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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說實話

2024-08-17 01:02:20 作者: 金啟太白
  情緒平靜,不再針鋒相對,一時間兩個人倒是都沒了聲音。

  池念徽靠著軟榻,一條腿曲起,手臂也搭在上頭,那姿態莫名的有一種座山雕的霸氣。

  元起靜默了一會兒,隨後轉臉看向她,「當下準備如何?」

  「如何?我要走,王爺要放行嗎?」抬眼看他,她氣勢依舊。雖算不上咄咄逼人,但也不容小覷。一般女子,可沒她這氣勢。

  「不行。」果斷拒絕。他聽不得走這個字,只要聽見她說走,他心底里就開始冒火。

  剛剛建立的和平再次被打破,池念徽翻白眼兒,「所以,我說了那麼多也沒啥用,你還是打算把我關在這兒。成,你是恕王你說了算。」甩手起身,她決定趕緊走,眼不見為淨。 ❇

  「這些事自有人處理,無需你拋頭露面,更不惜把自己搭上。你不聽話,只能將你關在這兒。」起身,元起言辭也嚴厲了起來。

  「我謝你啊!」謝這個字,可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了。

  「還不滿意?你看不出來本王在保護你?你腦子裡裝著什麼。」她不識好歹,元起也生氣。

  「保護?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王爺這保護,我完全不需要,您給別人吧。」真是跟他有理說不清。他們倆也算磨合了很久,才互相了解對方的性子。重頭再來,她真沒那個耐性了。

  她這個態度,元起也生氣。看她又要走,他一把抓住她,快步離開小樓。

  「你又要幹什麼?這幾天你都不在這兒,我自己挺好的,做個啞巴圖個清靜。你若有事的話就趕緊走吧,別煩我。」被扯著走,池念徽極為不情願。

  元起也不說話,抓著她的手往林子裡走,用的是散步的步調,但手勁兒跟姿態卻是恍如綁架犯。

  「你要把我拉到山裡宰了?那你最好把我埋得嚴實點兒,免得來年開春我再發芽了,你的罪行也會昭告天下。」掙不脫,她也不掙了。

  「你能發芽?」元起反問,又很無語。

  「好人都能發芽,像王爺這種滿手鮮血作惡多端的人就別想了,死後必然爛成泥,臭不可聞。」

  回頭看了她一眼,元起有心想把她扔出去,嘴損到無以復加,叢憶居然還說之前他們倆相處融洽,有時如膠似漆密不可分。他無法想像,她若整天這般損他,他真會忍不住踹她。

  「放開我,我又不會跑了。」用勁兒的把自己手掙出來,雙臂環胸,然後跟他一塊兒走。

  她是識時務的,當然了,也不能這麼說,她就是膽子大,心性較狠。

  面對任何事,她似乎都有力量去應對,在她這裡沒有絕境。

  草樹都染了秋色,有一種別樣的悽美之色,跟他並肩同行,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當然了,此時此刻也無話可說,畢竟一說話兩個人都不滿,很快就炸了。

  一處陡坡,兩個人也停了下來,站在高處往下看,說實話,看到的就是無望。

  山林太茂盛了,無邊無際似得,想要離開這兒,十分不容易。

  池念徽非常懷疑他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帶出來四處看,就是為了告訴她,別想逃,逃不出去。

  「叢憶跟本王說過許多我們的事,但也有很多是他不知道的。正好無人,你說說吧,說實話。」元起低聲說,語氣有點兒沉重的樣子。


  斜睨了他一眼,池念徽不由撇嘴,「我若說實話,你未必想聽。我覺著,不如我就說些假話騙騙你得了。」還說實話,她的語氣里皆是害怕和期盼。估摸著是擔心他跟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了,想從她嘴裡聽到他們倆沒發生任何事情,這樣他心裡就沒有負擔了。

  「說實話。」轉眼看她,他孤冷且嚴肅。

  嘆了口氣,「抱也抱過,親也親過。更深一步,沒有。你那是什麼眼神兒?像失貞了似得。成,我跟你道歉,占了你的便宜,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他既然覺著失貞,那她就自動變成了占便宜的那個唄,她也認了。反正,他長成這模樣,她也覺著是自己占便宜了。

  元起盯著她,黑眸深暗,她滿臉無所謂,他這會兒反而真有一種被吃干抹淨再丟棄的羞辱感。

  一把抓住她拽到自己面前,他低下頭湊近她,然後嘴就被捂住了。

  池念徽如臨大敵,而且眼睛裡皆是嫌棄,「你差不多得了,今天惹怒我多少回了?你跟我再舊事重演,也不會恢復記憶。」

  元起被推開,看著她嫌棄的擦手,皆是不耐煩,顯然心情極差。

  說實話,看她這模樣,他真的莫名一股挫敗,他從未受過此種對待。

  「你就待在這兒,別妄想離開。」話落,扯著她往回走。

  「按理說這個年齡的恕王情緒應當相當穩定,所有喜怒皆藏在心裡,面上不動聲色。你怎麼回事兒啊,說變臉就變臉。哎呀,慢點兒走。」被他扯著,池念徽煩得很。他是真真的變化無常,叫人摸不著頭腦,說變就變。

  元起不予回應,步伐依舊,池念徽煩的透頂,猛地竄上去兩步,一躍,直接跳到了他後背上。

  元起條件反射的把她給接住,接完了才覺著不對,回頭看了她一眼,瞧見的就是她得意的笑。

  「老娘走不動了,你把我拖上來的,把我背回去。」不使喚他多吃虧。

  把她往上掂了掂,隨後背著她往回走,薄唇慢慢的彎起。喜悅是莫名而來,但是,現在他並不排斥,反而有點兒享受。

  把她背回小樓,她反而沒動靜了,直接回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回頭一看,果然睡著了。

  乖恬嬌媚,這會兒看起來最是不設防。把她靴子脫了,雙腿放回床上,蓋上毯子。她有點兒不耐煩,蹬了一下。

  「順毛驢。」在床邊坐下,他盯著她的臉,這一刻,他對自己闖入夏家把她給帶走再也無悔意。這件事,他做的非常對。

  不管她是什麼樣的脾性,也不管他們現在已是和離的境況,他不容許她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牽扯,訂婚成婚更是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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