那不得鬧翻天?
這麼一想,她自然坐不住了。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裙,戴上草帽就去了團堡村。
一路碰到熟悉的鄉鄰,她依然嘴甜地喊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這些鄉鄰看她的眼神乖乖地。
尤其是在她走過去之後,更有人湊到一起竊竊私語。等她回頭,又慌忙若無其事地分開。
花朝蹙眉。
到底腳步沒停,徑直往團堡村走。
剛走下小橋,遠遠的,她就看見前面不遠處似乎有小孩子在打架。
其中,似乎還有一陣接著一陣的咒罵。
她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打!使勁兒啊,張二娃你沒吃飯還是怎麼的,還個女娃兒都打不過!」
「哎喲……」
「張二娃是慫蛋!張二娃是膿包,你倒是用力啊……」
「……」
前面不遠處,十幾個孩子都圍成了一個大圓。
以圓圈為中心的是正在扭打的兩個孩子,一個男孩正是張二娃,另一個小女孩,不是霍思蘭又是誰?
霍思蘭緊咬著牙關,即便被人拽了頭髮也不哭,正卯足了勁兒對付她的對手張二娃。
別看張二娃是個小胖墩,可在她又踢又抓又咬……的不要命打法下,並沒有占到半點便宜。
嘴角被霍思蘭撕爛了,臉上也有五道抓痕。
火辣辣的疼讓他忍不住想哭,偏生外圍的小夥伴都在咒罵他,讓他揍人的動作也忍不住緩了下來。
霍思蘭卻咬著牙,目光惡狠狠地怒視著張二娃這個小胖墩。
見自己的力氣太小,沒辦法絆倒他,年紀尚小的她本能一腳踢出去,就踢中了張二娃的胯下。
這一腳踢中了張二娃的命根子,他腿下意識一夾,一屁股就癱坐在地。
「汪」的一聲,張二娃當即就大哭起來。
「媽媽,我要媽媽!哇……」
高八度的哭嚎瞬間在河堤上響起。
他一哭,圍觀的一眾小夥伴反倒對準他丟泥巴。
「連個女娃兒都打不贏,你也有臉哭!走,咱們再也不要理他了,髒死了!」
「張二娃,就是個軟蛋!」
「是憨包,連個女娃都打不過!我們再不和他玩了!走走,咱們都走……」
「……」
花朝緊趕慢趕趕過來時,那群熊孩子已經各自散開。就留下一頭亂糟糟頭髮的霍思蘭,和張嘴大聲哭嚎的小胖墩張二娃。
「蘭蘭!」
她快跑了幾步上前,看看一身狼狽的小胖墩,又看看同樣狼狽的霍思蘭:「只是怎麼了?蘭蘭,你沒被傷著吧?」
「我、我沒事兒……」
霍思蘭慢慢轉頭看來,等看清是她的小仙女姐姐後,雙眼頓時一亮:「姐姐,我打贏了!剛才我和張二娃,我打贏他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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