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大春哈著手吹氣，看起來外邊的天是越來越冷了。
寒山城的冬天格外的冷。
這一點無需多說。
畢竟寒山城所在地點乃是在北境。
或者說，整個大宇王朝都在北部境內，俗稱北境。
而在偏北的地方，一座山脈阻擋了所有。
「龍淵山脈！」
此山橫跨幾萬里，終年冰封。
鮮有人敢進去，除非是修為高深的武者，利用自身深厚的靈氣抵禦寒氣入侵，才敢在其中待一段時日。
平常人，比如九品，八品之類的武者，根本不敢入內。
迄今為止，進入龍淵山脈的人，整個寒山城也就城主府那位，東寧王，以及那位開著一家「混元武館」的牛二的老舅。
這幾人能進入，僅僅只是因為他們是七品的修為。
言歸正傳！
大春熟練地在驢火旁坐定後，便呲著牙：「嘻嘻，謝謝少爺關心。」
「來，吃肉！」
爐火旁是有早些時候春香送過來的燉牛肉，楚元真毫不吝嗇地讓大春吃著。
大春從小跟著自己。
自己這些年能在寒山城橫著走，並且打壓其他那幾位公子哥，還是因為大春的存在。
所以對於大春，他是真當自己親弟弟看待的。
大春天生神力，一股子力氣很是驚人。
很多時候，同為八品武者之人，在面對大春之時，都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反正這麼些年來，能在大春手裡討到好處的八品武者不多。
當然除了城主府那位加入「玄元劍宗」的城主之子。
曾經，楚元真一度懷疑那小子也開掛了。
只不過自從那小子十二歲覺醒靈藏沒多長時間後，就被玄元劍宗收走。
說起來也是快八個年頭沒見過面了啊。
嗯，楚元真覺得，整個寒山城也就他能和自己掰掰手腕。
那是一個能被他當做對手的人……當然他指的是手段方面。
至於修煉方面……目前似乎有些遙遠！
僅僅片刻，一大盆的燉牛肉都被大春給嚯嚯完了。
楚元真不禁感嘆一聲，沒點家底還真養不了這麼個強勁的打手啊。
「少爺，牛二那小子閉門不出，我盯了一下午也沒愣是沒見他人影。」
能見人影就怪了，從八品武者跌落回去，還沒了靈藏，敢見人就怪了。
「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大春摸著腦門，似是想起什麼。
「對了，紅袖坊今日又有人被趕了出來。」
「大春啊，以後這種事情可以不用跟我說，紅袖坊天天有人被趕出來。」
「知道了，少爺。」
午飯之時，楚向南果然又傳喚了自己兒子。
房間內，老頭子一張臉鐵青。
楚元真乖巧笑著，手裡提著茶壺恭敬倒茶。
「爹，您生氣啦？」
老頭子冷哼一聲不語。
楚元真又說著好聽的話，眼瞅著沒什麼用，便又打起了感情牌。
「爹啊，不是兒子一根筋，實在是這些年兒子苦啊，您也知道修煉之事，放在您兒子身上就是一條走不通的路。」
「可是走不通的路並不代表不能走啊。」
「那清風道人不是說了嗎，他會收兒子為徒，教授機關之術。」
「您也不想看到您兒子一無是處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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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楚向南終究是沒抵過自己兒子的軟磨硬泡，不成器地罵道：「你個狗東西，你光想著好處了，怎麼沒想到自己輸了之後呢？」
「你輸了，老子要把奇……」話到此處他戛然而止。
「咦，爹啊，你說的奇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的，昨日清風道人提起那東西了。
礙於場合，他並沒有多問。
只是事後想想，能讓一位術師惦記的東西，肯定不簡單就是了。
術師體系一直是神秘的代言詞。
需要神魂類的靈藏是一方面導致稀少的根本原因。
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需要極高的悟性天資，來理解那些晦澀難懂的靈氣迴路。
悟性這東西，很難解釋的清楚。
並不是一句腦袋靈光就能解釋得清楚。
以前有讀了萬卷書的讀書人進城趕考，中了進士。
事後突然覺醒神魂靈藏，自然而然成為了術師。
本來按照讀書人的路子，定然是聰明絕頂之輩，悟性這塊定然不差。
可是後面真正修煉術法之後，卻並非如此。
相反，他卡在了九品術師整整三十年。
是的，年過五旬，頭都白了一片，還未曾突破八品。
這能說他不聰明嗎？
要是不聰明的話，也中不了進士啊。
綜上所述，術師的神秘面紗，對於武者來說猶如天書。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楚元真才想掀開那層面紗瞅一瞅底下到底隱藏著什麼。
眼瞅著自己兒子是準備刨根問底了。
楚向南嘆口氣：「真兒，此事你莫要摻和了。」
「可是……」
按照平日，楚向南最終免不了全盤托出。
但是對於「奇物」這事，他是一丁點都不透露。
只不過越是如此，楚元真越好奇。
「好吧。」
老爹不願意說，他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地追問。
兩人聊了一會，楚元真瞅中機會便離開了。
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楚向南終是沒忍住嘆口氣。
「也不知道這個冬天，能不能安穩渡過了。」
「如果萬不得已，便只能去北疆了。」
一想到北疆那大片的叢林，他便後背發麻。
如果可以，那地方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去了。
……
大院裡。
出門便在廊道碰見了茅小凡。
「哎吆，這麼巧啊小老弟？」
「你……」
茅小凡氣得牙根痒痒，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這人能被叫做寒山城第一紈絝。
嘴角功夫實在太硬了。
當然，還有一點是臉皮太厚。
一個邁不過三聚的修行廢物，在面對神秘的術師之時，還能如此淡定，不得不說這也是實力的一種。
「姓楚的，就讓你囂張幾天，等靈藏測試過後，我定然讓你後悔。」
「別別別……靈藏測試過後，我請你去紅袖坊洗腳。」
「哼……粗鄙！」
雖然嘴上說著粗鄙，但是根據楚元真多年的經驗來說，這小子有點雛鳥啊。
就看到茅小凡紅著臉倉皇逃走。
身後傳來楚元真的聲音。
「你跑什麼啊，我話還沒說完呢，可以介紹你跟夢蝶姑娘認識啊。」
嗯，他想如法炮製地在干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