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看著柔柔弱弱脾氣挺好的樣子，說話一點不給於海棠留臉，直接嗆了上去。
於海棠被噎得慌，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何雨水眼裡閃過一絲精明，故意大聲說道，「哥，我們同學說星期天城外有耍雜技的，你帶嫂子去看唄？」
「耍雜技的？成，帶你倆去看。」
來了四合院，何雨柱就沒有碰到過能消遣的東西。
有出去看戲的機會，可不能放棄嘍。
於海棠羨慕不已，她找不到能帶自己去的人。
姐姐於莉不會騎自行車，就算是會騎，也得好聲好氣去跟公公閻埠貴借車。
想想今天閻家的態度，於海棠覺得夠嗆啊！
吃完飯，何雨水領著她去了偏房。
本來臉上有點笑意的宋佳韻，突然就沉下臉來。
徑直走向大柜子，從裡面翻找出一床新被子扔到床上。
這是意思？分被子睡唄！
她一床，男人一床。
何雨柱跟狗皮膏藥似的，一把摟過女人，擁在懷裡。
沒皮沒臉的一頓亂親，把宋佳韻給撩得毫無招架之力才鬆手。
「還要單獨睡一個被子嗎？如果睡，我還親。」
「不睡了，放開我！」宋佳韻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兩個手抵在胸前。
「好好坐著，咱倆聊聊於海棠的事兒。」
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宋佳韻聽完又不樂意了。
「於海棠在咱家你圍著她轉悠也就罷了，現在人離開了你還要念叨！到底想做啥！」
宋佳韻的音量儘量控制在最低，不吵到院裡的其他人。
平時她不會這樣計較的，但今天碰到的是於海棠，那小娘們說話嗲嗲的，眼神亂飄！
再正常的人，心裡也會警鈴大作。
「媳婦，你還想不想出去工作了？」何雨柱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想啊。」宋佳韻不假思索的回答，轉念想想不對勁。
一拳頭捶在男人的肩膀上，嬌嗔道，「何雨柱！你想拿工作的事情來威脅我？是不是我不讓你跟於海棠接觸，你就不給我找工作了？」
臭男人，花花腸子還挺多的。
何雨柱大呼冤枉，「沒有那意思，我是說她的工作，咱也可以試試。
我以為宣傳科現在只缺一個電影放映員，需要下鄉去公社，所以不希望你去受累。」
「但是於海棠剛才說宣傳科還有其他的位置，那咱就有希望了！明天早上，你早點收拾好，我騎車帶你去廠里問問。」
男人說話時的表情認真又嚴肅，宋佳韻眯起眼睛觀察了一會，確定他沒有撒謊。
心裡微微一震，意識到自己確實誤會了何雨柱。
「媳婦，咱這消息怎麼說也是從於海棠嘴裡得到的，她想吃塊骨頭給她得了。以後真要追究起來，那就是禮尚往來。
來咱家借宿，又吃了一頓飯。給我們提供點信息，沒毛病啊！」
何雨柱說的理直氣壯，讓宋佳韻笑得眼睛成了小月牙。
輕輕點頭答應，「好，我明天跟你一起去。謝謝老公，你為我考慮那麼多…」
女人咬住嘴唇，自責的低下頭。
「哎，要是對我有愧疚感，現在可以加倍補償給我。」
何雨柱話裡有話，眨眨眼看著媳婦兒。
「討厭！」
宋佳韻嬌滴滴的笑罵，身體反應卻很真實，順著何雨柱直接倒在了懷裡。
三輪過後，已經是人仰馬翻。
「明天別遲到，我先睡了。」宋佳韻脆生生的聲音已經變成了沙啞無力。
何雨柱拍拍媳婦的腦袋，讓她早點入睡。
感覺尿急，披上大棉襖往外走，下面只穿了條秋褲。
這個點了，院裡肯定沒有其他的住戶，大家都已經休息了。
剛進茅房，準備往外釋放了，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
聲音雖然小，在深夜裡卻顯得很明顯。
「咳咳！」
何雨柱用粗啞的嗓音，重重咳嗽。
這樣起到了提醒作用。
如果來人是娘們，肯定就先回家等著他離開。
要是爺們就無所謂了？大家長得一樣的東西，只不過尺寸不同，沒啥大驚小怪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馬上到了跟前。
何雨柱放心了，原來是男人。
「兄弟，大半夜不睡覺，怎麼不直接在家裡解決了？」
