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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真的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

2024-08-17 01:27:31 作者: 稀飯和泥
  他說著皺眉,禁不住想到鍾梨棠。

  憂心她在這樣的嫡母手中,會像鍾婉意一樣,頻頻受刁難,受委屈。

  鍾婉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以為他只是在替她抱不平,替她撐腰。

  她胸口的小鹿撞了又撞,心尖都為此微微發熱。

  至於方氏。

  聞言則是渾身一軟,嚇得險些昏死過去。

  周媽媽想扶她,卻不敢動。

  渾身抖如篩糠,生怕自己一條小命今日交代在太子的不悅里。

  封行止事務眾多,並不打算將時間浪費在瑣事上。

  他示意折劍訓誡方氏一眾人。

  而後轉身,冷冷道:「你該走了。」

  鍾婉意頓了頓,才明白他在和自己說話。

  再抬眼,就見他已經大步離開。

  她不敢違抗他,趁折劍說話期間,交代沈氏和湘云:「我買了個強壯丫頭,以後咱們院子裡就不怕粗活累活了。」

  「有人來鬧,也能有個好幫手。」

  「你們不必擔心我,我有謀生的手段。」

  她湊近兩人,悄聲說:「剩下的金錠子在床底下的暗格里,你們收好,但不必省著花,一定把身子養好,別叫我擔心啊。」

  她仿若在交代身後事。

  沈氏和湘雲接連哭起來。

  鍾婉意無奈,「我是去幫太子做工,又不是去送死,我一定會找機會回來看你們的。」

  她沒時間說更多。

  最後不舍地交代幾句瑣碎,抬手替兩人抹抹淚,便被折劍催著走了。

  宅子外頭,封行止早上了馬車。

  聽折劍回稟後,便吩咐車夫趕車。

  馬車走的不快。

  鍾婉意老實跟在折劍身後,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

  封行止他真的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

  希望他不知道吧。

  一路盯著折劍腳後跟胡思亂想,鍾婉意並沒有留意到迎面而來,又與她擦肩而過的舊相識。

  秦釗。

  與她不同。

  秦釗遠遠就認出了她。

  只是看到她前後護衛身上的佩刀,一時不敢走近她。

  等他意識到鍾婉意跟著的,是太子專用的馬車,且她神情間並不見憂懼後。

  心思登時活絡起來。

  他連忙拋下別的事,快步往鍾府趕去。

  心道:一定得弄清楚,她和太子究竟有什麼瓜葛。

  *

  到太子府後,鍾婉意才知道,封行止急著找她,確實有要事。

  且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鍾婉意慌忙去探床上人的鼻息。

  如果不是耳尖的那顆痣。

  她幾乎認不出眼前的人,是原本容貌清秀的紅兒。

  如今的紅兒渾身潰爛滲水。

  包括臉和頭皮。

  要是再晚兩天,潰爛蔓延到內里,五臟六腑受損,她就徹底藥石無醫,只能等死。

  「據說是誤食漫金蘭。」封行止漠然立著,臉上沒有半分憐憫。

  漫金蘭便是那株異域毒花。

  鍾婉意擰眉,快步去一側桌邊開始寫方子。

  等折劍帶著方子出去抓藥,她才看向封行止,「明知道那花有毒,為什麼不收好或燒毀?」

  整株漫金蘭,只有花瓣中的淺黃汁液有毒。

  因為花朵漂亮,確實有被女子誤食的可能。

  封行止默然,冷冰冰看她。

  抿抿唇,鍾婉意察覺自己語氣太差。

  「我不是想責備你,就是覺得紅兒可憐。」

  「女子愛美,我不能保證治好之後,她臉上會不會留疤。」

  封行止自上而下望著她,不知想到什麼,眼底閃過一縷嘲弄。


  「你倒仁善。」

  若是她仁善之人,如何會頂替別人,冒充他的救命恩人?

  鍾婉意沒留意那抹稍縱即逝的嘲弄,聞言略有些面熱。

  「人之常情罷了,只要是人,就多少會存在憐憫之心,何況,我和紅兒都是女子,將心比心……」

  「是麼。」封行止挑唇。

  眼底卻沒什麼笑意。

  鍾婉意稍微習慣了他冰冷疏離,不愛笑的樣子。

  點頭道:「不過話說回來,先保命才是最要緊的,其他的,等紅兒醒來我再想想辦法吧。」

  這種連承諾都算不上的話,封行止聽過便罷。

  並不信她會說到做到。

  然而紅兒醒來後,鍾婉意卻真的開始沒日沒夜地調製藥膏。

  她當然沒那麼多藥材,於是先向折劍求藥。

  幾天後,折劍滿足不了她了。

  她便壯著膽子,打算借每日送藥膳的機會,想辦法求封行止。

  「這藥膳我燉了兩個多時辰,鹿肉為引,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鍾婉意趴在桌邊,手臂墊在下巴底下。

  她這些天累壞了。

  又是幫福伯瞧病,又是幫紅兒調製藥膏。

  最重要的,還得替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調養身子。

  偏偏太子殿下吃遍山珍海味,口味刁鑽,難伺候得很。

  她忙碌之餘,簡直為他傷透了腦筋。

  所以現在,她是能趴則趴,能躺則躺,多歇一會兒是一會兒。

  「不錯。」封行止捏著瓷勺,眼帘垂著,又慢條斯理抿了口湯。

  鍾婉意其實很少見到他這麼好看的人。

  笑或不笑,動或不動,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就是太冷了點,脾氣差了點。

  「總盯著我看,就能盯出藥材?」封行止抬起眼睛,眸色不悅,臉冷冰冰的。

  但其實她在身邊,那股清淺熟悉的藥香便在身邊。

  能讓他心境變得比往常平和。

  換言之,他並不排斥她待在他左右。

  鍾婉意眼底染上笑,唇角揚了揚,「可以嗎?你能給我想要的藥材嗎?」

  「你又能給我什麼?這些湯湯水水?」封行止擱下勺子,發出清脆的聲響,「那麼些名貴藥材給你,讓你白白去診治一個婢女?」

  鍾婉意收起笑,正色道:「話不是這麼說的。」

  「保不齊藥膏問世,以後對殿下你也有用處啊。」

  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封行止淡淡望著她,沒有說話。

  鍾婉意被他盯得緩緩低下頭。

  確實。

  看似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其實並不在意疤痕。

  她先前替他治傷時,看過他的上身。

  肩、背、腰、腹,處處都有或新或舊的傷疤。

  有的甚至觸目驚心。

  不用過多腦補,就清楚他受傷時的情況,一定兇險無比。

  那時她就覺得。

  受萬民敬仰,無數人艷羨的、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

  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想必有他自己的艱辛和苦痛。

  「那不然……」鍾婉意猶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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