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順手而已

  「我清楚，不然我們也不會查了這麼久還沒查到了。」

  入侵基地的有好幾波了，但她們每次抓到一點線索順著要繼續查下去的時候，就在華國斷了。

  那片神秘的東方土地，是全世界都為之忌憚的存在。饒是無所不能，勢力遍布的灰金十三角也不例外。

  「我回去，不僅是因為要查這個標記，更是因為老師。」

  顧寧昭整個人都因為這兩個字柔和下來。

  「前幾天我查到老師最後消失的地點是華國，說不定他會在那。」

  「我想找到他問問，為什麼不告而別。」

  ……

  京市首都機場。

  「落地了吧？」

  顧寧昭剛關閉飛行模式，白狐電話就打了進來。

  她推著行李往外走，從戈壁里回來臉上還習慣性地戴著墨鏡，看上去生人勿擾。

  「嗯，剛到。」

  「華國那邊我們行動不便，也沒有據點。你一個人在那邊記得注意安全，小心別暴露自己。」

  電話那頭的白狐叮囑道。

  這些話顧寧昭在上飛機前已經聽過很多遍了。

  「嗯，知道。」

  言簡意賅，連情緒波動都沒有。

  白狐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她。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說，雖然我們人不在華國，但是找人辦事還是可以的。」

  走出航站樓，顧寧昭掃了眼，沒看見提前預定的接機車。

  「嗯，掛了。」

  白狐還想說什麼，顧寧昭就掛斷了電話，打開軟體查看司機到哪兒了。

  砰。

  似是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

  邊上頓時躁動起來。

  「爸！爸你醒醒啊！」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暈倒了？」

  「是不是發病了？小姑娘你爸爸有什麼疾病嗎？帶藥了嗎？」

  人聲嘈雜。

  顧寧昭眉頭微蹙，側頭瞟了眼。

  透過人群中的縫隙，看見一中年男子倒在地上，面色鐵青、不省人事。

  「我不知道……我爸沒跟我說！」

  「快打120吧，送醫院去。」

  「對對對，120！」

  顧寧昭收回視線，口袋裡手機震動。

  以為是白狐又打電話來，來電顯示的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餵。」

  聲線清冷。

  「不好意思啊我這邊有點堵車，可能還需要個5分鐘時間，您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下，別取消訂單？」

  是接機車師傅打來的。

  「沒事，您慢慢來，我不急。」

  「好的好的！謝謝！」

  顧寧昭收起手機，側頭看向邊上。

  頓了下，抬步過去。

  「麻煩讓一讓。」

  圍著的人群聞言看過來，給她讓開一個口子。

  顧寧昭把行李和背包放到一邊，蹲下檢查了下中年男人的心跳和瞳孔、口舌。

  「你幹什麼？我叫救護車了，你別亂動。」

  哭得淚流滿面的女生就要推開她的手。

  顧寧昭靈活地避開，動作不停。

  「等救護車來，你爸就死了。」

  她從拉開背包側邊拉鏈，拿出一小包，攤開是一排的銀針。

  「針灸？她是中醫？」

  「這姑娘看著年紀小小的，就算是學中醫的，那也還沒到能考執照的時候呢。」

  「是啊，小姑娘你別賠上你自己的職業生涯，還是等救護車來吧。」

  路人勸說著。

  顧寧昭充耳不聞。

  解開男人身上的衣服，一針針地紮下去。

  看得周圍路人目不轉睛，生怕她手一個不穩紮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