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煩躁的看著吳氏晃著身子朝外跑,抬手將擀麵杖扔她腳底下,正正好被吳氏踩在腳底下,生生摔了個大馬趴,吃一嘴泥。記住本站域名
「說夠了嗎?」驚蟄冷冷的跟在後頭。
吳氏結結實實被摔這一下,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疼。
回過頭對視上驚蟄像是看死人的冷漠目光,心裡頭拔涼拔涼的。
可想到媳婦不受控制,吳氏心裡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來,立刻朝外大嚎。
「哎呦喂!這日子不能過了,當媳婦的偷東西被抓個正著,竟然還想要殺婆婆,管不住,管不住了!」
遲驚蟄冷笑出聲:「我拿自己家的東西吃,什麼時候就成偷了。」
「這東西都是我江家東西,跟你半毛錢關係都麼有,我沒答應你碰,就是偷!家裡這玉米面是留著給下地幹活的男人吃的,你天天窩在家裡什麼都不干,哪來的臉吃!」
「什麼都沒幹?這家裡的糧食都是花我的工分換回來的!大隊長帳上一筆筆可都記著呢!」
吳氏有些心虛,不明白為什麼平時軟弱的兒媳突然變的強勢。
「那也不行!全村誰不知道你那工分不是自己掙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地里活都是你下地勾引別人家男人幫你乾的,你會幹什麼?你淨會那些不要臉勾引男人的手段,長就一臉狐狸精的樣!」
江家動靜太大,吸引了不少人來看熱鬧。
吳氏瞧見有人來立刻有了底氣:「你們也都來瞧瞧,哪家有像她這樣的媳婦!」
驚蟄站在原地,怒目而視:「你把話說清楚,我勾引誰了!跟哪個男人親了,還是跟哪個老漢睡了,你口口聲聲說的厲害,那倒是把我姦夫找出來,不然今天我跟你沒完!」
吳氏立即就被驚蟄的氣勢給震懾住。
「張口就親啊睡啊,真是不要臉。」門外看戲的一個婆娘碎嘴:「我第一次見江家媳婦就覺得她浪,看我男人的眼神都不對,平時走路那腰就恨不得扭上天,聽說有人看見她跟男人鑽過玉米地,幹了不少時間呢,路過都能聽見聲,丟死人了。」
這婆娘說完,還故意嘿嘿的笑了兩聲,意味分明。
驚蟄凌冽的眼神立刻掃視過去:「到底誰不要臉,你男人四五十歲為老不尊,一雙眼天天盯著村里小姑娘新媳婦,誰沒被他嚇過,也就你把破爛當寶貝。」
「你!」看戲的婆娘當即就漲紅了臉。
不就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就敢這麼囂張!
婆娘當時就急了:「就是你不要臉,要不然你婆婆今天能當這這麼多人數落你,還不是你幹了丟人的事被發現。」
「那你倒是說,把時間地點都說清楚,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今個你們要是能把我偷人這事坐實,證明我對不起江家,我直接拿菜刀抹了脖子,省的繼續讓你們看著礙眼。」
「可要是我沒有。」驚蟄話一頓,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擠出來:「你們今天在這朝我身上潑髒水的人,都要斷子絕孫!」
惡毒的誓言讓在場人瞬間慌了。
好好的看個戲,怎麼把子孫後代也給壓上了。
都怪那婆娘。
看戲的婆娘也頓時慌了,心底發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所以然。
這會人都迷信,根本不敢應遲驚蟄的誓言,慌忙擺手說他們可沒這麼認為。
吳氏察覺到情勢完全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走,頓時像狗被踩了尾巴,尖叫出聲。
「你你你!你怎麼敢說出這麼歹毒的話!」
「毒不毒,就看你怎麼說,我乾乾淨淨,不怕發毒誓。」驚蟄緊緊盯著吳氏:「你這麼怕,就表示說謊,害怕遭報應,沒準你江家現在斷子絕孫就是因為之前幹過虧心事,遭報應了。」
吳氏驚恐的盯著驚蟄:「你瞎胡咧咧什麼!我兒子好好的!你別想咒我江家!」
周邊有人看不下去了。
「小丫頭說話這麼毒,真不是遲家怎麼教閨女的?」
「天天作,江家也是倒霉,當初就不應該讓江強娶這麼個女人,作孽呦。」
驚蟄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議論聲,真動怒了。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以往她還覺得只是偏見。
可真等到事情輪到自己身上,哪裡是一句刁民可以說全的。
村里人真的不知道真相是什麼嗎?
她們都知道,甚至明白她受了委屈。
可那又如何。
驚蟄握緊拳頭,額角青筋暴起,怒聲質問:「當初我落水江強救我,我很感激,我父母根本沒想逼著江強一定要娶我,是江家人主動上門,前前後後去騷擾我父母好幾次,怎麼就說是我作妖!」
「嫁進江家我不說做了大貢獻,可屋裡屋外該乾的我沒少干,連下地幹活我都是搶在前頭第一個,可你們看看我過的什麼日子,我如果不想好好過日子,我廢得著天天忙!」
「我到底幹什麼了?就因為我長的漂亮,男人都喜歡看就說我勾引人?那你們為什麼不管好自己男人!自己管不住男人就把錯推到身上,不斷羞辱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們就高興了!」
場面一時之間被鎮住。
人天生都是湊熱鬧的,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有一個人這麼傳了,別人聽了也就信了。
遲驚蟄嫁進江家雖然只有短短半年的時間,可上工時,總是會在地里看到她勞作的身影,經常接觸過的她的人都覺得她挺好的。
可耐不住說的人太多,小部分人堵不住多部分人的嘴。
最主要還是,遲驚蟄自長開後,名聲就臭了。
說她喜歡勾引人的聲論太多,以至於再說相信的就更多了。
這時候,隔壁平時沉默寡言的老太開口道:「我平時看著也沒那麼多事,都是一家人,有什麼矛盾直接把話說開就好,家和萬事興。」
「這事是我不想好嗎?可你聽聽她剛剛都說什麼了?斷子絕孫啊!」吳氏被驚蟄氣到不行,見有人說和,立刻端著架子說:「我可什麼都不敢說了,說一句為她好的話,她有千句百句等著你。」
吳氏絕口不回答驚蟄剛剛的質問。
驚蟄也沒想過要和好,這江家她必定是要離的。
「我總要有理才敢反駁,你隨隨便便就跟別人往我頭上扣帽子,沒有半點憑據到處亂說,我要是真認下這個罪名,我以後還要不要做人,我娘家爸媽和兄弟還要不要做人!我也是爹娘生養疼愛長大的,我憑什麼要受這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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