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驚棠正貓在一個小寺廟中。
目前來看,佛法剛剛傳入中原,開始興起,就碰上流年的戰火。
而作為呂布逃往河內路線上唯一的歇腳處,不信他不來。
「現在還只是小廟小宇,後世如此興盛,這宗教當真是奇妙啊。」
李驚棠躺在供奉大殿中,將手中斷裂的佛頭不斷拋飛,看著不像好人。
說是大殿,實際上也就屁大點地方,有一兩尊佛像罷了。
整間寺廟的和尚早都跑沒影了,半點佛經都聽不見,選為交手地點再合適不過,根本不用擔心誤傷。
主要是能限制赤兔,不在馬背上終歸施展的沒有那麼開。
什麼年代就想步兵打騎兵,真以為自己是加錢居士啊?
雖說本來也沒打算擔心吧。
將手中的泥塑佛頭向後隨意一撇,李驚棠翻身下地。
漫無目的的溜達,整個人沒有想像中那麼焦急或者緊張。
右臂上的眼眸也閉的死死的,沒有要睜開的跡象。
晃晃胳膊活動一下筋骨,不小心打翻了供桌上的求籤筒。
「下下籤」
小竹板如此寫著。
「嘖,戰前怎麼能這麼衰,這根不算,再來一次。」
李驚棠撿起簽筒,開始搖晃。
「下籤,下下籤,下籤,下籤,上籤……」
在不知道多少次搖晃之後,終於…
「上上籤」
「nice,我就知道今天運氣好。」
確實,能搖這麼多次,也算是另類的好運氣了。
什麼自選求籤,搖不到就一直搖是吧。
美滋滋的看著手中的「上上籤」,李驚棠對此愛不釋手,仿若聖物。
聽到門外傳來粗獷的聲音詢問是否有人,以及下馬的聲音,李驚棠動了。
將求得的好簽小心翼翼放入衣服中,李驚棠躍上房梁,等待獵物進屋。
那麼問題出現了。
誰是獵物?
「有人在否?」
聲如洪鐘,震得灰塵滾滾。
只見那殺神匆忙提戟進屋,巡視一周並未發現異常。
頭頂的李驚棠右臂悄然甦醒,許多邪異的眼眸自血肉觸手組成的肌肉之間散發攝人目光。
心中渴望愈發強烈,與那笑笑鬧鬧的李驚棠判若兩人。
好似餓殍的飢餓感,猶如沙漠遠行之人的饑渴感,仿若不死不休惡徒的殺意。
無盡的暴虐的負面情緒幾近凝成實質,似乎要洞穿呂布 將其砍爛切開剁碎。
呂布也感受到那無數猶如惡鬼的凝視,略帶震驚後,暴喝一聲「呀啊!」
倒提的方天畫戟被擰身帶動,順勢舉過頭頂。
與此同時兩條腿屈膝發力,雙腳踏的地板龜裂。
霎時整個人猶如平地起飛,一記勢大力沉的下劈照著李驚棠的面門呼嘯而來。
沉浸在暴虐惡意中的李驚棠回過神來,未敢力敵,兩腳一蹬便朝後倒飛出去,順勢回到地面。
實木的房梁沒能阻攔狂暴的殺神,幾乎沒有阻尼感,直接砸入地面。
就在李驚棠腳邊不到10厘米,戟尖與側刃深陷地下20厘米。
李驚棠看準機會,左腳踩在戟把上,右手爪帶著破風聲照著呂布的腦袋抓去。
爪還未至,風已先來,呂布及時撒開握把擋下這一爪。
同時一手抓牢方天畫戟,一腳蹬在李驚棠胸口。
雙方同時後退,呂布趁機拔出方天畫戟,看清來人模樣。
仍舊披著呂小棠麵皮的李驚棠捂著胸口後退七八步才堪堪停下,面色因為呼吸不暢導致略微潮紅。
「呂小棠,你這是何意!之前拉我一把,現在要要殺我領賞?」
呂布不知李驚棠的來意,只當他是要取了自己人頭去換前途的逆賊。
李驚棠捂著肚子冷笑:
「主公,夜晚獨自出逃害的兄弟們慘死,他們都在和我說別放過你啊…」
李驚棠捂著自己的胸腹冷冷的說道,希望以此分散眼前這尊殺神的注意力。
一腳踹斷至少3根肋骨,還是和右臂哥融合後強化過的身體。
什麼三國超人啊。
果然,呂布聞聽此言出現短暫失神,方天畫戟都矗在地面上。
「好機會。」
李驚棠看準時機,蹬地暴起,並爪為刀,直衝呂布脖頸。
呂布看著近在咫尺的李驚棠,闔上眼眸,微微嘆了口氣。
「布,也是逼不得已啊。」
話音未落,長戟已然盪開利爪。
話音已落,抬腿向上一個膝頂。
呂布怒目虎瞪,面容扭曲,遠觀猶如鬼神之相。
李驚棠吃這一記膝頂直接砸穿屋頂,飛上天空當西之郎。
大致體驗就像被一輛超速的皮卡車正面撞飛。
幾乎失去意識的太空人啊不是…
幾乎失去意識的李驚棠在空中減速,停滯,下落,加速。
期間意識逐漸清醒,失去高光的雙眸逐漸聚焦…
然後從屋頂破洞看見了下面一臉獰笑,正在蓄力的呂奉先。
手中方天畫戟猶如一隻在淵的潛龍,正蓄勢待發,破淵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