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大概是想給您一個驚喜,我要替她保密。」
「噢,王丹也參與了嘛?」王副廠長滿臉驚喜,女兒上進,他也非常欣慰。
「當然,她是我們導演呢。」
王副廠長下定決心,這次一定不能大意,無論如何要把女兒捧上導演的位置。
王丹從香山回來,累得走不動路,看到許傑,瞬間來了精神。
「爸,用你書房。」
王丹把許傑領進書房。
王副廠長的書房,還是有些書卷氣的。
書架上有不少關於電影的書,還是有外文版,顯然是真的有研究。
「我去香山看景……」
「等等。」許傑攔住王丹,「香山不行,太平凡,讓觀眾沒有想像。」
「香山很美的。」
「不浪漫,要那種一提名字,就讓人浮想聯翩的地方,比如說廬山。」
「那是蔣禿子最喜歡的地方。」
「你看沒看劇本?兩位主角的父親,國共內戰的老對手。」
「還有這個考慮。」王丹若有所思,她的確沒有想到這點。
許傑補充,「景色要美,主角要美,特別是女主角生活要精緻,衣服要多,要漂亮。」
「衣服?」
「對衣服要有海外歸來的感覺,爭取每場戲換一套。」
王丹驚得眼睛都瞪起來,這可是大手筆,太奢侈了。
那要多少套衣服啊!
這成本投入,電影廠必定不能同意。
「放心,我找到港資,經費不用發愁。」
許傑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五千塊,「你先拿著這個錢,帶著藝謀和周陽去廬山取景。」
「我給你寫個收條。」
「女主角和服裝師,你有人選了嘛?」
「女主角有,是你舅舅推薦的,他上一部電影的女主角,是滬市人,服裝師呢……」
「有問題嘛?」
「沒問題,我有合適的人選,明天就去聯繫。」
王丹鬥志高昂,下定決心,要把《年輕人》劇組比下去。
兩個人又討論了不少細節安排。
事情很多,兩個人討論出個眉目,已經很晚,許傑匆匆趕回《年輕人》的攝製組所在的賓館。
許傑在走廊里,往自己房間走。
小刁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一個女孩子哭著跑出來,差點撞到許傑身上。
「唉,別走啦!」小刁從裡面追出來,差點撞進許傑懷裡。
看著小刁衣服敞著,許傑就猜到他沒幹好事。
「哼。」小刁對許傑翻了個白眼,回了房間。
許傑發現房間裡關著燈,響著音樂,還有男男女女的嬉笑聲。
不知道在搞什麼。
在劇組,許傑和女主角王寶琴,是被孤立的。
什麼也不知道,兩個人倒都是能沉得住性子的人,每天認真拍戲,多一句話沒有。
小刁這些日子,在劇組裡稱王稱霸,日子過得舒心,人也膨脹起來。
借著拍戲的機會,想占王寶琴的便宜。
一場擠公共汽車的戲,他在王寶琴身上蹭來蹭去。
許傑有心阻止,但導演不叫停,王寶琴不吭聲,他也不能衝上去。
他只能在一旁忍著,拳頭越攥越緊。
王寶琴強忍著拍完戲,聲音平靜地問道:「導演,這條過了嘛?」
導演心說,這能用嘛?
但也不能重拍,讓小刁繼續占便宜。
導演咬著牙說:「過啦!」
聽到這句話,王寶琴回手就給了小刁一耳光。
「臭流氓!」
「我艹,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臭流氓!」
誰都沒想到,平日溫溫柔柔,說話細聲細語的王寶琴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許傑怕她吃虧,連忙跑到王寶琴身旁。
果然,小刁回過神,抬手就要打王寶琴。
許傑一把抓住小刁的手腕,手上用力,捏得小刁嗷嗷直叫。
等許傑鬆開手,小刁的胳膊已經抬不起來。
「你們等著!」小刁抱著胳膊,不忘放狠話,「快送我去醫院啊!」
小刁一走,許傑立刻轉頭問導演,「還有我和王寶琴的戲份嘛?」
導演雖然不知所措,但腦子還清醒,「沒有。」
「那我們先走了。」
許傑二話不說,拖著王寶琴就回到賓館。
「大概收拾一下,快走。」
王寶琴行李已經收拾好,合上箱子就走,比許傑還要快一點。
兩個人飛快地離開賓館,跳上公交車。
「除了電影學院的同學,你在京城還有什麼朋友嘛?」
許傑知道小刁吃了虧肯定會報復,他會武術,自然不怕。
王寶琴一個女孩子,就很容易吃虧。
「我可以回宿舍。」
「回什麼宿舍啊,再有人給小刁通風報信。」
「我才不怕他呢。」
「臉要是受傷了,還怎麼當演員。」許傑一本正經地批評王寶琴。
這份關心,讓王寶琴心頭生出一層漣漪。
許傑沒心思,關心王寶琴微妙的心理動態。
他在想把王寶琴送到哪安全。
小刁那種不擇手段的小人,不知道會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
王寶琴既然是他團隊的人,跟著他進了劇組,他就得護著她的安全。
他能送王寶琴去的地方也不多,小刁都能找到。
許傑想了想,乾脆把王寶琴送到小酒館,徐慧真和蔡全無那裡。
徐慧真家裡六個女兒,多個女孩也好安置。
到了小酒館,把事情一說。
徐慧真立刻同意,「我還當什麼大事兒呢,就住我家啦。」
「謝謝你,徐姐,住到開學就行。」
「放心吧,我有數。」徐慧真痛快地回答。
安頓好王寶琴,許傑才回到四合院。
四合院一切如常。
也就是說,一大爺依然道貌岸然,三大爺拄著拐,顫顫巍巍地也要摳每一分錢。
何雨柱依然和秦淮茹拉拉扯扯。
許傑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心裡空空的。
因為他要拍戲,這個暑假,林珠去了南方父母身邊過暑假。
許傑心裡發燥,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乾脆坐到書桌旁,把近期的工作捋順。
看著一條條的內容,許傑覺得思路也清晰了。
這次躺回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他睡了個懶覺,懶洋洋地洗漱完畢,懶得開火,想著出去吃點什麼。
正磨磨蹭蹭的穿衣服,耳邊聽到有人叫他。
「許傑!」
推開門,許久不見的大曾,精神抖擻地站在院子裡。
「你在家啊。」
「唉,大曾,你怎麼來啦?」
「有點事。」
「快進來。」
許傑把大曾讓進屋裡,想著天氣熱,就想打開門窗透透氣,卻被大曾攔住。
「有點工作上事兒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