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搬到幽蘭水榭和附近的院落後,終於吃上了熱乎的晚膳。
本來皇帝還讓人來請,被言酌回絕了。
黃明全回去復命時,皇帝一笑而過,對喬妃道,「這是還生宣寧的氣呢,連帶對朕也沒有好臉色。」
喬妃給皇帝夾菜,「宣寧還小,不知道漠王對他那未來王妃的寶貝程度。」
都已經嫁人,只差沒生孩子了,這還叫小?
皇帝哪能不知道喬妃看似維護,實際上偷偷上了一把宣寧的眼藥。
因為宣寧的駙馬蕭景玉,早前兒可是和喬妃胞妹都已經談婚論嫁了的,結果被宣寧求到自己跟前,皇權施壓,蕭家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但這事兒,皇帝覺得自己沒錯,他就這麼一個妹妹,公主之尊,一個蕭家的子弟而已,只要宣寧喜歡,沒什麼不可以。
這般想時,皇帝大概忽略了,蕭景玉並不只是蕭家的一個普通晚輩,而是驚才絕艷的蕭十一郎。
三歲習文,四歲練武,五歲精詩詞,七歲通音律。這樣的少年尚了公主,無異於折了他飛翔的翅膀。
因而蕭景玉對宣寧,一直以來心中都有怨氣。
夫妻表面和睦,內里……那就只有宣寧自己知道了。
但即便如此,那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
水榭三面環湖,涼風習習,可惜不是夏季,不然還能看到滿池幽蓮。
姜嬴打了個哈欠,趕了一天路是真累。
然而猴兒子和她恰恰相反,一坐馬車就呼呼大睡,現在吃了飯正是精神的時候。
下午被父子倆聯合起來欺騙,姜嬴對猴兒子的懲罰就是不抱他,死活都不抱。
這半會兒,小傢伙不知道沖她伸了多少次手,都被姜嬴無視了。
這不,吃完飯,小傢伙又伸出手,奶聲奶氣的喊「娘親,抱抱……」
姜嬴直接往貴妃榻上一躺,「不抱。你和你爹不是玩兒挺好?沒事,讓他再帶你玩兒去!」
不只姜嬴不抱,跟來的似玉、銀蕊也不准插手,反正就都讓言酌親力親為,讓他深刻的體會一下帶娃的樂趣~
父子倆,「……」
大眼瞪小眼,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我抱摯兒去看水。」默默的,言酌什麼也不敢說,繼續帶孩子就是了。
同時他也深有感觸,帶孩子累的,尤其沒有下人幫忙的話,所以別以為男人在外不容易,女人在內宅就輕鬆了!
這還是家裡只有一個孩子,萬一妻妾成群,孩子一堆,那可真是……
「爹爹。」突的,小傢伙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起身就往水裡去,差點兒沒掉進去讓言酌一把撈了回來。
直接用心聲,透著興奮,【有船!是不是可以游湖?渣爹,帶我游湖呀!】
嘴上喊爹爹,心裡喊渣爹,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說的就是這種吧?
言酌並不排斥帶娃夜遊泛舟。
但是,他不想一個人帶去,所以就在姜嬴身邊磨蹭來磨蹭去的。
姜嬴吃得有點飽,耍了一會兒小性子,倒也答應了。
立馬,猴兒子就高興得不要不要的,「娘親,麼麼~」
「麼麼~」姜嬴笑著親了小寶貝一口。
言酌看得那叫一個眼饞,也跟著湊上側臉,結果只收到姜嬴一聲輕嗤,只差把口水噴他臉上。
言酌卻是習慣了,並未泄氣。
晚上的夜風吹皺了一池湖水,簡陋的船,只剛剛好容得下一家三口,多一個都顯得擁擠。
上了船,就換成姜嬴抱娃,言酌撐槳。
身為王爺,他自然是不怎麼擅長這個的,所以撐了半天,小船都沒走多遠,幾乎相當於在原地打轉。
好在湖四周都點了蠟燭,倒映著河岸的柳條樹影,看著也別有一番趣味。
沒多會兒,小言摯的生物鐘已經到了,雖說白天睡了不少,但長期養成的習慣並非一兩天就能打破。
被抱下船的時候,小傢伙已經昏昏欲睡。
於是乎,言酌理所當然把娃丟給了似玉、銀蕊,吩咐兩人,「本王和王妃還不著急就寢,你們先帶小世子回去睡。」
兩人不疑有他,小心翼翼帶著孩子走了。
姜嬴在船里坐得不舒服,總感覺手腳伸展不開,還沒有安全感,正想下船沿著湖邊走走,卻不料言酌又給她堵了回去。
「我要下去走一走。」姜嬴申訴。
言酌一把摟住她的腰,「待會兒再去。」
姜嬴迷惑,「為什麼?」
言酌低下頭,熱辣滾燙般堵上小女人的唇,「因為明兒就要上山狩獵了,有孩子在你不讓本王碰,本王就只好……嗯,船上也不錯,碧波蕩漾,嬴兒,我們也蕩漾一下吧!」
船是帶遮擋的,前後還垂了帘子,倒不至於叫人看見。
但這般在水上胡來……
姜嬴沒忍住狠狠咬了言酌一下,「我看你帶兒子游湖是假,醉翁之意不在酒才是真的!」
而且他每次選的地方,都這麼的……
就很羞羞。
言酌一陣兒把懷中嬌滴滴的人兒吃干抹淨,「為了本王明天能贏,嬴兒委屈一下~」
姜嬴不知道他做這事,和狩獵能贏有什麼關聯!
只知道,他在過了一開始的生澀之後,越來越不克制,兩人酮體傾覆,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甚至於還有她抑制不住的嗔吟。
言酌壓下來,附唇在她耳旁,「嬴兒,可想我了?」
姜嬴故意別開臉不理他。
男人一聲輕笑,更加大膽,根本不怕有人路過什麼的。
姜嬴心跳如鼓,緊張和刺激天人交戰。
不一會兒,整個人就已經氣喘吁吁,渾身香汗淋漓。
惹來言酌笑鬧,「怎麼樣,本王表現還不錯吧?」
水潑輕盪,漣漪陣陣,便連著湖中的水紋,也深一圈淺一圈的迴蕩。
體內高熱,便也如這水一般,由一個中心向四下發散~
許久,一陣風吹來,姜嬴冷得瑟縮了一下。
言酌這才驚醒,拿起一旁的衣服準備給她穿,但還沒穿一半呢,他忽然又給人抱上了腰。
姜嬴嚇得不行,「你又幹嘛?」
「本王還記得嬴兒說過的一個故事。」
「什麼?」大半夜的說什麼故事,而且還是以這種姿勢,姜嬴真的崩潰。
言酌的聲音,沙啞中透著蠱惑,「嬴兒不是說,如果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起被困,沒有火源,冰天雪地,最好的取暖方式,就是死死糾纏嗎?現在嬴兒好像有點冷了,別怕,本王會耐心幫忙的。」
姜嬴,「……」都怪自己嘴賤!以後再也不隨便科普生理知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