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有些痴呆的李驚棠回過神,呲著牙拿起石頭就要往右手上砸。
反正能長回來,疼就疼點了,咱也是打小疼到大的人。
右臂哥甚至沒再長出一個眼睛看一下,精準打掉左手的石頭,然後戳了兩下李某人的眼睛。
「Ouch!Don't push!」(英語課本梗)
李驚棠吃痛,緊閉雙眼,但這使另一個畫面在腦海里格外清晰。
畫面中,一隊巡邏士兵剛剛走過拐角,而另一隊還未出現在畫面中。
「好機會!」
李驚棠抓起頭盔就跑出營帳,穿過營帳間的過道躲了起來。
此時的士兵幾乎都已經睡下,除了巡邏士兵手中火把和前方篝火還閃爍著些許火星外,再無半點光亮。
「咱說你都成這個抽象形態了,多個夜視也無可厚非吧哥。」
正躲在一個營帳後的李驚棠小聲對右臂嘟囔著自己的不滿。
也確實,殺人放火樣樣精通了都,沒有夜視效果確實有點low了。
正在探查的眼球特意縮回來,那連接自身和右臂的肌肉又甩了某人一個嘴巴子還翻了個白眼。
隨後那眼球,連帶著那顆皮球一樣的腦袋上,眉毛下面掛那倆蛋也一起蒙上一層陰翳。
然後李驚棠覺得整個世界都清晰了。
「nice,不用在這狗日的世界裡整天尋找胡蘿蔔了。」
……
有的人那個腦子我真不知道怎麼長的。
伴隨著火把在營帳上映出的火紅消失,李驚棠輾轉騰挪終於摸到了目標營帳旁。
並不是那位殺神,也不是那位「四世三公」。
僅僅只是呂布的一個親信。
在不知道這個世界高端一點戰力的表現力的時候,貿然就上是一件很白給的事情。
李驚棠是痴傻呆了點,但也不至於上來就找最難打那個,甚至還在人老家。
吃飯還得吃點前菜開開胃呢,誰家一上來就是主菜。
在營帳外又避開一隊士兵,輕輕蹬掉兩雙靴子。
如同隔壁老王幽會少婦一樣輕手輕腳一般,李驚棠悄咪咪的進入了營帳。
營帳與其它普通士兵別無二致,以至於李驚棠都是挨個讓眼球進去探查的。
那幾位驍勇的親信的面容早已被記在心間,就等現在起作用呢。
帳內除開盔甲與長戟外沒什麼東西了,一個蓄著大鬍子的壯碩男子身著素衣在榻上打著呼嚕。
李驚棠悄無聲息的走到其身邊,右臂上伸出的肢足直接貫穿那親信的太陽穴,沒有絲毫猶豫。
白給的夜宵當然不能不吃。
相比上次的倒霉哥們,這次的比較美味,肉質鮮美,油脂含量適中,肌肉富有嚼勁,一看就沒少搜刮民脂民膏。
享受完美味的夜宵,同樣的掩埋到地下。
舒坦~
就是這梆硬的床和枕頭有點毀興致,但我們的李驚棠可是一個知道滿足的好小伙。
才吃幾個人就不願繼續下手了。
嗯,愛好和平的好少年。
然後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一陣鑼鼓聲叫醒了尚在夢中的李驚棠,對於美夢被打攪還是十分生氣的。
什麼?我的儲備糧敲鑼打鼓叫我起床吃自助餐?
奧那沒事了,好聽,愛聽,還想聽。
李驚棠抓緊穿戴好進肚親信的袍甲,戴好頭盔。
意動一陣,沉寂了一會的右手自肩膀伸出些許血肉觸鬚,纏繞包裹著李驚棠的腦袋。
不多時,一副酷似那名進肚親信的臉出現在李驚棠的腦袋上。
什麼你問鬍子怎麼辦?
別管,生物科技的事情你少管。
至於身形,強壯程度倒是好說,就是身高。
先把腿骨自己敲斷,然後拉開一部分距離後藉由強力的恢復效果長好。
沒錯,樸實無華的斷骨增高,除了用的人腦門子的青筋快飛出去,冷汗打濕豆豆…戰靴,臉都別的紅紫之色。
咱們驚棠哥是沒喊過一聲疼,我們就默認不疼就好了。
廢話,不說誰知道你疼。
總之就是非常能忍就是了。
拭去腦門子上的冷汗,整理了衣袍走出營帳。
因為是跟著呂布的親信,所以很少有人會管他,整軍階段模仿一下別的親信就糊弄過去了。
「不知道哪年哪月哪日,晴,去騷擾隔壁黑山軍三次,斬了十幾個但是不能吃,心碎。」
李大少已經餓的自言自語了,外面正經殺的吃不了,只能偷摸吃點家裡的存糧了。
除了給營中吃的人心惶惶的沒什麼太大影響。
確實,本來鬆散的軍紀都嚴明了不少。
「你聽說了嗎?現在營地里潛藏了一個刺客,手法利落,從來沒人發現屍體,只有些許血跡…」
「聽說了聽說了,說是那呂布之前屠戮的黑山軍變成鬼魂索命來了。」
「別亂說,那呂布武藝高強,小心被他那幫吃人的親信殺了去。」
聽著兩個士兵的竊竊私語,李驚棠意識到有點吃的太開了。
雖然是想多了吧。
其實正常人類食物也能滿足他,但是問題在於這種時候哪有那麼多東西吃。
這種時代沒有那麼多家畜,也沒有大米白飯。
袁本初手下幾十萬人,即使家底殷實,也不能在不征戰時提供大量糧草輜重。
更何況為了民心不能掠奪沿途征戰的城鎮村莊。
右哥每次啟動的消耗都很大,你就是拿機器挖那麼久還得餵不少油呢。
所以人自然是最好的選擇,畢竟現在不用擔心朊病毒了,右哥會幫他解決一切阻礙他吃飯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