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交鋒

2024-10-15 22:57:55 作者: 稀飯和泥
  宮女有了安排後,鍾晚意想讓林亦嫣把人帶出了殿裡。

  「把怡太嬪抬去燒了,記住,一定要用這張布裹著,萬不能碰到她半點皮肉,可知?」鍾晚意道。

  那秦然的手,可真是…伸得太長了。

  這宮裡,都敢這麼肆無忌憚地伸手進來,謀害一位太妃。

  「是,主子,此事便交給我去辦。」同爍點頭,直接應下了此事。

  此事無人比他更適合了,就算萬一不小心碰到了怡太嬪,也不會立刻要了他的命。

  更何況…他辦事向來乾淨,鍾晚意很放心把此事交給他。

  同爍拖著怡太嬪的屍身,出了殿裡,直往冷宮的方向而去。

  冷宮大而空,離中宮又足夠的遠,他選一處早已經荒廢的院子來處理這個屍身,完全不成問題。

  「小姐,那秦然拿著我余家的家傳,都挑釁到臉上來了,咱們可不能就這般算了。」阿曼沉聲道。

  那秦然的父親也確實足夠聰明,余家那般多的藏書中,只取走了這禁書。

  若是其他的書藉,留在余家的,不過是些手抄本。

  而這些禁書,因為是余家族中嚴令禁止族中子弟觀看這些書藉,所以平日無人翻閱,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手抄本。

  秦然父親當年取走的,便是原拓本。

  關於這些禁書,便是余家家學中失傳的那一部分。

  如今余家家法中,關于禁書中所記述的事物,所留下的,不過是隻言片語。

  「阿曼,你是想從秦然的手中拿回這些禁書?」鍾晚意隱隱猜到了阿曼心裡所想。

  阿曼微微點頭,「小姐,這些東西,本就是余家的,而且,這些書,一旦流落在外,後患無窮。」

  「我會幫你。」鍾晚意自然也是知道這些書的厲害。

  但是,以她對秦然此人的了解,鍾晚意搖了搖頭。

  「只怕秦然,就算是死,也不會歸還這些東西的。」

  「若是由她親自毀去,只怕便是極好的結果。」鍾晚意說到此,暗暗搖頭。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可惜,有一門傳承失傳於人世。

  像秦然那般自私的人,就根本不會在乎,這些傳承會失傳一事。

  如鍾晚意所想,張皇衛落在了她的手中,不再被秦然所用。

  秦然便如同瘋了一般,把從余家得來的禁書,時不時地選出一段,讓人拓印出來,在京中四下傳發。

  偏偏…在皇城衛去捉拿人之時,那傳發紙張的人,已經慘死當場。

  讓人拿她根本沒有辦法,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這種明知主謀是誰,卻半點拿她沒有辦法的感覺,著實讓人憋屈。

  「娘娘,這已經是第十二個,在我趕到之時,當場慘死,並且是簽了死契的下人。」同爍面上難看至極。

  那安然郡主著實是狡猾。

  幹這種必死之事的人,都是用的簽過死契的人。

  簽了死契的下人,在北昭的地位,就如同花樓里的花妓,生死不過都是主子一句話的事情。


  這些簽了死契的人,偏偏還是屬於京里一家新開的花樓里的人。

  這家花樓,還是秦家入京後所開。

  因為是新開業,平日香客並不多。

  樓里的姑娘姿色平平,他們的人去查時,倒也是任由他們查。

  樓里可謂是乾淨極了,一看便是為了應付他們而準備。

  鍾晚意揉了揉眉心,因為此事,京里人心惶惶,皇城衛都已經被朝中的大臣上柬了數次。

  不過都被封行止壓了來了而已。

  「哥哥,你聽我說。」鍾晚意示意蘇祁銘走近一些,在他的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蘇祁銘眼前一亮。

  離開鍾晚意行宮裡,蘇祁銘的手中,帶上了一個木製的盒子。

  路這宮人身旁時,宮人還能聞到,盒子中飄來陣陣的冷香。

  「蘇指揮史是剛從皇后的行宮裡出來吧?」

  「看方向,估計是。」

  「想必又是為了近日城中發生的事情。」

  ……

  宮人們在身後議論紛紛,蘇祁銘漸行漸遠。

  面上的笑意不減。

  那秦然著實是古怪了些,如同鍾晚意所說,秦然再次歸就後,雖然數次動手。

  但是動的,都不是根本,用的都是一此,尋常蠱人所用的手段。

  若想動秦然,務必是要尋到秦然的本命蠱的。

  她倒也派同爍去盯了秦然一段時日,可秦然此人太過謹慎,像是知道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一般,本命蠱是從未顯露過在人前。

  盯了一段時間無果後,同爍只得在秦然的院子中留下一些眼睛替自己盯著,自個兒則是先從秦然的院子裡撤回來了。

  現在鍾晚意告訴蘇祁銘的法子,便是她的第二手準備,算是下下策。

  所有的蠱,都是以主子的血肉為食,這是她花了些時日才培養出來的藥花。

  這朵花沒什麼特別的作用,花香不過是能讓蟲子躁動不安罷了。

  她已經讓同爍試過,只要是靠近這段朵,他體內的蠱確實會躁動不安。

  蠱躁動之時,只能用血肉來安扶。

  如同囊一曾看到的那般,為了安撫發狂的蠱,安然郡主剖了自己的心頭肉。

  如此一般,那花藏於秦然的屋中,讓秦然屋裡的蠱蟲,每日發狂個三兩次,血餵多了,人自然虛弱,自然就無心作惡事。

  鍾晚意也沒想到,她的下下策,剛好歪打正著,還有了些意外收穫。

  大概又過了十多日,秦然確實如鍾晚意所想那般。

  那她自己一手養出來的東西,折騰得不輕。

  與此同時,嶺南王既然也病倒了。

  派了太醫上府,從慕元回宮後,卻道,嶺南王此症著實古怪。

  像是行房事過多,腎氣虧損,氣血不足。

  他也只得開了些被腎養氣提血的方子,讓嶺南王在府中好生養著。

  也是因為從慕元這個診斷,阿曼想到了一種早已經失傳的蠱,同生共死。

  看來安然郡主此人也不是什麼都不怕,生死看淡的啊!

  與嶺南王綁在一塊兒,封行止也確實是不好拿她如何。

  畢竟嶺南王身份在那兒,無緣無故殺皇叔,除非是他屁股下的龍位坐膩了,所以才想與嶺南王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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