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來問下姜姑娘,過兩日秋獵她去不去,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至於裴公子,他是為家裡人求來來的。」
蘇意闌大方得體的解釋著。
以前如何不必再提,反正現在就算言酌當著她的面孔雀開屏,她都沒任何想法了。
再說也是一群人一起來,不至於誤會吧?
言酌「嗯」了聲,他當然誤會不了岳蘇木三個姑娘家,他就是……
想著,雙腿已經比思想更快一步的,走到了裴聞亭面前,「裴二,許久未見,別來無恙?走,既然來了,陪本王喝幾杯,這躺在床上幾個月沒喝酒,倒真是有一點想了。」
裴二酒量不錯,可以說與他不相上下。
不過言酌心裡清楚,那得是常規酒的情況下,但他家嬴兒為了他醒來和魔極衛們一起慶祝,可是釀造了專門的慶祝酒的。
口感和那種特別醇香的「茅台」不相上下。
自從喝過之後,嬴兒在魔極衛中的威信用與日俱增來說都不為過。
今日,他就要用這酒,會會裴二。
裴聞亭反應不慢,眸子一轉,便察覺言酌來者不善,本能退後一步拒絕,「王爺,您身子才恢復,大量飲酒可不好,萬一出現什麼不適,姜姑娘會擔心的。」
一聽他叫「姜姑娘」,而不是王妃,言酌風情萬種的鳳眼更加危險的眯了眯。
「裴二,這段日子你也幫本王辦了不少事,本王誠摯邀你共飲,你確定不答應?」
「我,我不……我是擔心王爺身體。」裴聞亭莫名,不是吧,怎麼感覺王爺有點不正常?
大家本是兄弟,互相信任,在他昏睡的時候,齊刃和庫南也就能處理一些軍中和背地裡的事兒,朝堂上,都是他來。
難道是王爺對他的辦事能力不滿意?
兩人你來我往糾纏一會兒,到底裴聞亭還是沒能拗得過言酌,一步三回頭的跟著走了。
岳微末摸摸下巴,幸災樂禍,「這個裴聞亭,哈哈,攤到事兒了。」
蘇意闌也差不多明白過來,便是反應最慢的木子衿,瞧著漸行漸遠的兩個挺拔背影,也搖搖頭笑了,「我從前一直覺得漠王很冷漠無情,如今看來,倒也不全是。這就不得不感嘆一句,原來他這樣的人,也會吃醋。」
這話,無疑說到另外兩個人心坎兒里了。
或者,也說到滿京城偷偷愛慕言酌的那些閨秀心坎兒里了!
很快岳微末率先拋開這種小姑娘心思,意味深長勾勾唇,「本朝唯二的王爺,還是受皇上信任的那種,他當然囂張。不過嘛,風水輪流轉,說不定也有他倒霉的時候。」
回到家,岳微末想了想,還是修書一封,讓下人送到了姜嬴手上。
姜嬴這才知道,言酌拉裴聞亭喝酒去了!
正好看信時猴兒子也在,內心擰巴又矯情的叨咕:
【渣爹這是……吃醋了吧哈哈!】
【不過他怎麼看出裴叔叔對娘親不一般的?奇怪。按道理,裴叔叔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呢,也就我火眼金睛瞧出來的,有那麼幾天,還想他給我當後爹來著。】
【唔……難道是渣爹起死回生,眼睛沒那麼盲了,心也沒那麼瞎了?】
這個疑問,小言摯在心裡已經想很久了。
因為渣爹昏睡前,雖然也對他很好,但就仿佛隔了一層。
可這次醒來以後完全不一樣,他整個像是變成了自己肚子裡的蛔蟲,送的都是他喜歡的,給的都是他想要的,哪怕他後背痒痒了一下撓不著,渣爹都能準確幫忙,這簡直太詭異了!
姜嬴,「……」
真不知怎麼說……
有點難評……
只能說,兒子,你是會坑人的!
但認真的,她對裴聞亭沒有半點想法,那丫的表面仗義,內心比言酌還跳脫不靠譜,正常人類女孩子,誰看得上他?