宋佳韻不讓屋裡放尿罐，所以他只能出來。
但其他人家裡，天黑之前就拎著小尿壺回去了。
進來的人沒有說話，等過了一會兒，何雨柱抖抖索索，準備提上褲子。
突然，有兩隻手從後面環繞過他的腰，緊緊抱住。
一個人貼了上去，兩人之間毫無空隙。
「我艹！」
何雨柱頭皮發麻，全身毛孔放大，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就有一個念頭，完犢子了，遇到半夜溜達的鬼！
他要交代在這裡了，四合院之旅就要在此終結。
還沒有回去跟媳婦打聲招呼，也不知道回現代還是去往另一個世界。
關鍵是後面應該是女鬼，女鬼的手摸來摸去，根本不老實。
「那個…能不能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我也是要面子的。」何雨柱好聲好氣的跟女鬼商量。
這傢伙，大半夜四下無人，冷不丁竄出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
說話發嗲，動作嫵媚。
一般人誰能扛得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但沒有人說過，女鬼手下死，後面會變成啥樣。
「噗，你說話真有意思～」
身後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媚笑，聲音軟酥入骨，聽的人心裡發癢。
等等，說話的動靜怎麼賤嗖嗖的，感覺很熟悉吶？
何雨柱拽住身後的一隻胳膊，狠狠往前摔去。
「啊！」女人驚嚇出聲，直接被摔到牆上，幸虧兩個手支撐住了沒有倒下。
茅房裡一股臭味，何雨柱往後退去，退到了門口才停下。
等這個「女鬼」主動走出來。
「趙秋燕，怎麼是你？你想做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蹲在茅房裡摟男人，你老公知道你啥意思不？」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天知地知，還有誰知道？」
趙秋燕衣衫不整，大冬天露著胸口，也不知道咋想的。
何雨柱厭惡的皺緊眉頭。
他怎麼也沒想到，趙秋燕會有這種癖好，深更半夜蹲守在臭烘烘的茅房裡面。
見男人就往上撲，我的老天爺啊，是劉光天不行？
趙秋燕拋了個媚眼，解釋道，「我沒有一直在茅房裡待著，剛才在你家窗戶旁站著嘞。」
提到這裡，趙秋燕的語氣里染上自己都沒察覺的嫉妒。
憑什麼宋佳韻就是天生享受的命？
而她吃啥啥沒有，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滿足的吃飽！
「你聽見了什麼！」縱使臉皮再厚，何雨柱也覺得難為情。
兩口子的私房事被人旁聽，心裡跟吃了蒼蠅似的膈應。
真是小瞧了趙秋燕，她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提起此事。
「該聽見的都聽見了，從你倆開始我就在聽。」
「在茅房我撒尿你也看見了？」
黑夜之中，何雨柱額頭的青筋暴起，兩個手緊緊攥成拳頭。
「看見了啊，比聽見的更讓人……不止看見了，剩下的我就不說了，番茄不讓說……」
趙秋燕的話及時止住，引人遐想。
幸虧這裡沒有其他的住戶在場，要不然何雨柱滿身是嘴也講不清楚。
「滾犢子，趙秋燕我警告你，千萬不要離我太近，小心我大嘴巴子抽死你！」
何雨柱不斷往後退，趙秋燕步步緊逼。
「柱子哥～你就要了我吧，我肯定不會讓其他人知道。表面你的媳婦還是宋佳韻自己，什麼時候想我了，咱倆就去城外的大橋洞底下。」
靠！沒完了！
還把偷情地點也考慮好了，這種娘們簡直是不要臉到極點。
如果被劉海中知道，肯定能當場氣到閻王殿，劉光天的綠帽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既然她非要鬧得魚死網破，何雨柱沒必要再繼續容忍下去。
一把薅住宋佳韻的頭髮，然後拽著往茅房走去。
「哥，雨柱哥～你放開我，疼死了！頭皮要被扯掉了！」
趙秋燕一路都在嬌嗔，一副柔弱不堪的樣子，但頭皮傳來的疼痛感也是真實的。
