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寧站起身來:「蘇淺,世界不是圍繞你一個人轉的。」
「當然不是。但是也不是圍繞你一個人轉的。」蘇淺笑盈盈地說道。
沈嶼南出了一手牌:「我也贏了。」
沈望北跟著說:「我也是。」
閆寧氣得扭身就走。
「再玩兒兩把啊閆少?」蘇淺喊道。
閆寧轉瞬就走得不見人影了。
沈望北聳肩:「這人到底是眼睛瞎呢,還是腦子有病呢?」
旁邊人回他:「都有。」
所有人都笑起來。
沈望北正要跟蘇淺說話,他電話響了。
「失陪,接個電話。」
沈嶼南的電話也響了。
他起身去接。
沈良安打給了沈嶼南。
沈夫人打給了沈望北。
「你們都拿到票了?」父母在電話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也不怪他們現在就知道了。
沈嶼南和沈望北剛才一得到蘇淺的同意,就馬上發了朋友圈,現在恐怕整個京市都知道了兩人有蘇淺巴黎時裝周的門票了。
「是啊,淺淺給的。」
「你們好小子啊。你們就盡顧著給自己拿票,不給我們也要兩張是吧?」
沈良安在電話里數落兩人,他和沈夫人將兩部手機放在一起,開了免提,以便同時罵兩個兒子:「我真是白養你們了!都說了我們也想去我們也想去,你們就這樣對我們的?不孝子,不孝子!」
沈嶼南和沈望北耳朵疼,將電話拿遠一點。
一向溫柔的沈夫人也滿是火氣:「都說兒子是漏風的皮夾克,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沈望北訥訥的:「那我也是……一時沒想到嘛……你們也知道,責任都在霍仲霆。要不是他把票把持得那麼嚴,我們也不至於到現在都沒票……」
沈嶼南神色冷峻地贊同:「責任都在霍仲霆。」
關他們兒子什麼事,明明是女婿壞!
沈良安和沈夫人掛掉了電話。
沈望北拍拍胸口:「幸好我機智。」
沈嶼南平聲說道:「本來就是霍仲霆的錯。」
「對,回頭就這麼說。爸媽再罵我們,就得連霍仲霆一起罵。我看他們還怎麼罵我們。」沈望北找到了護身符。
兩人回到座位。
蘇淺問:「很熱嗎?你們怎麼臉這麼紅啊?」
「還好,還好。」沈望北心虛,畢竟將責任推卸給霍仲霆這種事情,被蘇淺知道了,怕是不妙。
「那先喝點水吧。」蘇淺給他們遞了水。
沈望北感動,「妹妹真好。」
沈良安和沈夫人掛了電話,心情不太好。
「老婆,你別著急,我一定給你弄到票。實在不行,讓那兩個臭小子不許去,我們倆去。」
「這個辦法好,我們可以讓公司里出點事情,讓他們去解決,這樣,我們就能拿他們的票去了。」沈夫人說。
望著一向循規蹈矩的妻子,沈良安很興奮:「就這麼說定了,具體出點什麼事情,我得再考慮考慮……」
「先生,夫人,霍總過來了。」管家過來匯報。
沈良安和沈夫人忙說:「請他進來。」
管家領著霍仲霆走進來。
男人英俊的臉龐上,沒太多情緒。
但看得出,比平時和煦。
「仲霆,坐吧。」沈良安語氣平平。
因為票的事情,他也挺生霍仲霆的氣的。
霍仲霆拿出一個信封,遞過來。
「這是?」沈良安意外。
「給您兩位的門票。」霍仲霆說。
他本來也不想準備的,但是蘇淺在家裡掰著手指頭算自己有哪些家人想去,要給他們留票。
霍仲霆有些好笑,還給家人留票呢。
要是不早些留下來,票都要被巴黎那邊的主辦方給賣光了。
蘇淺現在在巴黎熾手可熱,很多紅極一時的藝人也想找她定製衣服。
各大時尚買手、時尚編輯、網絡名人,都想先一睹為快蘇淺的最新設計。
要不是他將票留下來,恐怕連個站位都沒有。
沈良安驚喜地接過來。
沈夫人打開看到兩張票,激動說道:「仲霆,你不是我們女婿。」
霍仲霆臉色猛然變化。
沈夫人忙補充:「你是我們親兒子。」
霍仲霆這才神色稍霽。
沈望北挨了罵,正要找蘇淺問問多要兩張票。
他和沈嶼南的手機又同時響起。
兩人出去接電話。
沈望北一接起來就說道:「爸媽放心,女婿壞,兒子好,兒子保證給你們爭取到門票!」
沈良安的罵聲傳過來:「兒子不孝順,良心大大的壞!女婿好,女婿比親兒子好!你們倆,回來給我跪祖宗祠堂去!」
說完,電話掛斷。
沈望北看向沈嶼南:「大哥,跪嗎?」
沈嶼南神色冷峻:「你說的霍仲霆的壞話,要跪你跪。」
沈望北跟上他的腳步:「哎,明明你也支持我來著……」
杭景業一邊指導蔣思思出牌,一邊說:「沈家那兩位少爺,一晚上的來來回回的做什麼呢?」
蔣思思也搞不懂:「是會所的中央空調壞了嗎?」
「我覺得溫度是有點高。」杭景業靠著蔣思思坐著,女人的馨香味道若有似無的傳過來。
大家一邊打牌一邊閒聊。
蔣思思聽他們提到生日禮物的事情,順口問:「杭先生,你的生日快到了,你想要什麼?」
「你自己熬的草莓醬。」杭景業脫口而出,「我挺想那一口的。」
「咦?」蔣思思握住了牌,沒有打出去。
熬草莓醬是很早的事情了。
那次有運送草莓的司機翻車,蔣思思撿了草莓回去,太多了吃不完才熬的草莓醬。
她抬眸問他:「你吃過我熬的草莓醬?」
杭景業低頭,正好看進她的眼裡:「不然我怎麼會想呢?」
蔣思思猛然想起,那次蘇淺幫她澄清,用的就是杭景業運營的一個帳號。
她的草莓醬是自己熬的,並沒有保存太久。
他那個時候就吃過……
所以,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注意到她了嗎?
杭景業伸手抽出她手裡的一張牌,低聲問:「可以送我那個嗎?」
蔣思思脫口而出:「杭景業,你是什麼時候……」
「喜歡有夫之婦是不道德的。」男人俯身下來,低語,「所幸,現在我做的是有道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