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髒污皇室血脈

2024-08-16 20:49:16 作者: 楚鯉
  南越國皇宮。

  四年一度的五國大比將近,朝堂之上,大臣們正激烈討論著,該如何挑選人才參加大比。

  「皇上,此次的五國大比在我南越國舉行,十大家族皆會派出高手前來,作為此次大比的評委,著實給足了我南越國的臉面。按以往慣例,各國各派出五人參賽,年齡必須限制在二十五歲以下。作為主場,為確保我南越國在此次大比中斬獲頭籌,微臣提議,可先在皇城中舉辦一場面向我南越國青年們的選拔賽,獲得前五名的選手,便代表南越國參加五國大比。陛下以為如何?」此時說話的,正是景侯爺景騰。

  南越國皇帝宇文睿點了點頭,十分滿意:「此議甚好!那此事就交由景老侯爺父子來全權負責了。」

  「臣遵旨。」景山即上前,同兒子一起領命。

  南越國誰人不知,景老侯爺父子位高權重,是宇文睿身邊的股肱之臣。勢力越大,忌憚越多,偏偏宇文睿還是願意對他們委以重任。

  齊相臉上的不甘一閃而過,他上前一步,恭敬道:「皇上,上一屆五國大比時,淵王爺便出類拔萃,而今四年過去,淵王爺已踏入紫階之境,相信定能在此次的大比上再創輝煌!」

  他身後的謝侍郎也跟著上前,與他一唱一和道:「丞相說的對,淵王爺是我們南越國數一數二的天之驕子,相信只要有淵王爺在,此次大比的頭籌,必定是我南越國的囊中之物!」

  聽見臣屬這樣誇讚自己的兒子,宇文睿龍顏大悅;「修兒天賦異稟,為人處世也向來縝密,朕相信他定能不負眾望。」

  太子宇文卓眼眸低垂,一股酸意自心底滋生,作為靈者,他的確不如皇弟宇文修,可要是論文韜武略,他可不遑多讓。

  「稟父皇,兒臣也想推薦一人,他比皇弟大了兩歲,現今也是個紫階高手,若有他相助,定能為皇弟奪得頭籌一事錦上添花!」

  「好!」宇文睿欣然應允,目光掃向景山,「若朕沒記錯,老侯爺的長孫景朔,四年前也參加了五國大比,表現亦很出眾,不知如今靈階在哪個境界了?」

  「承蒙皇上掛念,朔兒的實力比之淵王爺還差得遠,直到現在還停滯在藍階,也不知何時才能邁入紫階,當真慚愧。」

  宇文睿笑了笑:「老侯爺不必謙虛,令孫可是景嘯大將軍的兒子,俗話說虎父無犬子,他今年不過二十三歲,便是藍階高手,已然難得,如此實力,參加五國大比完全綽綽有餘。五國大比舉辦多年,我南越國雖未曾墊底,卻也從未奪得頭籌,如今定下修兒、太子的人,還有景老侯爺的長孫景朔,這樣五個名額便只剩兩個,希望你們能為我南越國組建一支實力強健的隊伍,助我南越國一舉奪魁,揚我國威!」

  「臣等遵旨!」群臣齊聲叩拜。

  眾臣興奮上頭時,一太監匆匆地從外面進來。

  「皇上,老奴有要事容稟。」

  宇文睿不悅皺眉,心想這奴才何時變得這般沒有規矩?

  「有話快說。」

  那太監小心地瞥了一眼景老侯爺父子,低眉順眼地開口道:「稟皇上,天陽城內流言四起,已經快翻了天了!流言有二,一是說景侯家的二小姐景妍回了天陽城,卻帶回了一個六歲大的孩子。傳言說二小姐七年前突然離家,就是因為未婚先孕,躲起來生子去了……」

  「還有這種事?!」宇文睿震大怒,凌厲的目光射向景老侯爺父子,「老侯爺,朕的修兒自小就與你家二小姐定有婚約,如今景妍未婚先孕,還帶回來這麼大一個孩子,此事你是否知情?」