疼得她難受，想哭還不敢哭，害怕掃了何雨柱的興。
「別叫我哥，聽著噁心。今天就算給我叫爹也沒用，非要給你治好臭毛病。」
何雨柱保持著冷酷無情的態度，迅速把人拽到了茅坑前面。
對準那堆污穢之物，何雨柱摁著趙秋燕，然後對準她的屁股，狠狠踹了下去。
只聽到噗通一聲，整個人的下半身掉了進去。
趙秋燕的兩隻胳膊，勉強搭在外面。
被凍住的木板特別光滑，稍微一抓就會刺溜滑下去。
「啊，救命！救命！救救我！」
趙秋燕花容失色，害怕的亂踢亂抓。
「還用那種語氣說話不？再敢喊我一聲哥，揍死你！」
何雨柱臨走之前，對準她的手腕，狠狠就是一腳。
好不容易穩住腳步，準備積蓄力量爬出來，突然被他攻擊了，趙秋燕只能絕望的大喊一聲。
然後重新回歸糞坑，跟臭屎為伍。
「哎呦喂，茅房裡掉人了！是誰家的？趕緊來領回去洗洗！」
何雨柱跑到院子裡，大呼小叫，要把劉家的人給吆喝出來。
這樣還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免得被別人誤會。
「何雨柱，你吆喝啥啊？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擾民。」
說話的是劉家的劉光天，罵罵咧咧的聲音從閻家傳出來。
也不知道趙秋燕是怎麼出來的，居然沒有被察覺。
或者是劉光天睡覺太死了，根本沒注意到…
還真是這樣，現在能醒過開全是因為被尿給憋醒了。
醒了就跳下床去找棉襖穿上，要去茅房走一趟，
壓根沒有注意到其他的。
「劉光天，你家沒有丟人吧？我在茅房裡看到有人掉下去了，不知道是誰家的，特意來告訴你一聲。」
嘴上說著，何雨柱又來到閻家門口裝模作樣的詢問了幾句，「三大媽，三大爺，有人掉茅坑裡，不是你家的吧？」
「不是，早點睡吧。」閻埠貴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馬上從家裡傳來打呼嚕的聲音。
「何雨柱，是我妹妹海棠嗎？」
屋裡，於莉聽見動靜不放心，貼近窗戶小聲地問道。
「不是，她跟雨水早就睡了，那個屋沒有開門聲。」
「行，那咱就不管了，你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於莉說完，屋裡又沒動靜了。
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冬天時間短，睡不夠覺，每天都是迷迷瞪瞪的。
戲做完了，何雨柱又好心提醒劉光天，「你媳婦趙秋燕在家裡哈，可別半夜溜出去被人抓了。」
「你媳婦才被抓，秋燕在我旁邊還能丟了？」
劉光天準備出門，聽見何雨柱的話回頭瞅瞅炕上，光禿禿的哪有人影兒？
「何雨柱，我靠，我媳婦沒了啊！」
劉光天拼了命的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
「哎，你這小子不要亂跑嘛！往廁所探討，說不定會有發現。」何雨柱話音剛落，劉光天就瘋了般的跑到茅房。
趙秋燕快被熏吐了，腳丫子踩在凍僵的地面上，兩個手不斷在口邊呵氣取暖。
就是味道真難聞啊，院裡這麼多口子，每天吃不同的飯。
拉出來的東西也不一樣，顏色形狀各異。
「是你嗎？秋燕？秋燕！」
劉光天進茅房就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面目猙獰的看著自己。
嚇得他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麼慫，是因為外面的冷風嗖嗖的刮，刮的人心驚膽戰。
「是我，光天你可算來了，我要被熏吐了。」
趙秋燕伸出手，渴望有人快速把自己解救出來。
「嘔——」
往前走了一步，劉光天忍不住當場嘔吐出來。
從他的角度，有月光的照亮，可以看見趙秋燕滿身污穢，連頭髮絲都透露了噁心。
怎麼辦，洗洗還能要吧！
劉光天思考了一會，有了主意。
跑到大門口把頂門柱子拿來了，一頭塞到趙秋燕的手裡，「媳婦，抓住，我救你上來。」
「快點，我要死了……」
趙秋燕不敢說太多，因為每次呼吸對她來說都是一次巨大的傷害。
倆人展開了激烈的營救行動，劉光天一點一點把女人往外拽。
加上趙秋燕的努力，終於上來了。