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初入這個世界時那樣。
「太不文明了。」
李驚棠如此放屁道。
「眾所周知,我是一個文明優雅的人,我很注重進餐的儀式感。」
啊對對對,你那狗屁儀式感就是給自己之前斷掉的逼肋骨取出來當筷子是吧。
我可去你的吧。
實在看不下去的右臂哥自行解體,無數血肉觸手再次噴薄而出。
成片的觸手將那位戰神的遺體淹沒。
而退潮後,只留下生前的衣物。
還真是「屍骨無存」啊。
這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懵逼的李驚棠還是懵逼,倒是沒覺得那麼餓了,但是沒吃到嘴裡啊。
「不是哥們,你讓我嘗嘗鹹淡啊倒是。」
崩潰的李驚棠內流滿面。
右臂哥直接觸手一收,眼睛一閉,不知道的以為是正常的胳膊。
抱頭痛哭的李某痛定思痛,決定以後得手直接吃。
「欸!下次我拿骨刃吃刺身!」
……
當我沒說吧。
總之是終於吃到了這位心心念念的殺神,李驚棠雖說沒有親口吃到,也是很滿意了。
畢竟沒有右臂哥,他早死八百回了。
吃完之後,他那表面光滑的就像隔壁路易斯奶奶家廁所的肥皂一樣的腦子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欸?那我把呂布殺了,接下來的歷史呢?」
一種難言的恐懼在心裡蔓延。
歷史的車輪滾滾而過,將一切阻礙它的都碾作灰塵。
很顯然,你能做的,只有比歷史跑的更快。
於是,那輛歸鄉的列車出現在了李驚棠前面。
「嗚……」
伴隨著氣喇叭巨大的響聲,火車在李驚棠勉前緩緩停下。
同樣的老舊感,熟悉的列車編號,甚至之前被砸碎的窗戶。
沒有變化,還是原來那輛車。
列車門自動打開,似乎是在歡迎乘客。
李驚棠提起血肉骨刀,挑了挑眉,欣然上車。
車內的裝飾沒有變化,但是遠遠望去,曾經破碎的的廁所門修好了,車頭內,列車長的肥腸刺身也不見了。
「唉我,還有保潔,真不錯啊。」
李驚棠走走停停,一路走一路望,一路黃昏……
抱歉唱出來了。
一路走一路看,好像沒來過一樣。
至於是誰把列車打掃的一塵不染。
不道啊,沒看著,挺好的。
總之就是非常心大。
一路巡視著自己的列車,纖塵不染,十分乾淨。
然後路過一個廁所,別的廁所都是無人,只有這個飄紅。
「?我成外語邪神了?」
小眼睛一眯,嘴角一翹,右臂哥半睜眼睛看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小子沒憋好屁。
去消防安全處拿來一把消防斧,踮起腳尖悄咪咪的走到廁所門前。
一陣猛砸猛砍!在砍出一個足夠大的豁口後,李驚棠把臉伸進去看向裡面。
「Here is Johnny!」
門裡面傳出一聲持續時間夠長,範圍夠大,傷害夠高的尖叫。
……
坐在車廂隨便一個座位上,李驚棠修復著破損的耳膜,抱個膀子,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
一個米四左右的小蘿莉。
穿著一身大很多號的乘務員的衣服,大大的腦袋低垂著看不清臉,小嘴一撅,兩根食指緊促的點著,好像受了委屈。
屁話,你上廁所時候讓人來個閃靈式開門試試。
當然,這基本不可能是人類。
把耳膜修復好了,李驚棠開始提問。
「什麼物種,怎麼來的,上來幹啥,好不好吃,能怎麼吃。」
前面幾句還行,越到後面越不正經。
小蘿莉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李驚棠。
烏黑的長髮披散在由於衣服過大而露在外面的精緻鎖骨上。
「我…我是機械族人,是被我姐姐帶上來的,我也不知道我來幹什麼,我…我不好吃…別吃我…嗚嗚嗚嗚。」
說著,小姑娘竟然大哭起來,李驚棠手足無措。
一邊手忙腳亂的安撫小姑娘,一邊思考她剛剛說的話。
車上見過的女性生物只有蝗蟲女和乘務員大媽,眼前的小姑娘眉眼與那蝗蟲女變形之前有幾分相似。
想到這裡,李驚棠一把跳開,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生怕她也和他姐一樣,說著說著就「裂開」。
「你離我遠點奧我告訴你,你姐不是我弄死的,別找我索命。」
一天天就是撒謊撂屁啊。
然後就是小姑娘哭的更厲害了。
「不是,欸,你別,我…」李驚棠還是頭一次見這麼呆的世界②生物。
「好啦,別哭啦,一會帶你吃好吃的。」
不知道管不管用,李驚棠祭出了自己對付小孩最好用的一招。
小姑娘聞言只是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沒有說話,但總歸是止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