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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現在就告訴你什麼是原則.......」
說著,玄武一把捏住彭家貴的胳膊。
「咔嚓一聲。」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彭家貴的肩膀處一個高高的凸起,可以想像,關節已經錯位。
「啊......啊.......」
「說說吧,那麼多回扣,你一個人肯定是吃不下來的,你們究竟是怎樣分贓的?」
彭家貴已經痛得全身抽搐,臉上的汗水肉眼般的可見。然而他依舊咬牙切齒的看著玄武,以沉默的方式代表著他的反抗。
「骨頭還挺硬,你放心,這只是個開始,看你還能硬到幾時。」
說著又將他另一條胳膊關節卸開。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彭家貴直接暈了過去。
玄武嫌棄的搖了搖頭,看向幾個媒體的說道:
「錄下來沒有?」
搞新聞工作的人,平常那絕對是牙尖嘴利,「膽色」過人,可他們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無不驚恐的急忙點頭。
玄武又走到袁光濤面前。
「我說........我說.......」
還沒等玄武動手,袁廣濤胯下一股氣息傳來,緊接著一灘水漬順著褲管流到了地板上。
「砰」
玄武嫌棄的一腳將他踢在了牆角邊。
「一五一十的給我仔細說來。」
「是......是......我這就說。」
袁光濤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說道:
「我們是以各個區為單位,由區叫辦負責所在轄區的所有學校,由他們自己聯繫供應商,所有回扣的百分之六十交到我們市育教菊,剩下的他們自行分攤。而我們將各區所繳納的這筆回扣。用一部分打點各區的職能主事人,剩下的按職位高低分發...........」
好傢夥,本就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說出來其實也很簡單,沒幾分鐘,袁光濤就一五一十的將校服的回扣說的清清楚楚。
但是連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看似簡單的事情,卻又更加的被複雜化,因為其中所涉及到的人實在是太多,可以說整個廬陽市大大小小各職能所牽涉的人多達好幾十位。
幾位媒體的人員身體開始顫抖,這樣的黑幕能爆料嗎?敢爆料嗎?
「哈哈哈哈,老朱你聽聽。」
朱忠良老臉通紅,此時的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天字號國暗菊,嚴查貪贓枉法本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可是現在,一個小小的廬陽市,就因為一起校服事件,竟然牽扯出如此多的職能主事人員,這簡直就是在啪啪的打他的臉。
尹長波則是顫顫巍巍的擦了擦額角,此時的他很慶幸,雖然私下和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往來,好在因為體系之間並沒有工作上的交集,這筆回扣自然而然也分不到他頭上。
玄武點了點頭,看一下那早已瑟瑟發抖的李君元幾人問道:
「張小輝,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就因為家長暫時交不出這筆校服費,就被班主任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多次指責和嘲諷,幼小的心靈經受不起如此傷害而選擇跳樓自盡。
你們頭頂著無比榮耀的光環。
老師啊!!!
多麼崇高的稱呼,自古以來,為師者如父如母,尊師重道也是我華夏幾千年的傳統美德,可是你們看看,你們做的這些是什麼事?
就因為有你們這些垃圾,老師這個崇高的稱呼在當下社會已經成了一個貶義詞,為了金錢利益,你們喪失了應有的良知。
自古言,有德無才是為庸,有才無德是為惡。
為師者,孜孜不倦,育人育德,本是一份崇高的職業,是華夏幾千年的傳承美德,然而你們一個個拋棄了道德,喪失了良知,讓「師」這個字蒙污納垢,被民眾所唾棄。
還有你們.......」
玄武說到這裡,轉眼看向彭家貴劉華松幾人狠狠的說道:
「身為育教體系的主事人,把工作看成是升官發財之道,據我所知,現在社會上很多諸如什麼跳舞,跆拳道,和那些亂七八糟的興趣愛好機構就是你們默認他們進入學校宣傳,都說無利不起早,想必從中你們也拿了不少回扣吧?
為了錢,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你們通過各種方式威逼恐嚇,讓無數家長敢怒而不敢言。
你們的腰包倒是鼓了,可你們知道嗎?
為了那幾套校服,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興趣愛好,那些家境貧困的家長要付出多少心血...........」
說到這裡,玄武緊緊的閉了下雙眼,一向嫉惡如仇的他內心很複雜,有怒火,也有同情。
事情真相大白,剩下的就是怎樣處理這些人。
如果是在之前,玄武也簡單的認為只是牽扯到幾個育教體系的職能主事,可隨著袁光濤的交代,竟然涉及這麼多職能人員,就連他也不敢輕易做主。
林峰微微一笑,看向朱忠良說道:
「拜託朱大菊長,將今天的視頻發給那幾位看看,順便再幫我轉幾句話。
所謂天道不公無人會敬,路有不平,自有人踩。
上位之人,無不是拿規則和秩序來禁錮人們的思想和行為,那我現在就用實力來告訴世人,殺戮才是最好的震懾方式。」
說完也不管朱忠良怎麼想,林峰看向玄武說道:
「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正當他要起身的時候,外面一陣喧譁,緊接著幾人走進了辦公室。
「尹長波,你這是在搞什麼名堂?是誰給你的權利?」
說話之人正是廬陽肆萎周堯順,算得上是真正的一方大員。
看著地上躺著的彭家貴和劉華松,再看了看袁光濤幾人的慘樣,周堯順氣不打一處來,剛一進來就開始大發雷霆。
尹長波痛苦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更沒有解釋,因為剛才袁光濤提到的人中,就有這位大佬的名字,而且還是回扣中最大的受益者,他不知道這位大佬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但是護國神殿的玄武神將親自參與,他不認為這位大佬能夠輕易的脫得了干係。
「我問你話,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肆猥老大?」
如此大的官威,朱忠良都看不過去, 直接掏出一個小本本走到他面遞給了他。
「啊.....國暗.....」
話到嘴邊又急忙閉上,一臉驚恐的看著朱忠良小心的說道:
「屬下不知大人在場,請大人原諒。」
說話時頭都埋到了腰上,朱忠良拿回自己的證件,一臉冷漠的說道:
「特殊部門辦案,需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啊???」
這句話可不光是敲打這麼簡單,這明顯帶著不滿和厭惡,周堯順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瞬間像蔫了氣的皮球,規規矩矩的站在邊上。
尹長波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隔得很近,那證件上的字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天哪!!!
一樁再普通不過的小事件,竟然同時引來了華夏兩個天字號神秘部門,這還真是小刀劃屁股,開了眼..........
林峰戲謔一笑,轉眼看向朱忠良。
朱忠良只覺得後背發涼,馬上命令自己的手下:
「廬陽肆萎周堯順貪贓枉法,與本市育教體系彭家貴等人相互勾結,狂征暴斂無法無天,給我銬上。」
「大人......大人......這是.......」
「住口,一干人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眾目睽睽之下,閃閃發光的手鐲套在了周堯舜的手上。
整個總長辦公室內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都是千年的王八,早就成了精。
看著彭家貴那副慘樣,袁光濤又蔫了吧唧的模樣,周堯順用屁股也能想到,肯定是校服回扣的事情出了簍子,國暗菊長親自下令,他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