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練氣九層還搞偷襲?
許越冷哼一聲,拔劍出鞘,周身劍氣涌動不休,眼中儘是興奮之色。
總算是遇到個能讓他提起點興趣的妖獸了。
雙首烈陽蛇,即便放眼整個練氣期妖獸行列,也能算得上稀罕品種。
可以說全身都是寶!
蛇牙、蛇皮,都是珍貴的煉器材料,蛇膽更是具有解百毒的功效。
距離築基境僅差一步之遙的雙首烈陽蛇蛇膽,若是能找對買家,恐怕能賣出數百萬的天價。
來得好啊!
此刻,這條猙獰可怖的雙首烈陽蛇在許越眼中,仿佛渾身冒著金子的光輝。
沒再猶豫。
許越深吸一口氣,體內磅礴的劍氣盡數洶湧而起,凝聚於手中的銀白長劍之上。
嗡——
劍尖輕顫,發出陣陣嗡鳴,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低語。
下一瞬,
許越身形變幻,猶如蛟龍出海,三尺青鋒帶起一片耀眼寒光,狠狠斬向雙首烈陽蛇右側的猩紅蛇首。
破浪劍訣第三式——驚濤!
劍氣如翻天巨浪,滔滔不絕,如萬馬奔騰、江水倒灌,逆勢而起。
一時間,山林間風起雲湧,僅是劍氣的餘波,便已激起無盡塵土漫天。
恍若黑雲遮日。
「剎——」
圓月般的銀白劍芒在空中划過一道絕美的弧線,徑直斬在了雙首烈陽蛇右側頭顱之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線。
縱使那層層疊疊的火紅蛇鱗堅固異常,但在這一劍之下,依舊如紙糊般脆弱。
「砰!」
一顆猙獰蛇首轟然落地。
「嘶!」
雙首,不,已然成單首的烈陽蛇吃痛,發出刺耳的慘嘶聲,身軀瘋狂扭動,蛇尾狂掃,屹立千百年不倒的石門也在這甩尾下轟然倒塌。
不好,這蛇瘋了!
眼看著這雙首烈陽蛇失去理智的四處亂竄,要禍及他心心念念的回生花,
許越目光一凝,抬手便是一劍。
不同於剛剛那一式驚濤的驚天動地,這一劍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卻蘊含著他如今最強的殺招。
大河劍意!
如大河奔流,勢如破竹,劍氣頃刻間淹沒一切。
「嘭——」
劍氣剛一觸碰到雙首烈陽蛇的身軀,瞬間將其上半截蛇軀湮滅,化作一團血霧,漫天飄灑。
【成功擊殺練氣九層雙首烈陽蛇!】
【吸收其剩餘壽命:三十三年!】
【剩餘妖獸壽命:一百二十五年】
「如此恐怖的威力,難怪劍修被稱為最擅攻伐之道的修仙者!」
這一幕,饒是許越自己看了,也不禁微微咂舌。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油然而生的驕傲。
這是身為世間僅存劍修的傲氣。
「同階修仙者,恐怕沒幾個能擋住這一劍吧?」
「也不知道姜卿漁那小妞行不行……算了,她那等有天賦、又有背景的天之驕女,肯定一身法器,還有修煉高階武學在手,還是不能小覷。」
許越搖了搖頭,決定先穩健發育再說。
在雙首烈陽蛇快成爛肉的屍身上翻找了一陣,他終於摸出了一顆巴掌大的赤紅蛇膽。
在陽光照耀下,散發著「金色」光芒。
至於蛇牙蛇皮什麼的,顯然是用不了了。
許越頗感遺憾,劍修的破壞力太大了,無形中連他的財運都影響了。
好在,這隻算是意外收穫,此地真正最值錢的,還是這片藥圃中殘餘的靈藥。
隨即。
挑挑揀揀,許越把整個藥圃逛了個遍,採集到了十餘株靈藥。
生骨草、靈伏果、補靈草……
除了最珍貴的回生花外,其他的靈藥也不差,都是一階中品以上,甚至還有兩株同樣是一階極品的靈藥。
蛇涎草。
玫紅色的花瓣呈心形模樣,還隱隱透出淡淡的紫色,極為妖異。
傳聞是高階的蛇類妖獸流下的涎水滋養而出的稀有靈藥。
極品是極品,就是不太正經。
因為其主要藥效是催·情,輔以壯陽。
「修仙界版本的我愛一條柴?」
許越抱著好奇的心思湊近聞了一下,那抹濃郁到了極致的淫香差點讓他當場破防。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當場想重溫兩遍傳統手藝。
臥槽……恐怖如斯!
許越趕緊在心中默念了兩遍阿彌陀佛,才堪堪壓住內心翻騰的燥意。
原來以為回生花已經是此行的最佳收穫,沒想到還有比它更勇猛的……
趕緊將其好生收入麻袋,許越這才拿起那株回生花。
同樣是紅色,回生花就顯得正經多了,三瓣花瓣清香撲鼻,鼻尖輕嗅,便能感覺到渾身疲勞一掃而空。
沒有多想,許越通通塞進嘴裡,如牛嚼牡丹,將其咽下。
精純的藥力頓時在體內生發,如久旱逢甘霖,滋潤著每一處命竅。
【剩餘壽命:四年】
看到虛擬面板上數字的改變,許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有這四年壽命在,他以後可以更加安心的浪了。
……
半個小時後,許越下了山,身後的大麻袋又鼓囊了不少,但神情還是掩蓋不住的鬱悶。
他已經竭盡所能的搜尋了他目之所及的一切地方,可惜還是沒有找到與劍修有關的傳承之物。
倒是煉丹之類的古籍收穫了七八本。
「敢情這青木峰是個煉丹之地。」
回望著山門上那塊落滿塵埃、滿是歲月痕跡的牌匾,許越幽幽嘆了口氣。
由於時間有限,他已經沒辦法再去其他兩座山峰了。
別說其他兩座,其實就連青木峰,他都遠遠沒有探索完,這座山實在是太高太大了。
大到整個過程中,他竟是連一個其他人都沒遇到。
就有種想裝逼愣是沒機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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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又走出數百米開外,他的視線中才終於出現幾道身影從另一個方向匆匆趕來。
「哎呦我去!這不是許越嘛?」
「許越,你怎麼是一個人?該不會是惹怒姜校花,被拋棄了吧!」
「哈哈哈哈……我就說天上怎麼會有餡餅!這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讓我猜猜,你自己一個人,該不會到現在連山都沒敢上吧?」
那幾個學生見許越獨自一人,立馬樂得合不攏嘴,眼中的痛快之意藏都藏不住。
仿佛看見他孤身一人,比自己尋到機緣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