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只鳥都沒有被驚飛。
白狐踩下剎車，轉頭看她。
「幾個？」
顧寧昭收槍，「一個。」
「得，看來他們快收手了。估計是人都死光了，一個人也敢來闖十三角，真是嫌命長。」
「過去看看？」
白狐問。
顧寧昭搖頭，眉眼淺淡，「送我回基地。」
「OK～」
白狐聳聳肩，調轉車頭方向。
「那我讓食堂給你準備晚飯？」
「不用，沒胃口。」
「行，你自己身體自己知道。」
她沒再勸，知道再勸也沒用。
自從老師走了之後，就沒人能管得住七號，也沒人能讓七號聽話。
其他人不知道，但十三角的人都知道。
七號心情不好的時間挺固定的，每個月都會來一次，和大姨媽還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只是心情不好一般就一天，時間間隔比較固定，沒有太大波動。
每個月的這天，基地里沒人敢靠近七號。
也就只有她，和七號十四歲相識一直到現在，關係算是近些——和其他人比起來。
入侵人的屍體被帶回了基地，經過查驗，和之前幾波都是同一批。
只是，沒人成功入侵過，所以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什麼。
畢竟，敢來十三角找麻煩的人不多。
道上的仇家向來都是不過夜的，被處理得很乾淨。
白狐正準備去食堂讓廚師做幾道菜留著，萬一七號想吃了也能熱一熱。
「白狐，你過來看！」
雲雀叫住她，口吻嚴肅。
「」這個和七號身上的……是不是一樣？」
「我去叫她。」
顧寧昭打開房門，被從睡夢中叫醒臉色不太好看。
見是她，緩和了些。
抬眼，無聲詢問。
「入侵那人身上有和你身上相似的印記。」
顧寧昭眸光驟然凌厲。
「人在哪？」
「我帶你去。」
屍體被扒光了放在地上，顧寧昭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
最終，目光停在他腋下內側。
一根羽毛狀的圖案，類似紋身。
很小，差不多指甲蓋一般。
位置、大小都很隱蔽，一般人看不見。
她身上也有個一模一樣的，是八歲那年留下的。
白狐和雲雀知道還是幾年前，大家還小的時候一起洗澡，她們偶然間看見的。
「他的資料呢？」
顧寧昭移開視線，在椅子上坐下。
雲雀遞上平板，「華國人，男，骨骼年齡35，行動軌跡遍布全球，近年主要行動範圍在華國京市。」
「華國。」
顧寧昭眉頭微微一動，眸底閃過暗光。
「……還是京市。」
她呢喃道。
「幫我定張機票，去京市的。」
白狐和雲雀對視一眼。
「你要回去？因為這個標記？」
「七號，僅憑這一個標記不能確定什麼，我們連他背後的勢力都不清楚。十三角在華國行動受限，你回去萬一遇到危險……」
雲雀皺眉，語氣不贊同。
「你覺得是我遇到危險，還是遇到我是危險？」
顧寧昭臉色依舊淡漠，但眼神稍微柔和了些。
雲雀一哽。
「七號，我知道你厲害，但華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