倒是岳微末說的,她看出言酌未來幾天時運不濟,可能要倒霉,讓她注意一下,姜嬴放在了心上。
畢竟猴兒子可說過,岳微末將來會是玄學大師的呢。
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很晚,言酌才醉醺醺的回來。
許是怕姜嬴生氣,回家之後換了衣服洗了澡,連口腔也清理了一遍,不太聞得出酒味兒了,才摸到姜嬴床上。
姜嬴想問他這幾天要做什麼,思考一下岳微末說的「霉運」有可能發生在什麼時候,所以睡得挺晚的。
言酌一進屋,她就聽見了。
男人帶著水汽和冷氣,直接就往她被窩裡鑽,大手超準的,一下就掐住了姜嬴的腰,給姜嬴弄得痒痒想笑。
無奈到處躲,像和他在被窩裡躲貓貓。
一邊笑,一邊沒好氣,「王爺這麼晚回來,是去什麼溫香軟玉的地方忘記家門怎麼走了是吧?」
聽出她只是鬧著玩,沒真的生氣,言酌心裡樂滋滋的。
媳婦兒孩子熱炕頭的滋味兒啊,真棒!
某種興致立馬就上來了,更別說又有酒精的刺激亢奮作用……
立馬不躲貓貓了,猛一下就將被子掀到腳的那一頭,結果被子下面不只有一個曼妙的女嬌郎,還有個肉嘟嘟的奶糰子。
奶糰子睡得很香,一邊臉側著,粉色的小臉蛋隨著呼吸一起一浮,如同街上剛要出鍋的大白饅頭~
言酌扔被子的動作僵在半空中,不可思議的看向姜嬴。
姜嬴坐起來一點,靠在床頭沖他笑,「怎麼,王爺不止家門找不到?連自個兒子都認不得了?」
「不是!」言酌一臉錯愕,緩了緩,才在床沿坐下來,一言難盡的看著床上的小東西,「他怎麼在這裡?」
之前不都跟著似玉睡的嗎?
偶爾當然也會和他們擠,但次數不多,尤其最近。
言酌鬱悶,渾身的燥熱無處安放,團團轉走回外間桌邊倒了一杯冷茶往肚子裡灌下去,這才舒服多了。
不然感覺今晚喝的半罈子酒,就像喝到了腦子裡。
滿腦子不受控制的想要把姜嬴牢牢抱住,掌控她的腰,做出一系列自己能想出的漂亮姿勢~
姜嬴當然看出言酌在忍,幸災樂禍笑嘻嘻,「這你兒子,他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
「倒是你,這麼晚,去哪兒了?」
言酌幾乎不敢靠近姜嬴,她身上的香氣很誘惑人,挑眉道,「我不是讓齊刃回來說了嗎,那臭小子忘記了?」
姜嬴這才反應過來,哎對,傍晚齊刃回來說了!
就算沒說,岳微末的信上也講了事情經過。
這就是她冤枉人家了,不由赧然的摸摸鼻子,「哈~不是齊刃忘記了,是我一孕傻三年沒想起來。」
「什麼一孕傻三年?」
「就是說,懷孕生一個孩子,孩子三歲了,當母親的還總忘記事兒。」
言酌冷靜的差不多,坐了回去,把往外滾了兩圈的兒子往裡撥了撥,「這樣嗎?那嬴嬴呢,這種症狀嚴重麼?」
姜嬴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家嬴嬴自然是最聰慧的,誰也比不上。」
知道的,他喝的是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蜜糖呢!
姜嬴毫無預兆就被拉著親了一頓,直到男人開始越線,她趕忙推開他,指著床中間的猴兒子,「你收斂點,一會兒把他弄醒了,你就完了。」
言酌,「……」
這憋屈的老子,不當也罷!
帶著滿身火氣,他躺在床的外面,根本不敢離母子倆近了,一是怕按捺不住,二是擔心壓到小傢伙。
這一晚就睡得,害,好像睡了又好像沒睡。
第二天安排了和齊刃、庫南一起去曹順父子倆交代的,杏花村的一個山洞裡,尋找姜家蠱咒的蠱引。
只有找到那個,姜家的蠱咒,才有徹底解的希望!
姜嬴見言酌起那麼早,起了疑心。
畢竟他昨晚翻來覆去的,她知道他沒睡好,不多睡一會兒居然自己穿戴整齊就要出去了?
作為一個王爺,他未免太勤勞了一點。
「你,去哪?」姜嬴假裝迷迷糊糊的醒來,出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