  景家父子倆一愣,沒想到這事被搬上了朝堂。

  「她如此膽大妄為,讓我們皇家的顏面往哪兒擱?」宇文睿怒氣更甚,聲調也不斷提高。

  景騰當即跪倒在地:「皇上息怒!是微臣隱瞞了此事,微臣罪該萬死!可是妍兒她是無辜的!當年她不知被何人擄走,微臣找到她時,她昏迷不醒,慘遭毒手……妍兒因為此事受了刺激,醒來後便性情大變,為了防止她一時想不開,是微臣一意孤行,將她送往東臨國的太清觀靜養……」

  景山嘆了口氣,面色凝重道:「皇上,妍兒無辜受害,還獨自一人在太清觀生活多年。實在是老臣年事已高,太過想念,這才趁著七十大壽的機會,召她回家團圓。皇上若是怪罪,那罪責便都讓老臣承擔吧,都是老臣無能,連自己的孫女都保護不了。」

  「竟是如此!」宇文睿怒意微斂,心中百轉千回,不論如何,一個沒了乾淨身子的女子,就再也配不上自己的皇兒了。當年定下婚約,就是因為景家位高權重,想著用婚事來維持穩定。如今雖沒了個二小姐,但好在還有個三小姐。


  此番一想,宇文睿也就放寬了心,看向太監問道:「那另一個流言是什麼?」

  太監頭更低了:「另外一件事也是和侯府有關。」

  「侯府二小姐為了調查清楚是何人在背後散布謠言,派人封鎖了一整條街,以武力壓迫百姓,最終得出竟幕後之人竟是她的妹妹侯府三姐姐!不僅如此,她還讓人散布消息,說她此次歸鄉途中,曾有各路高手布下天羅地網妄圖取她性命,而買兇殺人的,也是三小姐!」

  「什麼?!」宇文睿和景家父子都驚呆了。

  「雪兒竟敢如此對她姐姐?」景騰氣憤極了,為小女兒的作為十分不恥。

  「派人追殺妍兒?那她可有受傷?」景老侯爺則更關心景妍的安危。

  而宇文睿則大掌一拍:「景妍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封鎖整條大街,壓迫百姓?」

  三人心思各異,下面臣子們也無不驚嘆,如此驚天駭俗的事,竟然還是發生在皇城!

  「皇上,侯府二小姐膽大妄為,在皇城之內私自封鎖大街,還對百姓濫用私刑,此事不可輕饒啊!」齊相終於抓住了侯府的錯處,決心藉此大做文章。

  謝侍郎跟著附和:「是啊,皇上。侯府縱容女兒作惡,還企圖矇騙皇家,讓這樣的女兒加入皇室,髒污皇室血脈,其心可誅,皇上萬萬不可饒了侯府。」

  朝堂上同齊相一派的人一個接一個上前,懇請皇上對侯府治罪的聲音不絕於耳。

  宇文睿見此情景卻一言不發,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寫什麼。

  景家父子氣憤非常,一群趁人之危的傢伙,嘴臉何其噁心。景山老侯爺心裡一邊唾罵,一邊早就將心飛了出去,他的親親孫女封鎖大街,也不知有沒有受傷,還有他從未見過的曾孫,也不知長得如何可愛。

  這些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沒完沒了。如火如荼之際,大殿左側坐著假寐的男子緩緩睜眼,他握拳輕咳一聲,大殿內的聲音便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兩個紛紛都看向了他。

  「何罪之有?天陽城無趣已久,有這麼個小丫頭增些熱鬧,多有趣啊!小丫頭小打小鬧的,何必喊打喊殺?你們在這為難一個小丫頭,不如多想想正事,現今有什麼記得上五國大比重要?」

  說話之人是南越國的七王爺,聲音慵懶,卻無人可以忽略,其中蘊藏著無形的威懾和權力。這可是唯一一個能在大殿上被賜座的皇弟,如此殊榮,奠定了他無人能比的地位。通常情況下,他對朝堂論事都是興致缺缺,從未展露出對哪個大臣的偏好,獨立於眾人之外。可今日突然為景妍開口,讓眾人十分意外,尤其是齊相。

  景山感激萬分,恭敬地朝著七王爺行了一禮,隨機跪拜宇文修道:「皇上,請容老臣先查明原委,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宇文睿果然給七王爺面子,單手扶額,揮了揮手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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