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強到修改諾瑪底層數據
酒德麻衣倖免於難。
那充滿殺機、帶有死亡氣息的冰，從她身邊掠過，仿佛為她開闢了一條通向船隻的專用道路。
在這場裁決中，她似乎獲得了免罪。
「轟隆——」
遙遠的地方傳來雷聲。
長江上游本應是雷電的中心，但現在卻不見任何雷擊。
仿佛連雷聲也避開了這片區域。
僅僅過了片刻，以救生艇為中心的百米範圍內被徹底冰封！
長江上游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型的冰島。雨滴落在冰面上，發出噼啪聲。
四周急流被迫改道，甚至連周圍的環境溫度都下降了幾度。很難相信這是人力所能達到的。
這一幕直接刷新了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對混血種所能掌控力量上限的認知。
他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完全忘記了嘴裡還叼著雪茄。
甚至被雨水浸濕的雪茄，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塞爾瑪沒有注意到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震驚的樣子，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外面的奇異景象所吸引。
「僅僅依靠人力就能創造出一片冰島？「
「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我所知的言靈中並沒有這樣的能力。「
塞爾瑪苦苦思索，卻無法在腦海中找到與之匹配的言靈。
「不，你理解錯了。「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意味深長地說，
「確實存在這樣的言靈。「
「真的嗎？「塞爾瑪疑惑地問。
她對那一百多個言靈了如指掌，但卻無法想像出任何一個能夠將冰的力量發揮到如此極致的言靈。
「那並不是冰。「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忽然說道。
塞爾瑪變得更加困惑。
「或者說，那不是我們通常理解的冰。「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低聲說，「水被絕對的規則擊敗了。「
「冰只是它被擊敗後的形態。「
「它成為了傳遞死亡命令的介質。「
「用於裁決。「
塞爾瑪並不愚笨，她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是的。「
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點了點頭。
「這是記錄在最為古老的捲軸上的言靈。「
「那個只存在於傳說中，沒有人真正親眼見過的言靈。「
「現在終於展現在我們面前。「
「序列號111，高危言靈。「
「言靈·裁決。「
「這真是令人驚嘆，不是嗎？「
在辦公室里，昂熱興奮地說著，他的臉上洋溢著激動的表情。
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一旁的牆壁被當作投影屏幕，正在顯示長江上游的實時景象。
雨滴下落的速度異常緩慢，還有那令人讚嘆不已的冰島。
信號來源自「摩尼亞赫」號船，諾瑪的準確性和速度總是讓人信賴。
「是的。「諾瑪回應道，「這可是言靈·裁決，這個高危言靈第一次被觀察到。「
「這段具有重要意義的視頻需要被收藏保存嗎？「
「當然。「昂熱回答，「將其標記為絕密，權限設置為最高等級。「
「我不希望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看到這段視頻。「
「遵命。「諾瑪的聲音響起。
昂熱一直注視著牆上的投影。
那被強大力量減緩的雨，突然恢復了正常的下落速度。
冰島的奇景，在下一刻轟然崩塌。
它被徹底摧毀，化作了最微小的冰晶粉末。
一瞬間，江面上充斥著由粉末組成的冰霧。
它們飄落而下，融入了長江翻湧的波濤之中。
轉瞬之間，長江上游恢復了往常。仿佛那令人驚嘆的冰島奇景，從未在此出現過。
那曾帶來無盡壓力的龍族生物也隨之消亡。它的身軀被分解為千萬片，就在那些冰晶粉末中，就在那長江的翻滾波濤之中。
如此超凡的生物，曾讓全船的人感到威脅，曾讓卡塞爾學院陷入苦戰的的存在，在那個少年面前卻如同草芥。
它甚至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便消逝無蹤。
就如同用黑板擦輕輕擦去黑板上的字跡，簡單而輕易。
憑藉人力，直接消除了龍族！
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昂熱。
卡塞爾學院歷史悠久，
歷經數百載。
它的前身秘黨，更是有著悠久歷史，不知存在了多久的一個組織。
在混血種問世之前，秘黨已然成立。
當普通人還為生計奔波時，秘黨——這個觸及世界隱秘的精英群體——已經開始將目光投向龍族。
他們向龍族獻上少女，那些青春靚麗、魅力十足的十八歲少女。
一次又一次，他們重複著這個過程，仿佛在改良人類的基因。
那是一段充斥著血腥、污穢和黑暗的歷史。
最終，混血種誕生了，他們的血統穩定。
這也是混血種的起源。
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龍族。
然而，即便如此，在卡塞爾學院的資料庫中，卻找不到對言靈·裁決的確切描述。
只有幾筆含糊其辭的記錄，那些模糊的描述根本無法讓人理解這個言靈的真正形態。
現在，昂熱終於目睹了它的真容。
這是一個幾乎超越了言靈的存在，
它開闢了全新的領域……神之領域。
「嘀！」
一聲提示音過後，一扇沉重的門緩緩打開，露出了面前的是一條昏暗的通道。隨著人的步入，通道兩側的水晶燈依次點亮，為前行的路途提供了光亮。
昂熱身處卡塞爾學院最為核心的區域。
這裡是諾瑪主伺服器的存放地。
該區域深入地下數十米，即使遭遇核彈攻擊，也能確保安然無恙。
昂熱獨自走在走廊中，不久便抵達了他的目的地。
在他面前，出現了數十行伺服器柜子。
一行行的伺服器，發出寧靜的蜂鳴聲，宛如人的脈搏跳動。
要支撐諾瑪如此龐大的運算能力，自然需要一個龐大的伺服器庫。
突然，一個女孩在他的身旁出現。
她身著簡潔的白色套裙，看起來大約十七八歲。
她並非真人，身上散發著光影，是由3D投影形成的。
「校長，您親自光臨此處，有何貴幹呢？」
女孩歪著頭，露出一絲調皮的神色。
「那孩子的潛能遠超我的預料。」昂熱以一種與老友閒聊的口吻說道，「我認為學院絕不能失去這樣一位天才學生。」
「這不僅是學院的損失，也是全人類的損失。」
雖然這麼說，但昂熱的手卻沒有停下來。
他正在將一張權限極高的黑卡插入諾瑪的主伺服器。
「您的評價相當高。」諾瑪說道，「我從未見過您對哪位學生有這樣的高度評價。」
昂熱微微一笑，「這是他用實際行動證明給我的，我的評價是客觀的。」
言靈·裁決。
消除龍族。
這完全可以視為人類對抗龍的新紀元。
「您是要對我的底層指令進行修改嗎？」
以小女孩形象出現的諾瑪，好奇地靠近昂熱，仔細打量著他，仿佛真的有了生命。
只有對最底層的指令進行修改，才需要如此直接地訪問伺服器進行操作。
其餘任何事情，僅需口頭告訴諾瑪即可完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