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出事了

2024-09-25 21:44:12 作者: 稀飯和泥
  「安然,這…是什麼?」沈宕問道。

  安然郡主第一次沒有理會他,而是抽出了同放放在暗閣里的銀匕。

  狠了狠心,直接劃破手腕,手握成拳後,流出的血滴落在銀鼎里。

  「安然,你這是在做什麼?」沈宕面上一驚,眼中都是心疼地握起安然的手,說話間便要帶她去包紮。

  安然郡主直接把他推到一旁,手中的血還是一直往銀鼎滴落。

  直到那蜈蚣鑽回了銀鼎里,整個人才軟倒在地上。

  「安然,你這是怎麼了?」沈宕連忙把人扶起。

  「宮裡…州兒,出事了。」安然郡主一字一頓,吵著牙道。

  此時,宮裡已經到了最要緊的關頭。

  州兒身體裡的蜈蚣掙扎了那麼久,終於還是破皮而出了。

  在它露頭的那一刻,囊一果斷地出手,伸手把它捏在手中。

  林亦嫣適時地端來一碗特意配好的藥酒,這藥酒里的藥,來自嶺南傳回來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材。

  至少,囊一在藥房的藥柜上,從未見過這些藥。

  這一碗藥,同樣不是尋常的黑色,而是紅色。

  「把那東西扔進去。」鍾晚意道。

  囊一自然是照做的,那蜈蚣一扔到藥酒中,那藥酒分明是涼的,在那蜈蚣放入酒中後,那酒像是被煮開一般沸騰,然後飄出幾縷輕煙,那煙最後擰為一服。

  「主子,你懂巫蠱之術?」囊一倒吸一口氣。

  還跟在傅銘身旁之時,也見過不少離奇的事情,鍾晚意這一手,她似曾相識。

  嶺南這地兒,未劃給嶺南王為封地前,不過是處平平無奇的地方,唯一神奇的,不過就是這些巫蠱之地。

  若說這世上還有一個地方與南國相似,蟲蛇多,那一定是這嶺南之地了。

  兩者都有相似之處,卻又有不同之處。

  「不,我不懂。」鍾晚意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封行止。

  「我只是一個大夫,知道一些解蟲蠱之法。」鍾晚意道。

  「兩者很相似。」鍾晚意把那碗已經成了一塊紅色晶體的藥酒遞給了囊一。

  「還需要麻煩你跑一趟。跟著這股煙,你們會尋到控制這條蜈蚣的主,想法子把他弄到這個碗中,記得要小心一些,不要讓那東西弄到自己。」鍾晚意叮囑道。

  這條蜈蚣被取了出來,但是,蜈蚣取出來後,他的心口處多了一層黑紫色的網,這片黑紫色的網與蜈蚣不同,它似乎能感知到州兒還活著。

  所以就算州兒渾身的血肉都已經僵了,也還是附在州兒的心房上。

  鍾晚意想,要解決這層網,應該與尋到控制這條蜈蚣的主有關。

  就如同養蠱,有子母蠱,要想解子蠱,必須要尋到母蠱。

  囊一點了點頭,接過碗後,便出了宮。

  「娘親,州兒哥哥是生病了嗎?」曦兒不知從何處得知了州兒宮裡出了事。

  小跑著進來,看著床榻上的州兒,心口處那個明顯的血洞,讓她輕捂著小嘴。

  「娘親,州兒哥哥是死了嗎?」曦兒咬了咬唇。

  雖然嫣姑姑和娘親都告訴她,說讓她不要與州兒哥哥多接觸,但是,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哥哥的。

  「曦兒,你怎麼來了。」鍾晚意看了眼州兒心口上的血洞。

  「州兒哥哥只是生病了,沒有死,娘親在救他。」鍾晚意理了理她身上因為跑得太著急而凌亂的髮絲。

  想到小傢伙對她這一手醫術也很好奇,吵著鬧著讓自己救她認藥,便低頭道:「曦兒,救人並非是你想像的那般,只用藥就能把人救活,還有這些看起來比較血腥的畫面。」

  「若是這樣,你也還要與我學習辯藥行針嗎?」鍾晚意問。

  更何況,她手中那一根針,不只是救人之針,還是殺人之針。

  離開京城五年,她的針早已經很不一樣。

  曦兒盯著州兒看了好一會後,才認真地點頭,「娘親,我要學,我想救州兒哥哥。」

  鍾晚意抿唇一笑,都說女兒俏父。

  曦兒之性子,還有這執拗,當真是與她父親似極了。


  「好,曦兒想學,娘親寫會教得毫不保留。」

  囊一抱著那個藥酒碗,一路跟著那股紅色的輕煙,來到了安然郡主府的後門。

  看了眼安然郡主的府上,有一處,紅色的輕煙似網,把整個郡主府都籠罩在其中。

  尋到了,囊一腳尖一借力,便進了府中。

  但是,她若是沒有記錯,這安然郡主是州兒的母親吧!

  這要命的東西,既然是出自生母的手?

  囊一抱著這個念頭,一路到到了府中的主院。

  主院的臥室里,早已經亂成一團。

  那條被安然郡主以血餵養,好不容易安份下來的蜈蚣,在州兒體內的蜈蚣被鍾晚意強行弄出,並且弄成了藥晶後,安然郡主手中的這條,便發了狂。

  安然郡主這次不只是割了手掌,甚至還割了手腕,可是這血,雖然暫時讓蜈蚣暫時穩了一穩。

  可也不過是一會,那蜈蚣便再次發了狂。

  「怎麼辦?」沈宕面色難看。

  更糟糕的是,他的雙腿雙軟。

  方才那蜈蚣只是在暗格的鼎里,並未露出全貌,他雖然看清到了是何物,卻又未看清。

  現在這蜈蚣露出了全貌,他才發現,這條蜈蚣不只大,而且長,起碼也有半丈長。

  無需靠近,只是看著就嚇人。

  他問完話後,安然郡主的視線便落在了他身上,眼中都是幽深,還有猶豫。

  直把沈宕看得頭皮發麻,安然這個瘋婆子想做什麼?

  目光落到那條蜈蚣上時,整個人是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這個瘋婆子,不會是想…拿他去祭了這蜈蚣吧!

  沈宕渾身一抖,以這個瘋婆子的行事方式,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這個瘋婆子,可是連州兒那個她親自生出來的血脈都下得了手。

  沈宕眼中的神色明明暗暗,掐了掐手心,讓自己冷靜一些。

  若是安然這個瘋婆子當真有這個打算,他知道,自己最不能做的就是求饒。

  一旦他開了口求饒,只會直接讓安然心裡那點拿他祭蜈蚣的想法坐定,那他一定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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